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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不慎言,比试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在楚青凰态度强硬不容拒绝的坚持之下,齐云无法再行推脱,只得硬着头皮起身走出去,和齐陵开始比一场不太正式的对决。
既然要比试,自然就要有位高者进行一场公正的评判。
于是皇上和诸位大臣一起跟出去,亲眼见证这对兄弟进行武力上的较量。
走到御乾宫外的空地上站定,齐陵表情平淡,气度沉着,看起来胸有成竹,齐云则神情紧绷,双眼死死地盯着齐陵,眼神里像是带着警告和威胁。
君王面前不可擅自动用利器,所以很快有宫人取来两柄竹剑,一模一样的长度和尺寸,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楚青凰负手站在一旁,眉眼冷漠疏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不远处即将对决的两人。
紧张压抑的气氛酝酿了一阵。
身后响起少年窃窃私语:“我猜很快就有人要闹笑话了。”
“怎么说?”温湛偏头看向红羽。
红羽道:“不怎么说。”
温湛:“……”
皇帝转过头,看向楚青凰身后的几个人,越看就越觉得这几个侍君长得那叫一个俊俏,而且身上没有一点以色侍人的那种脂粉气,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干净气质。
青凰的眼光果然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看招!”
齐云提着竹剑毫无预警地朝齐陵劈了过来,一声冷喝,瞬间拉回了皇帝的注意力。
在场的几个官员都是文臣出身,皇帝也只是年轻时练过几天强身健体,武艺上都并不精通,但此时只看两人的架势,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果不其然,气定神闲的齐陵是在齐云快要劈到门面上时才蓦地抬手回击,他的动作极快,仿佛只是一瞬间出手,随即便听到一声响动。
齐云虎口一麻,手里的竹剑直接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
哐的一声,竹剑落地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仿佛在此刻忽然静止,齐云的脸色忽白忽青,精彩纷呈。
镇北王脸上如罩寒霜。
皇帝皱眉,显然没料到齐家嫡子如此不堪一击,这就是镇北王所说的“精心授他武功兵法”?
“镇北王不是说齐云武功兵法乃是你亲自所授,比齐陵厉害得多?”楚青凰转头看向镇北王,眉目冰冷,声音更是冷得刺骨,“一招都没走过就被击落了兵器,这样的本事指望他保家卫国?只怕被敌军攻进了皇城,齐公子还在睡梦中没醒吧。”
镇北王面上划过狼狈之色,正要开口解释,却闻红羽开口:“这算是欺君吧?”
话音落下,空气中好像有寒流划过。
一顶“欺君”的帽子扣下,镇北王父子二人脸色齐齐一变,下意识地就跪了下来。
“皇上明察!”镇北王拱手请罪,“齐云今日实乃身体不适,臣不敢糊弄皇上。”
“本宫倒是听闻,镇北王庶子武功兵法皆在嫡子之上,可惜庶子出身,在家中地位不高,处处遭到嫡子打压,连进入本宫后院都是被人设算计所致。”楚青凰冷眼看他父子二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齐云脸色煞白,“齐云今日认了这技不如人的事实,欺君一事本宫可以请求父皇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就改日选个时间再来一番较量,到时候再输的话,镇北王只怕就说不过去了。”
嫡子打压庶子?
皇帝脸色微沉,声音威严充满着不满:“虽说嫡庶有别,尊卑不可乱来,但为将者一向以本事服人,尤其镇北王担负着守卫绵北的重任,更应该注重本事和担当的培养。若二十万兵马大权交到一个没本事的嫡子手里,岂不是拿西齐社稷冒险?”
镇北王脸色骤变,心头如浸寒冰:“臣知罪。”
皇帝看着父子二人,心头百转千回,须臾,冷冷说道:“镇北王既然来了,暂时就先别回去了,朕需要召集朝中武将,对绵北封地上的兵力再做一番调整。”
镇北王心头一沉:“皇上——”
“齐云不堪重用,以后就不必继承王侯爵位了。”皇帝一拂袍袖,转身走进御乾宫,“青凰跟朕进来,其他人退下。”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得齐云一个透心刺骨的冷。
“齐陵,红羽,你们几个在外面等我。”楚青凰冷冷开口,“没有本宫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本宫扒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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