“同学?哪个同学?左安?”即便桑时西在追问但是语调还是没什么起伏。
“难道我就只有那一个同学?”
“你就说是不是吧?”
“好像我跟什么人通电话也不关你的事。”林羡鱼揉了揉鼻子:“你不是刚离开吗?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跟你说一下明天我出差,大约三四天就回来。”
“哦,其实你也不必跟我交代的那么清楚,”林羡鱼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她跟桑时西每次通电话都是这么感觉怪怪的。
“好。”桑时西就挂了电话,没有任何感情,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干嘛还要追问她是不是在跟左安通电话?
这大约就是控制欲吧!
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便是他不喜欢的,但凡跟他扯上点关系的都得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上,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林羡鱼把电话塞进口袋里,凭什么?
她偏要。
为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能和董荔打的火热,她就不能有正常的交往?
第二天她跟左安约好了,提前特意告诉谭倩,让谭倩千万帮她保密,不要跟桑时西说。
谭倩却不以为然:“我看什么爷爷重病那都是幌子,左安就是对你有意思,然后想把你带回家给他的家人看看,这样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熟你个头!”林羡鱼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总之你记住了,你要帮我死死守住这个秘密,不许告诉任何人,你如果敢跟夏至姐姐说的话,我就灭了你。”
“要不要这么凶?”
林羡鱼今天特意打扮的温婉可爱,穿了一件粉红底的蓝格子连衣裙,还带上了戴从来都没带过的布艺发夹,那是夏至送给她的。
林羡鱼显得太粉嫩,穿上一套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谭倩托着下巴在她身后不阴不阳地道:“啧啧啧,还真把自己往16岁打扮。”
“关你什么事?”林羡鱼回头狠狠地瞪她。
下午下课之后,林羡鱼在门口就看到了左安正在等她。
林羡鱼朝她跑过去,左安看到她眼睛都亮了:“你穿这个很好看,我爷爷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他讲的林羡鱼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真有点见家长的感觉。
她本来想说只是假装啊,但是又觉得这么说出来太刻意了,跟左安笑了笑:“那我们去买栗子饼吧。”
今天左安没有开跑车,也没有骑摩托,是他家的司机在门口等着他。
她跟左安在一个街口的店里买了栗子饼,那栗子饼很香。
左安告诉她爷爷很喜欢吃的栗子饼,只是他年纪大了,不能多吃。
“只买栗子饼是不是太少了?”林羡鱼觉得有些小气,毕竟栗子饼不值什么钱的。
“没关系,你到我们家吃饭,我爷爷就很开心了。”
林羡鱼上次就听桑时西跟她说左安父亲是造船的,家境很殷实。
他的家也是一片私家宅子,只不过不像桑家是建在半山腰上。
跟左安踏进他家的大门的时候,刚好桑时西打电话来了。
她掏出来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接,又挂断塞进了口袋里。
左安问她:“是谁,你表哥?”
林羡鱼舔舔嘴唇:“是他,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没什么事。”
家里的佣人管家迎上来,看到林羡鱼脸都笑成一朵花:“这位是…”
林羡鱼赶紧自我介绍:“我姓林,我叫林羡鱼。”
“林小姐你好你好,我们家少爷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您这边请。”
林羡鱼换上了拖鞋,她的拖鞋居然是一双粉红色绒布的拖鞋。
见林羡鱼看着拖鞋,管家赶紧解释:“知道林小姐你今天来特意给您准备的。”
还特意给她准备了新拖鞋,林羡鱼有点受宠若惊。
她刚刚换上拖鞋直起身来,左安忽然拖住了她的手。
林羡鱼本能地想要缩回手,左安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爷爷。”
林羡鱼顺着左安的目光向前面看去,看到了一个老人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苍白的头发,两只手撑在一只龙头拐杖上。
哦,左安的爷爷就在那里。
林羡鱼的手便老老实实的缩在左安的手心里。
既然是做戏的,就得做的真一点。
林羡鱼努力调整了一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跟左安向客厅走过去。
“爷爷,这就是林羡鱼。”左安声音很大,他跟林羡鱼说:“我爷爷有点耳背。”
“爷爷!”林羡鱼也大声喊他,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抬起头来,他长得慈眉善目的,连眉毛和胡子都是花白的,看上去就很有亲和力。
林羡鱼也顿时没那么紧张了。
老爷子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林羡鱼:“林什么?”
“叫我小鱼儿就好了。”林羡鱼说。
老爷子仰着头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林羡鱼,眼睛笑微微的,很是满意的样子。
“爷爷,小鱼儿还带来了您最喜欢吃的栗子饼。”
“好好好,我好久都没吃栗子饼了。”
左安请林羡鱼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家里的佣人就上茶和点心。
林羡鱼也顺便把栗子饼给拿出来让老爷子尝一尝。
栗子饼的馅料是粉状的,洒落了左老爷子的一胡子。
左安悄悄地在林羡鱼的耳边说:“等我爸爸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你爸爸?”林羡鱼又紧张起来:“你爸爸晚上也回来吃饭吗?”
“当然了。”老爷子耳朵尖的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刻插嘴:“儿媳妇回来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也要回来,我让他把所有的应酬都给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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