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珍咬紧牙,这个该死的流氓混蛋,阴魂不散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霆枭捉住秦宝珍手腕,高大的身躯微微俯向她,那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端,他脸色不自觉地缓和下来。
还是那么好闻。
隐隐之中,她身上像是有股迷幻的力量在诱惑他的心智,一点点逐渐勾着他。
就连他的说话声都不自觉放软下来:“跟我走,我们谈一谈。”
秦宝珍眉心紧皱,盯着那只抓在她手腕上的粗糙又黑黝黝的爪子,她的眼神充斥着嫌弃与恶心。
使劲挣了几下,她还是没能挣脱开:“我再警告你一遍,如果你不想明天就坐牢的话,最好现在就放开我,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被侮辱的事,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如果她告诉大伯,大伯必然有办法弄死这流氓头子。
然而她也想过,哪怕他真的死了又怎么样,根本弥补不了她已经受到的伤害。
现在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能够把那件事从脑海里彻底淡忘。
再者,这流氓与她秦时南他们几个臭小子有仇,就算她不做什么,那几个臭小子也总会收拾他的。
顾霆枭望着她怒不可遏的模样,气呼呼的,像是恨不得把他撕碎。
他仍是握着没有松开:“我知道,我不应该在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强迫与你发生关系。不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还是会这么做。”
“我……”
他喜欢她,喜欢这个女人。
但是这两个字卡在喉咙口,一时间说不出来,他滚了滚喉结,欲言又止。
秦宝珍拿起桌上那杯还热着的咖啡,直接冲着顾霆枭的脸泼过去!
在她抬起手,正欲打他一巴掌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颈后一阵猝不及防的钝痛。
她眼皮轻闭,缓缓地趴在他怀里……
似是晕了。
阿苏转了转手腕,一声冷哼:“枭哥,跟这女人没什么好多啰嗦的,把她弄晕带走就是了,给脸不要脸的,居然还敢泼你!”
顾霆枭面色微僵,眼底迸出一道刀刃般骇人的冷芒,他紧握的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特妈的,对谁动粗!”
阿苏被顾霆枭暴怒的反应吓一跳:“不是的枭哥,我,这女人她刚才……我……”
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女人竟然用咖啡泼他枭哥的脸,如果他再不出手制止,恐怕他枭哥又要挨耳光了!
对上顾霆枭想要撕碎人的神情,阿苏悻悻然地咕哝:“对不起枭哥,要不,先把人抗走再说?”
顾霆枭扫视了一圈,咖啡店里的顾客正用一种万分惊恐的眼神望着他。
除了轻缓的背景音乐,周遭没有半点声响。
不可否认,或许他这张面孔长得是糙了点,不过至于那么吓人么?
阿苏的手握住秦宝珍胳膊,打算先把人弄走再说,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霆枭扣着阿苏的手腕:“把手拿开。”
阿苏懵了一下:“什么?”
“……”
“枭哥!”阿苏的手腕差点没被掰断,这才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碰了这个女人一下。
顾霆枭弯腰,将秦宝珍横抱起来。
当他的手臂滑过她身体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穿着一条粉粉的裙子,为了见相亲对象,她静心打扮过。
这让他的面孔瞬间变得更加紧绷。
顾霆枭离开后,咖啡店老板吁了口气,吓死他了吓死他了,刚刚差点以为他这小店要被砸了……
哪里来的流氓啊!
坐进车里,顾霆枭没有把秦宝珍放下,仍然双手小心抱着她,而她的脸无意识地窝在他肩膀,发丝轻轻拂过,诱人的味道悄无声息钻进他的呼吸。
一路上,他就这么低头盯着她。
这个女人连睡着的时候都这么好看,白皙透光的肌肤宛若初生的婴儿,纤密的睫毛微微翘起,安静地遮掩在眼睑。
别说她二十五岁,在他看来,即便十五六岁的少女没有她清纯好看。
阿苏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
要出大事啊!
他清清嗓子,咕哝道:“枭哥,你该不是真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我觉得,你要冷静一下。”
顾霆枭抬了抬眼皮。
阿苏继续说道:“虽然说秦时南他们几个跟这女人的关系不好,但她毕竟也是姓秦的,如果你斗垮了秦家,那……”
那这关系可就不好办啊。
当然,如果只是玩玩的,那就另说了。
不过看他枭哥一副痴情样,还口口声声说要对这女人负责,根本就是跌入情坑了。
抵达别墅,顾霆枭抱着秦宝珍走进大厅,见她稍微蹙了蹙眉头,他步伐稍许放慢。
他转头对一旁的佣人命令道:“去弄点吃的。”
“是,顾先生。”
顾霆枭将秦宝珍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他俯着身,深邃的目光凝视她,带着薄茧的掌心轻抚上她的脸庞。
秦宝珍的眉心轻轻拢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皮,四肢轻动。
当她看清眼前的面孔时,腾得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
难道又被绑架了吗……
顾霆枭见她又要激动,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按着不让她动:“宝珍,你听我说……”
秦宝珍瞬间炸毛,像小兽似的吼叫:“你喊我什么,你给我闭嘴!”
臭流氓,谁允许他这么亲昵地喊她名字。
顾霆枭扣住秦宝珍的手腕,身子慢慢地压向她,直至让她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他目光深深地注视她,良久,他平静而低沉地说道:“我的确坐过四年牢,我也的确跟你几个侄子有仇,但我并不是流氓,我有公司,我有钱,我有事业,成为我顾霆枭的妻子,我不会亏待你。”
秦宝珍:“……死流氓!”
被骂,顾霆枭似乎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死盯着眼前这张看起来很柔软又诱惑的唇。
下一瞬,他捏住她下巴,微凉的唇突然间吻上了她。
秦宝珍表情吃痛,眉心紧紧拧起来,可是被他钳制住,她根本挣脱不掉。
这个流氓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就跟他这人一样,很粗犷,糙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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