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见此,连忙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坛。
“哎?!”仆人愣了一下,把目光转向李知,不悦的问道:“骠骑将军此乃何意?
骠骑将军所要的茶水,小人不是已经送上了吗?为何还要抢我家主人的酒?”
仆人刚一说完,何进便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无妨,既然骠骑将军想要喝酒,那便给他吧。”
说着,何进把目光转向了李知,戏谑的说道:“借酒消愁虽然消极,但也不失为一个上佳之法。
一醉解千愁,骠骑将军只要喝醉了,便没有如此多的烦恼了。”
李知看了何进一眼,没有理会他的促狭之言,一巴掌拍开了坛口的封泥之后,往里一瞧。
只见里面是一些浊酒,而非他所酿到的那些烈酒。
见此,李知眼中精光一闪,随后便面色如常。
李知抬起头看着何进,面色怪异的问道:“大将军为何不喝本侯所酿的烈酒,而喝这些没滋没味儿的浊酒?”
何进闻言,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本将军也没办法。
骠骑将军所酿造的那些烈酒虽然美味,但是喝完之后,第二日醒来便会头痛欲裂。
本将军实在受不了那个折磨,所以,除了酒宴之上,本将军日常所喝的皆是这种浊酒。
虽然浊酒的味道不如那些烈酒,但是这些酒却不会让本将军难受,聊胜于无吧。”
说到这里,何进用责怪的目光看着李知:“骠骑将军害人不浅,自从骠骑将军酿出那等烈酒之后,京中所有爱酒之人对其皆是喜恨交加。
他们一边享受着美酒所带来的乐趣,一边却有忍受着美酒带来的痛苦,当真是令人爱不得恨不得。”
此时,何进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所以才会和李知开玩笑,他不相信到了如此地步,李知还能翻身。
李知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那个仆人说道:“你先下去吧,本侯与你家主人有话要谈。”
那仆人闻言之后没有退下,反而把目光转向了何进,寻求着何进的意见。
何进闻言,以为李知已经妥协了,眼中喜色一闪而逝,随后便对着那个仆人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喏”那仆人应了一声之后,便缓缓的退下了。
看着那仆人离去的背影,李知神秘一笑。
随后,他抱着酒坛来到了鸟笼的一旁。
何进见李知来到自己的身旁,有些不放心的朝一旁挪挪身子,问道:“骠骑将军可是想通了?”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看着何进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将军,本侯再给大将军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大将军让那些手持大盾的侍卫退下,并且答应与本侯结盟,本侯便不再为难大将军。”
说完,李知满脸认真的看着何进。
何进闻言,瞬间便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回过神,怔怔的看着李知,张口结舌的问道:“骠骑将军,你莫不是疯了?!
此时乃是本将军大占上风,为何骠骑将军还敢威胁本将军?”
说道这里,何进面色一阴,威胁道:“骠骑将军,你真当本将军不敢对你下手?”
李知看了看怀中的酒坛,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本侯相信大将军确实敢对本侯出手。
但是,若是大将军的性命操与本侯之手,你的那些弓弩手还敢出手吗?”
何进闻言,错愕不已,不知已经陷入绝境的李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信心。
随后,何进面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又使劲的拍了拍那些精刚所著的笼条,见它们稳固如常之后,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等检查完之后,何进把目光转向李知,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已经陷入绝境之中,而且本将军在着大笼子之中,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为何骠骑将军会说,本将军的性命操与你之手?”
李知闻言,不答反问道:“大将军可知道,当初本侯被刺杀痊愈之后,在酒席之上,电击袁本初之事?”
何进闻言,面色一变,随后赶忙的朝着李知的反方向退了两步。
随后,他看了看他和李知之间的距离,觉得李知不可能够着他,才放心的说道:“本将军当然知道此事。
但是,本将军同时也知道,你的电击之法,必须要用手才能施展。
本将军离你这么远,你不可能够得着本将军。”
话虽如此说,但是,何进在说完之后,眼中担忧之色一闪而逝,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听何进之言后,李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确实,本侯又不是什么神仙,不可能凭空电击与你。
不过,本侯可以加长自己的胳膊。”
“哈哈…!”何进干笑了两声,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骠骑将军这是在开玩笑吧?
你虽然有些异能,但是也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凭空把自己的胳膊加长?”
李知看着忐忑不已的何进也不解释,把手中的酒坛猛然朝着何进一泼。
“哗啦啦……”瞬间,酒水便把何进全身上下浇透。
随后,李知又把剩下酒水,慢慢的朝何进的脚下泼去。
并且,他把这条水线,像一条导火索一般,渐渐的引到了自己的脚下。
“你疯了?!”被泼了一身酒水的何进抹了一把脸之后,朝着李知大声的吼道:“你竟然敢泼本将军一身水?!
你莫不是以为本将军当真不敢杀你?”
说完,何进脸上满是杀气,但是随即他的脸色便由阴转晴,看着李知哈哈大笑道:“本将军明白了!
骠骑将军,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全是在吓唬本将军吧?
骠骑将军,你因为无路可退,所以才如一个泼妇一般,向本将军泼酒。
为的就是出出你心中的那口恶气,我说的可对?”
说完,何进也不在乎身上的酒水,看向李知的目光满是兴奋之色。
自从李知来到京中之后,不管是面对何人,都没有吃过亏,如今却在他这里吃了大亏,这种感觉,让何进十分的兴奋。
李知看着兴奋不已的何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蹲下身,用手指着盯着地下的那些酒水,抬头对着何进说道:“大将军,你可知道越是脏的水,越容易导电。
纯水其实是不导电的,导电的其实是水中的杂质。”
说到这里,李知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水迹,感叹道:“本来,本侯是想用茶水代替这些酒。
但是,茶水能有多少作用,本侯也没有什么把握。
然而,本侯没想到的是,大将军竟然作茧自缚,让人搬来了这些浊酒。
这些浊酒之中的杂物太多了,比普通的井水都多,他们太容易导电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何进虽然听不懂李知所说的话,但是“导电”二字却让他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李知闻言,抬起头,看着何进诡异一笑:“大将军,品尝一下当初本初兄的感觉吧!”
何进闻言,脸色骤然大变,赶忙朝着外面喊道“来……”
“滋滋……”何进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电流之音传来。
“啊…!!!!!!”
看着被电得浑身颤抖的何进,李知轻轻地收起了手指,给了何进一些喘息的机会。
随后,他扭过头,看着外面蠢蠢欲动的众人,大声的呵斥道:“别乱来!你们的主人可在本侯的手上!
你们若是敢朝这里面射箭,本候在死之前,一定会拖你们主人一起下地府!”
说完之后,李知也不管厅外之人的反应,把目光转向何进,戏谑的问道:“现在大将军相信,你的性命确实是操与本侯之手了吧?!”
何进此时也缓过了劲,满脸阴沉的看着李知,恨恨的说道:“好手段!好心计!好一个足智多谋的骠骑将军!”
说完,何进像是害怕李知一般,轻轻的朝后挪去。
“滋滋……”
“啊!!!”
李知轻轻地抬起手指,不动声色的把手指缩入了袖中。
李知用另一只手指着地,看着又被电了一次的何进,促狭的说道:“大将军不要动歪脑筋哦。
本候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大将军的所作所为?
只要大将军再敢动一下,本侯便拼尽全力,把大将军电死于此!”
闻听此言,何进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再耍那些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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