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注定林羡鱼是不眠之夜,她又不能再去问桑榆,问也问不出个名堂。
桑榆好像做好了不把她吓死就誓不罢休的准备,所以她只能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她总不能打电话给警察,让他们去郊外挖一挖看有没有尸体吧!
林羡鱼翻来复去翻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忽然放在她枕头边的电话响了,她下意识地接通放在耳边闻喂了一声。
电话里面没有说话声,只传出了一个像是男人的浓重的喘气声,呼哧呼哧的。
林羡鱼立刻就醒了,一个轱辘坐在床上声音发抖:“你是谁?”
那个声音还在喘,好像在挣扎,林羡鱼立刻脑补出了一副一个男鬼在地上爬的画面,顿时毛骨耸然,头皮屑都掉下来了。
“你,你到底是谁?你,你不要装神弄鬼。”
“你tmd居然把我给埋了…”从电话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声音含糊不清的,依稀能够分辨书他说的话。
果然是那个人,不对,是那个鬼!
他变成了鬼从地底下爬上来了。
林羡鱼愣了两秒,爆发出一声尖叫声。
其实她并不怕鬼也不相信这些,可是晚上被桑榆那么渲染了一下,又想起那个午夜凶铃什么的,然后她就觉得那个男鬼顺着电话线过来掐她了。
林羡鱼吓得将电话扔在床上,不小心点了一个免提,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你们居然把我给埋了,你们把我给埋了,还留个电话给我,什么意思?”
鬼真的会打电话!
林羡鱼像拉警报一样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睡在她隔壁的桑时西从她第一声尖叫的时候就听到了。
桑时西立刻起床,不知道林羡鱼发生了什么事,他飞快地跑进了林羡鱼的房间,只见她缩在床的一角抱着双臂发着抖。
桑时西急忙跑过去扶住林羡鱼的肩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做噩梦了吗?”
林羡鱼抬头,看见桑时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桑时西的心跳声让她稍稍心安一些。
林羡鱼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发抖,第一次看到变态小看护吓成这副样子,还真是活久见。
他轻轻拍着林羡鱼的后背安抚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救,救命啊,大桑,”林羡鱼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有鬼呀,有鬼…”
“你什么时候怕起鬼来了?”桑时西不禁失笑:“我记得在这个世界上,你除了霍佳什么都不怕的。”
“现在又多了一样,那个男鬼。”
“什么男鬼?”
林羡鱼伸出手指了指床上的电话:“午夜凶铃,午夜凶铃…”
桑时西拍拍她的肩膀,用被子将她盖起来,然后拿起床上的电话放在耳边,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还在。
“我要去告你们,那个疯婆子居然把我给埋了…”
桑时西蹙蹙眉头:“你是晚上那个醉鬼?”
电话里的男人好像终于喘匀了气:“还好埋的不深,要不然老子就要被活埋了,知道我爬了多久才爬出来,我一定会告你们,把你们都抓起来让你们坐牢!”
桑时西听明白了,他掀开林羡鱼紧紧盖在头上的被子对她说:“桑榆晚上把那个人给埋了。”
林羡鱼缩在被子里面一个劲地点头:“是啊。”
“哦,没事的。”
“没事?”林羡鱼涕泪横流:“桑榆把人都给埋了,那人都变成了鬼,给我打电话你还说没事?”
“世界上面哪有鬼?”桑时西轻笑起来:“桑榆把他埋了是事实,不过人家又爬出来了。”
“什么?”林羡鱼从她的膝盖中抬起头,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什么意思?”
“那个人没死呀,我说过他只是喝醉了。”
“那桑榆为什么要埋他?”
“桑榆一向这么疯,也不奇怪,你好好待着,我去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再把他埋了吗?”林羡鱼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的袖子。
桑时西想了想:“这样吧,我带你一起去,你看到活人也就安心了。”
桑时西揉揉着她的头发:“去洗把脸换件衣服,我去把桑榆给弄起来。”
“哦。”
桑时西回房间了,林羡鱼这才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爬起来,电话也被桑时西带走了。
林羡鱼懵懵懂懂,那个男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不管了等会儿就见分晓。
她去刷牙洗脸换衣服,把镜子里自己哭的乱七八糟的脸给洗干净,然后整理好头发。
哎不对,刚才桑时西是不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好像举止还很亲昵?
通过这件事好像觉得桑时西还不错,最起码出了事情她还有一条大腿可以让抱抱。
桑时西换好衣服就去砸桑榆的门,桑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肯定会找她,居然把她的房间的门给反锁了。
桑时西叫来管家用钥匙把桑榆的房门给打开,桑榆正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桑时西走过去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桑榆惊醒了,慢悠悠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大哥,好歹是男女有别,就算我是你的妹妹,但万一我有裸睡的习惯,此刻我的裸体岂不是被你给看到了?”
“不要废话,穿好衣服跟我走走。”
“去哪里嘛?”
“不要装蒜,我让你善后,你却把人家给活埋了!”
“你不是让我处理尸体吗?”桑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
“太狡猾的女孩子嫁不出去的。”
“哇,这真是最深的诅咒。”桑榆又倒了下去:“我太困了,大哥别搞我,让我多睡一会儿。”
桑时西抓起她睡衣的领子,直接把她从床上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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