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知关羽饮酒正到酣处,就听李知开口问他。
“我那侄儿如今如何,身体可还康健,可取了名字?”
关羽闻言,冷峻的面上罕见的出现了慈祥之色。
“烦劳兄长挂怀,某之幼子出生便有七斤余,十分康健,取名关平,愿天下太平之意。”
“关平?”
李知的脸色颇为奇怪,有种行走在历史书之上的怪异感觉。
关羽见他闻言不语,脸色颇为怪异,便关切的问道
“兄长可是身体不适?”
“啊?”
李知被关羽的话惊醒。
“为兄无碍,为兄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不说这些,今日贤弟可曾把我的侄儿带来?”
“内子带着平儿在兄长后院之处,与兄长妾室一起。”
“哦?”
他听到关羽真的把关平带来了,心中十分的好奇。
遂吩咐郭德道:“大德,去后院之处,把秋儿和弟妹寻来,就说我要见见我的侄儿。”
“喏!”
在门外伺候的郭德,应了一声后便匆匆而去。
过了一会儿,秋儿带着一位长相温婉,抱着一个婴儿的女子走了进来。
关羽起身走到这个女子身边,为李知介绍。
“兄长,此乃内子胡氏。”
又对其妻子介绍道。
“贤妻,此乃某之兄长,此次我等一家老小能够平安无事,为夫更是卢公为师,皆是兄长之恩也,快快拜见兄长。”
胡氏闻言,福了一身言道:“妾身见过兄长,兄长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
“弟妹不必客气,既然你等称我为兄长,那这些事情便是为兄该做的,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来。”
说着,他虚扶了一下胡氏。
待到胡氏起身之后,李知看着她怀中的关平,对胡氏问道
“可否让为兄看一下我这侄儿?”
胡氏闻言,把目光看向关羽,但看到关羽微微点头之后,便赶紧把关平递给李知。
李知把关平接过来,仔细的观看起来。
只见怀中幼儿,虎头虎脑,皮肤稚嫩长相可爱,也许是吃饱了的缘故,现在正在憨憨入睡。
李知抱着关平,轻轻的拍打着,好让它睡得更为舒适一些,眼中充满了喜爱之色。
关羽在一旁看他如此喜欢自己的幼子,神色一动。
“兄长如此喜爱某之幼子,便收其为义子如何?如此你我兄弟亲上加亲岂不妙哉?”
李知闻言一愣,接着便大喜过望。
“贤弟此言大善,便如此说定了!日后平儿便是为兄之义子了!”
说着,李知把一块透明的配饰,从腰上解了下来戴在关平的脖子上。
这却是当初他刚来这个世界之时,带来的那副平面眼镜。
他让人把这两只镜片好好的雕琢了一下,制成两块配饰,在与郭嘉结拜之后,他与郭嘉一人一块。
这配饰代表了他的身份,日后李知的所有下属,家将,仆人皆要称呼关平为少主。
关羽看到李知送给关平的配饰,如此的晶莹剔透,雕工亦是上乘,推辞道。
“兄长,如此珍贵之物,岂能给某幼子?快快收回去吧。”
说着,:他就要从关平的脖子上,取下配饰还给李知,却被李知一把按住。
“这件配饰算不上多值钱,只是代表了为兄的身份罢了,再说这配饰是送给平儿的,又不是给贤弟,贤弟莫要多管闲事。”
说着他便不理关羽,自顾自的摇晃着关平,充满喜色的看着幼小的关平。
“这……某代犬子多谢兄长了。”
这时,自从饮宴开始,便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开口道。
“此配饰乃是兄长家传之物所制,云长生却要小心一些,不要损坏了”
关羽闻言一脸正色的对郭嘉保证。
“奉孝贤弟请放心,兄长把如此重要之物送于犬子,某必保证其完好无损!”
“云长贤弟不必如此,不过是一死物罢了,与你我兄弟之义相比,算不得珍贵”
李志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这么说,内心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在现实中见识了太多的工艺制品,这一副平面眼镜算不上什么,只是因为和他一起穿越到这个时代,所以有些纪念意义罢了。
如今送给自己的义子,也有与那个时代诀别的意思。
时间如水一般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关羽起身告辞。
“如今天色已然不早,我便告辞了,兄长且歇息吧。”
李知看看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月入中天。
“现在确实不早了,贤弟慢走”
说着,他便起身去送关羽。
待到关羽走后,李知回到正厅,看着还在独自喝酒的郭嘉问道。
“贤弟近几日为何沉默寡言?可是有什么心事?”
郭嘉闻言,颇为失落的叹了一声气。
“自从我等来洛阳,虽然认识了几个知己好友,但也处处受到排挤。
甚至于,连我大汉的皇帝,都图谋兄长酿酒秘法,这洛阳当真是礼乐崩坏,人心不古。
没来洛阳之时,嘉心中对洛阳充满了憧憬,如今却是……!”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满脸的鄙夷不屑之色。
李知闻言一乐,没想到这点小事情就把郭嘉打击的不轻,要是他进入自己的那个时代,还不是被那个时代的尔虞我诈给气死?
“贤弟如此想却是有些偏颇了,这天下哪能处处都是好人,如今我等来洛阳,能交得三五好友已是贪天之幸。
即便是碰到了几个龌龊之辈,那也是世之常事,贤弟何必耿耿于怀,至于当今陛下图谋为兄酿酒秘法之事……。”
说到这里,李知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为兄不仅把酿酒秘法交予陛下,而且回到郭家村之后,为兄还欲把郭家村之中,酿酒的几个大匠送于陛下。”
“兄长……!?”
郭嘉听他说不仅要送酿酒的方法,还要送人,先是满脸的不忿的喊了一声,接着便停住话语思索起来。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兄长了,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想着报复,而且还要再送好处给让他吃亏之人,这不符合自己这位兄长的脾性,这其中必有阴谋。
李知看他陷入深思,也不提醒他,就在一旁夹了几筷子菜,慢慢的品尝起来。
良久之后,郭嘉依然毫无头绪,烦躁的一口饮尽了面前的酒。
“兄长莫要考校于嘉,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兄长有什么图谋?”
见他实在想不出来,李知也不再逗他,对他解释起来。
“这酿酒之法和这些匠人们皆是种子,当今陛下爱财,得到这些之后必然会大力发展酒坊。
到时,当今陛下必定会召集无数匠人,与酿酒之法相比,这些匠人更得为兄看中。
如今天下不稳,乱象丛生,洛阳却是天下中心,如若将来天下大乱,洛阳必是受影响最重的那一个。
届时,为兄便趁乱带人突入酒坊,把其中的匠人全部带走,不比我等在郭家村一个一个的培养强?
此事便是如此,贤弟如今可知道,为兄为何被人抢走了酿酒之法,还不生气了的原因了吧?”
听到他的解释,郭嘉双目放光,充满佩服的看着他,大声喝道。
“兄长真乃奸诈之人也!”
“呸!奸诈二字是夸人用的吗?讨打!”
“兄长饶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