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众家主听到曹操的话语之后,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的欣喜若狂!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曹操为什么在这关键的时刻下达如此昏庸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
虽然李知平日里非常厉害,让他们是家招驾不住,但是一个醉酒的李知还不好对付?
只要顺着他,然后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李知就能下达大利于世家的命令,
想到这里之后,袁家主再也忍耐不住,几步来到了李知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小声问道:“洛阳侯,刚才您说我世家确实该得到主公赏赐的官职,对吧?”
“嗯?”李知听到袁家主的话语,像是才睡醒一般,看了他一眼,呆愣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说什么?官职?嗯,该得。”
袁家主听到李知地话语之后,简直乐开了花,赶紧点着点头说道:“洛阳侯果然乃是信守承诺之人,既然如此,那就请洛阳侯下达命令吧。”
“下达命令?”李知瞪着醉眼呆愣愣的看了袁家主一会儿之后,满头雾水的问道:“下达什么命令?”
“……”李知的这句话反而将袁家主给问住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李知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这还用问?傻子都知道,当然是下达封官的命令啊!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不敢说出来。
正所谓,行百步者半八十,越到了关键时刻,越不能疏忽大意。
所以,他在听到李知这近乎废话的问题之后,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洛阳侯刚才不是说,我等世家确实该得主公所承诺的那些官位吗?
如今,还请洛阳侯下达封官的命令。”
“封官?哦,好。”李知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了笔墨纸砚,提起笔在砚中沾了沾墨之后,便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但是在写了两个字之后,李知满脸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笔,说道:“奇怪,为何这笔锋会这么硬?
而且本侯刚才明明着了墨啊,可是为何写不出字来?”
“……”此时,整个大厅的人都满头黑线的看着李知倒持着毛笔,在纸上胡乱的画写着。
尤其是曹操,刚才他在李知同意封官之时,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
但是此时见李知竟然故意将笔拿反,差点又一次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通过此事他也看出来了,李知并没有成全世家之意。
要不然的话,根本就没喝醉酒的李知岂会连怎么拿笔都不知道?
在明白这一点之后,曹操也将心放在了肚子里,悠哉悠哉的看起了世家的笑话。
“洛阳侯,您将笔拿倒了!”袁家主在发了一会儿愣之后,便满头黑线地一把夺过了李知手中的笔,颠倒了一下之后又塞到了李知地手中。
随后袁家主更是害怕李知醉的厉害,连怎么研墨都不知道了。
所以他便亲自来到了书桌的一旁,倒了点水之后,细细的磨起了墨。
磨了一会儿墨之后,袁家主放下了墨锭,拿过李知手中的毛笔,沾了沾墨汁之后,又递给了李知,恭敬的说道:“洛阳侯,请。”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李知在接过毛笔之后,像是一个人偶一般,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纸,也不下笔,就那么看着。
“洛阳侯?”袁家主见此,轻声地呼唤了一句之后,问道:“您为何迟迟不写,可是有什么顾虑?”
“写……”李知闻言,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抬头问道:“你让本侯写什么?”
“……”袁家主闻言,额头上的黑线更加浓重了。
如果不是因为李知确实是一副醉酒之态,再加上他身上这浓重的酒味儿,他都以为李知是在戏耍他!
所以,过了好久他才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是写封官的命令!”
“哦哦……封官,对!封官!”李知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之后,正待下笔,但是在他的笔锋接触到纸张的那一刻,他却又突然停住了。
见此,袁家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洛阳侯,你又怎么了?!”
袁家主现在只觉得,面对一个醉酒的李知,还不如面对一个清醒的李知呢!
清醒的李知虽然厉害,但是最少他行事还算是有脉可查。
但是醉酒的李知呢?
他想一出是一出,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做什么打算,太令人头痛了。
李知闻言,满脸茫然的问道:“你刚才说封官?可是…你让本侯给谁封官?”
