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虽然这么说着,却感觉自己好像骗孩子压岁钱的阿妈......
但是她肯定会给阿元攒着滴!
今天听林娘子说话,都有给胖虎看媳妇的意思了!
阿福懵逼之余,忽然有点危机感。
谁让这是万恶的古代呢,定亲得从娃娃抓起!
不过,她不满二十,就要开始想着当婆婆了?
好像,她不是太能接受。
阿元乖乖把银子上交,就眼巴巴看着蒸笼。
贺荆山本要过来说些什么的样子,听阿元后面说是邢老先生叫他这么做,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鸡肉还没蒸好,之前已经在另一个灶上蒸了好一会的白面馒头却好了,一掀开锅盖,面香味卷着浓浓的白色雾气扑面而来。
阿福把馒头用筷子夹到铺着一层净布的竹筐里,再掰一半放油纸里先给阿元垫垫肚子。
“就在家里玩吧。”经过赵家母女那次教训,阿福再也不敢让阿元随便一个人出去玩。
“好。”阿元捧着热馒头乖乖答应,就在后面的园子里玩耍。
等鸡肉蒸好,阿福才叫贺荆山去叫干娘他们吃饭,蒸的鸡肉鸡皮软嫩得入口即化,油嫩的鸡肉亮晶晶的,滚烫的盘子里有一层黄澄澄的汤汁,最上面浮着一个又一个亮晶晶的小圆油珠。
大油珠挤着小油珠,随着阿福的动作在盘子里滚动。
熏肉炒白菜、小葱拌豆腐、麻油拌蒸鸡肉、焖油菜、芋头小米粥、白面馒头,整整两桌子菜,凑成贺家的晚餐。
贺家的人同样也不少,坐了两桌才坐得下。
一家人聚齐了,吃得香喷喷,等吃完饭,家里人一起帮忙洗碗筷,其乐融融。
“阿福姐,今晚的月亮可真嫩啊!圆溜溜的。”几人洗好碗筷,就没什么活动,坐在园子里吹吹晚风。
墙头的蔷薇开得正盛,满墙幽绿的叶儿嵌着一朵朵淡淡白掐粉的蔷薇,新月嫩黄嫩黄,将圆不圆,墙头一只白鸽咕咕叫着挪动红红的爪儿。
阿福瞧着稀罕,刚走近,那白鸽却又飞远了,她心中欢喜却不减,摘一朵蔷薇别在发间漫步回来:“看我这个发簪如何?”
“阿福姐,好看!”半夏是真的觉得好看,阿福姐比那朵花还要好看呢。
肌肤仿若比那花瓣还要娇嫩,比这月色还要动人。
阿福心里想得却是,自己得赶紧把土化肥做出来,到时候那花儿开得才是多呢。
得继续叫刑郎君收集尿。
夜色再浓一些,城中灯火渐渐零星,月光散入纸窗户,一片淡金色。
阿福喝两口小酒暖暖身子才回屋。
烛光反倒不如散落的月光清亮,贺荆山在这光线下看着一张纸。
听到阿福进来,他随手就把那张纸放在一旁了。
“看什么呢?”阿福好奇,这男人不陪自己出来玩,竟然在屋里悄悄摸摸看什么?
“不对呀,你才认得几个字。”阿福忽然迷惑,贺荆山又不认识几个字,看什么呢。
她伸手就要去抓那张纸,男人一个翻身把她从床下捞到床上,从床上捞到自己怀里圈着:“我认得字多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阿福震惊,虽然她一直觉得贺荆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他从来没表现出自己是个有学识的人,家里也没有他看的书呀!
贺荆山低笑,嗓音低哑,“比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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