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谎称王允富可敌国,引起了汉灵帝的贪婪之心后,便向写汉灵帝继续污蔑道:“陛下且想,王公又不是什么富商之家,却如此有钱,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说到这里,李知不等刘宏回答,自问自答道:“王公学生门徒甚多,这些钱财定然是他们孝敬给王公的。”
李知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随后忧心忡忡的说道:“通过这些钱财,也能看出王公门徒之多。
这些人散布于大汉的天南海北,平日里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一旦他们合起心来对付一个人的时候,便是臣这个骠骑将军也只能瑟瑟发抖、举手认输。”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一眼汉灵帝,继续激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王公想对付臣,到时…怕是陛下都保不了臣。”
“胡说八道!”李知话音刚落,刘宏便勃然大怒,一把把自己几案的砚台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随后其怒声说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之骄子,岂会连一个臣下都保不住?”
说完,刘宏一拍几案,大声的向张让吩咐的:“传朕旨意,让王允速来宫中见朕!朕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竟然连朕想保的人都要为难!”
听到汉灵帝的吩咐之后,张让应了一声,正要往外走。
“且慢!”李知见张让正要出去,赶忙阻止。
张让闻言,脚步一顿,回过身戏谑的看着李知,沉默不语。
刘宏见李知把张让拦下,不悦的问道:“李卿为何要拦截朕的旨意?”
“陛下明鉴”李知拱手一礼道:“陛下若现在便把王公传来,臣怕他见势不好,就把家中财产全部藏匿,到时陛下在无凭无据之下,岂不是拿他毫无办法?”
刘宏闻言一怔心想:“这话说的倒也有理,若这王允把钱财全部隐匿起来,那朕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钱财?”
想罢,刘宏便把目光转向李知,对其问道:“那不知爱卿可有何法能让朕得到这王允的家资?”
李知闻言一愣,随后心中无语至极:“敢情这刘宏不是因为我进了谗言才对付王允,而是因为他家中之财太多,让刘宏眼红了。”
不过李知也没有太在乎这些,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这刘宏对付王允就好,反正他只是想好好的整治一下王允,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好让朝中大臣也不敢小觑他。
李知细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对着汉灵帝刘宏拱手一礼道:“陛下,若想对付王允,万万不可让他察觉。
陛下只需要找他一些把柄,然后去其官爵,再随便寻个理由搜索其家,此事必成。”
刘宏闻言,眼中一亮,随后赶忙点头赞同道:“爱卿说的甚是,朕也想到了此法,没想到却让爱卿提早说了出来,好!就用此法!”
说着,刘宏眉头一皱:“可是…这王允平日之时做事谨慎、不留话柄,朕要用何法才能罢其官爵?”
李知闻言,亦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对王允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想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突然之间,李知心中灵光一闪:“我对王允不熟悉所以不好对付他,但是这王源我却是知道啊!
他平日之时流荡于酒肆、青楼之间,必然有很多把柄落在其中,到时,派人去搜集一下,或可大有收获。
就算是没有收获,也可以用这青楼做个圈套,有王源在,不怕那王允不上钩!”
想到这里,李知心中便有了主意,对着汉灵帝拱手一礼道:“陛下,臣有办法了!”
“哦?”刘宏闻言大喜,赶忙问道:“李卿快快道来!”
李知缓缓的走到了刘宏的身旁,附耳说道:“陛下,臣观那王允虽然行事谨慎,但是,其侄王源却是个浪荡子弟,我等只要……”
李知如此这般的对刘宏说了一通。
“好好好!”刘宏越听眼中越亮,最后更是拍着李知的肩膀连声加好:“卿不愧是三战灭黄巾的国之栋梁,此计甚好!甚好……”
说到最后,刘宏面露贪婪之色,呆呆的望着前方,却是陷入了遐想之中。
看刘宏这一脸痴迷的模样,李知心中恶心不已,随后便向其告辞道:“既如此,臣这就去办了,臣告辞。”
说完,他对刘宏躬身一礼。
刘宏被他从遐想中惊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好好办,朕亏待不了你。”
李知闻言,又行了一礼之后,匆匆的走到了殿外。
正在李知将要出宫之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骠骑将军且慢……”
李知闻言,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他总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李知回头一看,就见张让匆匆的向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对他招手。
见此场景,李知恍然大悟,这不正和自己第一次来皇宫之时一模一样吗?
