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顺着她的手指转身,看到了瑜闻,她皱皱眉:医生?
对,医生。
随便拉一个医生来凑数,这个你做的可不地道。霍佳似笑非笑。
林羡鱼觉得在某些方面,霍佳和桑时西俩人奇像。
不相信某个人的时候就会这种笑容,笑的人毛骨悚然的。
真的是,不信我叫来。来自于霍佳的恐惧实在是太大了,林羡鱼宁可撒谎,哪怕日后长长鼻子也在所不惜。
她扯着嗓子叫:瑜闻!
瑜闻今天夜班,一抬眼看到她,便向林羡鱼走过来。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瑜闻走到林羡鱼的身边,林羡鱼趁机抓住了他的手掌,对霍佳笑的脸都抽筋:霍小姐,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瑜闻,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年轻有为长的又帅。
她一边讲,一边用她的小拇指头在瑜闻的手心里挠了挠。
希望瑜闻能够会意,别给她戳穿了。
霍佳站起来,拉过瑜闻白大褂口袋上夹着的工作牌看了两眼,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实习医生,还没有转正。你是林羡鱼男朋友?
在等待瑜闻回答的时候,林羡鱼特别紧张。
她不确定瑜闻会不会帮她,或者他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她的手心都出汗了,瑜闻忽然握紧了她的手,甚至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语气轻松:是啊,我是小鱼儿的男朋友,你是她朋友?
算不得朋友。霍佳垂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
瑜闻眼睛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脖子上贴着的胶布:你脖子怎么了?
呃,刚才不小心蹭了一下。
在哪里蹭的?他弯腰动手要去撕胶布。
林羡鱼急忙按住他的手:别按,医生刚贴上的。
我看看伤口,这个胶布不透气的,如果伤口很深就不合用胶布。
他轻轻撕开胶布,眉头拧成一个小球:好几道伤口呢,你这不是擦伤好像是小刀划的。
到底是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
林羡鱼笑的很尴尬,她把瑜闻叫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冒充她的男朋友,不是探讨她脖子上的伤口的。
她捂着脖子,然后手又被瑜闻给拉下来:我带你去重新处理下,这样不行。
瑜闻就这样推着林羡鱼从霍佳的面前扬长而去。
他们走出这条走廊来到换药室,瑜闻把门关上,林羡鱼长长地松了口气。
吓我一身冷汗,瑜闻,谢谢你啊!林羡鱼捂着胸口:我们在里面待一会就可以出去了。
瑜闻却转身在柜子那边找着什么,很快端着一个小铁盘走过来:你的伤口真的要处理,哪个医生帮你弄的,这么不负责任?明天我去找他。
不用了。林羡鱼呆呆地看着瑜闻蹲在她的面前,用酒精棉球很认真地帮她给伤口消毒。
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而且瑜闻本来就帅,要不然自己之前也不会一厢情愿地把他当做了男朋友。
瑜闻离她很近,近的他的发丝都碰到了她的下巴,她都闻到了他头发上薄荷洗发水的味道。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得羞红了脸。
可是现在,她泰然自若地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她的脸皮变厚了么?
瑜闻这样靠近她,她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脖子上的伤口还是有点痛,不过瑜闻的手法很轻柔。
你这条伤口有点深有点长,我必须得给你缝两针,不然不容易愈合。
哦。她点点头:好吧。
我去给你找麻醉科的医生开麻药,我不能随便给你开。
哦。她还是点头。
那你等我会,我去去就来。
哦。
瑜闻站起身,忽然摸了一下林羡鱼的脑袋,居然有点宠溺的意思:你乖乖坐着。
林羡鱼只能坐着,她又不能站起来,趴着的难度系数也有点高。
她看着瑜闻走出了换药室,脖子上伤口处的碘酒凉凉的,还挺舒服。
枯坐了一会,听到了门响,她抬起头来:你回来啦!
然而,门口的并不是瑜闻,而是坐着轮椅的桑时西。
他仍然是一副千载不变的冰山面孔,不但没有表情,连眼睛里的光芒都是毫无情绪的。
大桑,你找我?
听说你有了男朋友,来瞻仰一下。他语调冷冷的。
你若是肯换一个词,我定当感激不尽。瞻仰,遗容才用瞻仰好不好?
人呢?
去开药了。
林羡鱼正准备跟他阐述一下为什么壶突然多一个男朋友,可是桑时西忽然调转轮椅走掉了。
他不是要瞻仰,哦不是,看一看瑜闻的,怎么走掉了?
瑜闻很快回来了,拿了麻醉的针剂注射进针筒里:你怕痛吗?
不怕。林羡鱼说:我们学护理的,后来练习扎针都是互相扎的,哪里会怕痛?
那就好。瑜闻在她的脖子上擦上碘酒拿起针管,瑜闻的手指修长很好看,拿起针管的样子像拿着画笔准备画一副绝世佳作一般。
瑜闻的针还没扎到她的脖子上呢,就听见桑时西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来历不明的药,你也敢用么?
瑜闻和林羡鱼同时向门口看去,桑时西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门口。
说来也奇怪了,本来门外走廊上是灯火通明的,但是桑时西一出现,头顶上的灯就忽明忽暗,一般来说鬼片里妖魔鬼怪要出现了,通常会有这种情况。
虽然,桑时西这个妖魔鬼怪有点好看。
那他就是画皮,好看的画皮,里面的可是吓死人的森森白骨。
瑜闻不认得桑时西,错愕地扭头看着林羡鱼:这位是。
我正在照顾的病患,也是我的雇主。林羡鱼很不情愿地介绍他。
哦,您好。瑜闻很有礼貌地点点头:我这支麻醉药剂是有药单的,剂量也合适,不会有危险。
桑时西坐着轮椅进来,他的轮椅是电动的,扶手下面有遥控按钮,他的手搭在扶手上,压根看不出来他的手在按动按钮,轮椅载着他往林羡鱼他们这里过来,跟鬼片一样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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