“啪!”袁家主听到李知地话语之后,略一呆愣,随后便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满脸的哭笑不得。
刚才他光顾着让曹操封官了,却连封官的名单都忘了拿出来,也怪不得李知会如此茫然。
在哭笑不得了一会儿之后,袁家主立刻想起了正事,从胸口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李知,说道:“洛阳侯,这就是此次功臣的名单和我等想要求取的官职,您依照这个名单书写便是。”
“有名单啊,这就简单了,拿来我看看!”李知在接过名单之后,便仔细的看了一会儿。
但是在看了一会儿之后,李知地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指着头前一人问道:“这袁凯是谁?有何功劳?为何名列第一?”
“这……咳咳!”袁家主闻言满脸尴尬的干咳了一声之后,指了指自己,说道:“老夫姓袁名凯。”
“哦……”李知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你呀,当初你也亲自去了兖州吗?”
“这……”袁家主听到李知的问询之后,犹豫了。
他虽然舔着脸将自己的名字填在了第一位,位列首功,但是他当初确实没有去过兖州。
此时李知问起来,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回答“是”,那便是在欺骗李知,一旦被别人揭穿,那醉酒的李知还不骤然暴起?到时候说不定他的老命都没了!
若是回答“不是”,那他有何资格名列第一?
不过袁家主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世家家主,他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便模棱两可的说道:“虽然老夫没有亲自去兖州,但是老夫却在大军身后为他们出谋划策,为大军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才得了个首功。”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这番说辞天衣无缝,但是却没想到,李知听到他的话语之后却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本候亦是久经沙场之人,岂能分不清楚军师和主将的区别?
军师的功劳哪怕再大也得不了首功,只有主将才能的首功!”
“额……”袁家如听到李知话语之后愣住了,因为李知说的没错,这是战场上的常态。
在战场上主将的作用远远大于军师!
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军师运筹帷幄很是厉害,但是做主的几乎都是主将。
可以说,一支军队的荣辱得失全都系于主将之身。
军师可以随便出计谋,只要他觉得有道理,便可以将计谋说给主将听。
而主将却要仔细的分辨这计谋到底合不合用、可不可用。
一旦主将接纳了军师的计谋,有用那还罢了,没用从而导致战败,那所有的罪责都会归结到主将身上!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主将的作用大于军师,功劳也大于军师!
“嘿嘿嘿嘿……”看着沉默不语的袁家主,李知醉意盎然的憨笑了两声,说道:“看来你也想明白了吧?
你就不要再冒领功劳了,还是赶快将主将是谁说出来,本侯也好早些封官。”
“……”袁家主闻言,沉默了一会之后,咬了咬牙说道:“洛阳侯说的对,是老夫太过贪功了,其实此次的主将是吾儿……”
“且慢!!!”袁家主的话语还没说完,一旁的陈家主被满脸阴沉的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陈家主几步来到了李知的面前,咬牙切齿的对着袁家主说道:“袁兄,吾儿都已经会归降名,难道还配不上一个首功吗?!”
陈家主也知道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但是他却不得不争。
在此之前,他陈家已经大落下风,几乎快要和世家首领之位失之交臂了,如今有一线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虽然不管是首功还是别的功劳都能任选官职。
但是第一个选官和第二三四……个选官的差别确实非常巨大!
因为第一个选的人可以选一个非常好的职位,甚至可以选在曹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
但是这种职位非常稀少,甚至于只有那么一两个!
如果陈家能争取到这个职位,那将来他占据曹操麾下的势力就更多,如此一来,便还有争得世家首领之位的机会!
所以,即便是他不想内斗,但是他还是站出来了。
“……”袁家如听到陈家主的话语之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随后,他看了看李知,见李知一副醉得快要睡着的模样之后,才悄悄的来到了陈家主的身旁,不悦的小声说道:“陈兄,此时我世家应当异体同心,何必计较那些小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