想到这里,李知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张让,戏谑的问道:“怎么?张公又是来叮嘱本候莫忘了带酒?”
张让闻言一愣,不知李知在说什么,思索了一番之后他才明悟,拍了拍额头,颇为感叹的说道:“咱家没想到三绝公子竟然还记得此事。”
李知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知道他也想起了此事,感慨的说道:“是啊,本候初来洛阳之时,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楞头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在宫中之时战战兢兢,当时被张公那一喊,本候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直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到这里,李知长叹一声:“一晃数年,物是人非,你我已不是当初之人了。”
张让闻言,眼睛一眯,笑嘻嘻的说道:“若是三绝公子能够归顺于咱家,咱们不是还能如当初一般嬉笑打骂吗?”
“归顺?”李知闻言,嗤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袍服,看着张让不屑的问道:“本侯官居骠骑将军,不知张公所居何职?”
“哼!”张让闻言,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冷哼一声后说道:“所以说咱家才不喜欢骠骑将军,骠骑将军这张嘴太毒了,惹人厌烦!”
“哈哈哈哈……”李知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彼此,彼此!本候亦是不愿意看张公这张不阴不阳的脸。”
说到这里,李知笑声一停,意有所指的说道:“看来本候与张公当真是水火不容啊。”
说完,李知大有深意的看了张让一眼,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
“水火不容……”张让看到了这个眼色,低下头,仔细品味着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张让笑嘻嘻的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李知,啧啧有声的说道:“啧啧……咱家没想到,骠骑将军为了对付那王允,竟然要与咱家定盟,这王允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惹得骠骑将军如此大怒?”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并非是定盟,而是阴阳分割罢了。”
说到这里,李知歪头看了一眼张让,眯着眼睛问道:“张公以为如何?”
张让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反问道:“此事咱家有什么好处?”
“好处?”李知闻言,嗤笑了一声:“这王允就是最大的好处,张公还想要他其他好处?莫要贪得无厌!”
张让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善,此事咱家同意了。”
李知见张让同意之后,心中大喜,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扭身就走,也不在搭理张让。
张让看着李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陷入了深思:“这李知倒是能屈能伸,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日后…咱家可要小心点儿。”
说到这里,张让自嘲一笑,呢喃道:“都说咱家是奸逆,可是在咱家看来,这些朝中大臣比咱家更奸!那王允利用咱家对付李知。
这李知更加大胆,为除政敌,竟然敢跟自己的敌人合作,当真是胆大包天。”
想到这里,张让颇为感慨,他非常羡慕李知这种大气的手段,可惜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也不敢跟任何人定盟,此次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谈不上合作。
正在张让胡思乱想之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张公,陛下寻你。”
张让闻听此言,瞬间回过神,回应了一声:“咱家这就来……”
李知出了皇宫之后,心情颇为愉悦,走在大街上四处闲逛着。
另李知没想到的是,他发现大街之上的百姓对他指指点点,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窃窃私语。
“就是他吧?”
“对对对…你小声一点,听说这人杀了几百万人,是个千古难见的杀神,要是被他听到了,我们就完了!”
“怕什么?!我等皆是平民百姓,从未犯过什么错,难道他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残杀百姓不成?”
“你小声点!谁说他不敢了?今日清晨他不就是在大街之上杀了一个士子,士子啊!那可是读书人!他都说杀就是杀,岂会在乎我等普通百姓?!”
“他看过来了,快跑!”
“等等我啊……”
李知看向那三五成群的百姓之时,那些百姓轰然而散,就像见到了什么猛兽一般。
见到这样的场景,李知一愣,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眼神一厉,瞬间明白,这肯定是那王允出招了。
想明白了之后,李知虽然知道这都是王允的计策,但是他看到这些畏己如虎的百姓之时,心中还是难受不已。
随后李知仰天长叹道:“果然是谣言猛于虎啊……!”
听到李知的感叹之音,站在他身后的杨英不忿的说道:“主公剿灭了黄巾,保全了他们的性命,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的忘恩负义,竟敢在背后非议主公,要不…让属下去把他们捉起来,好好的痛打一顿?”
说完,杨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知,跃跃欲试。
“算了吧。”李知无力的摇了摇手:“你这么办岂不是正合了那王允之意?
且忍着吧,过几日,本候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说完之后,李知匆匆的向荀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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