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南看着她乖巧漂亮的脸,还沾着一坨眼屎亮晶晶的眼睛,薄唇轻起,“好、你、妹。”
清若眨巴眨巴眼睛,嘴角的笑容甜甜,就好像没有听见贺知南的恶语相向,伸出一只手搭上贺知南的脖颈,在被子下面的腿靠近贺知南,光滑的腿缠上贺知南的小腿,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往的纯真乖顺,“贺爷昨晚睡得好吗?”
她是第一次,贺知南昨晚本来就没吃够,抱着人结束后便换了房间睡觉,后来她自己往一边挪,贺知南也背对着她朝另一边睡,也就相安无事到了今早。
贺知南捻着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拖着她的脸往自己这边靠近,她脸上出现一种似喜似怕的表情,有些轻蹙着秀气的眉,灵动的眼睛有些雾。
缠着他小腿的腿向是无意识,又像是故意,在贺知南小腿上动了两下,触感太美妙,贺知南早晨的反应已经高高挺立。
她的脸凑近到唇边,贺知南的眼角挑开邪魅的妖异,声音很轻,“我喜欢乖女孩~”
贺知南有些分不清是他的力道太大,还是她自己靠过来的,唇已经印上了他的唇。
她是笨拙的,却又是好学又新奇的,小小的唇贴着他的,先是轻抿的动作碰了碰,两个人的唇都有些干,这样的触碰带起一点摩擦感,而后她张开了一点,另外一只手臂也环上了贺知南的脖颈,闭上了眼,纤长的睫毛有些不安的颤动。
温热的气息从她唇里扑到贺知南的嘴唇上,贺知南就维持着一只手肘撑着床,身子半侧半仰的动作,等着她为自己早上的错误道歉。
她确实很乖,自己伸出了舌头,一下一下小心的轻柔轻舔着他的唇,两只手在他脖颈后方环绕,身子自动自发贴上贺知南的身子。
一直闭着眼,笨拙却又格外认真的亲吻着贺知南。
下面硬度热度还是尺寸都很吓人,两个人的身子贴合,她自然也能感受得到,背在细微的弓缩,有些害怕。
手臂却更是紧紧勾着贺知南的脖子。
像是在海浪里,遇到了作为木板的贺知南,只能紧紧依靠抱住。
贺知南带起一点笑意,早上的事,可以算了,看在她这么乖,这么懂事的份上。
一瞬间反客为主,一只手搂住腰,一只手压着她后脑勺。
贺知南躺在她下方,把人抱到自己身上,含着她的唇把她的惊呼吞下,她的眼睛很亮,哪怕现在有些吓到,可是身子依旧紧紧的贴着贺知南,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瞬间他有一点点心软,侧头亲着她的脖颈,轻咬着她的锁骨,拉着她的手往下,她小小嫩嫩的手,很笨,可是很听话,也很乖,眼睛只看着他。
而后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贺知南的声音里带上了真切的笑意,“乖乖今早不能再要了,忍一忍,明晚吧。嗯?”
清若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眼睛圈都红了。
“我哪有!”
贺知南朝她耳廓吹了口气,顺便从嗓子里压出一声沙沉的声音,“嗯~”。她身子在他胸膛上一缩,而后,贺知南感觉到了她腿间热热的湿意。
意外的,不想再羞她。“好,那现在帮帮我?”
这么温柔的口吻已经是难得,这话问出来哪里还有给她选择的余地,贺知南带着她的手,而后教给她,也给自己一段神奇的体验。
清若去卫生间梳洗回来贺知南已经穿好了衣服。
昨晚穿的裙子洗澡的时候扔在一边已经弄湿了,她套着贺知南递给她的黑色衬衫。
贺知南的衬衫在她身上长度足够已经到了大腿中段,但是下面什么都没穿,感觉很奇怪。
床边有沙发,贺知南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清若出来就看见已经衣着整齐的男人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握着电话,侧脸在晨光里俊朗犹如希腊神话中的神邸。
清若在门口站定没有再往前。
贺知南挂了电话转过来看见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温柔一笑,招了招手,“乖~过来。”
她乖乖的走过去。
被贺知南一把扯过去抱在了腿上,一只手细心的帮她压住了衬衫边缘,“难受吗?”
清若摇摇头。
贺知南笑,“让他们给你买了药,等一会。”
他打开清若的掌心,念一个数字在她掌心写下一个数字,“这套公寓的密码,先住着。嗯?”
清若转头看他,贺知南就直起身子来亲了一下她的眼睛,“需要用到的东西他们一会会带过来。”
清若抿了抿唇开口,“贺爷。”
“嗯~说。”
清若看着他,很认真,“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贺知南身子往后靠到沙发上,手指间的烟按息在一边的烟灰缸里,笑得柔和又温润,“嗯,你说。”
“如果您让我住这,那电影的事就算了,如果有机会,那电影的事下次再谈。”
“哦?”贺知南懒洋洋的挑了挑嘴角。
清若想了想,还是伸手去环住了他的脖颈,脑袋靠在他的胸膛,“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能得贺爷您青睐是我的荣幸,如果有幸一个月后贺爷您还有兴致,那我再和您谈电影的事,现在这套公寓我就先住下了。”
贺知南搂着她,一下一下在她背上拍,视线往下似有似无有些玩世不恭的睨着她黑亮的发顶,“好,依你,但是几斤几两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知道吗。”
仰头看着他甜甜笑,凑上来亲了一下贺知南的下巴,乖乖答应。“好!”
不到半个小时,徐露带着人送了东西过来,药,衣服,包,鞋,珠宝首饰,配饰配件,包括内裤袜子,化妆品,护手霜唇膏,包括驱蚊贴等等细小的东西。
递了把车钥匙给清若。
清若回头,“贺爷,我有车。”
贺知南正仰着头,身边有人在给他打领带,没睁眼,声音很轻,“这车安全。”
清若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贺知南收拾好之后走过来,手臂搂着她的腰,抬了抬下巴,“徐露,周褚下面的人,以后你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可以随时找她,做得你不顺心的地方给周褚打电话。”
徐露站在前方三步远的距离,双手交叠在身前,贺知南说完话之后弯腰,“宋小姐好,以后称呼我为小徐就行,您有事尽管吩咐。送来的东西不满意或者缺了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清若反手楼上了贺知南的腰,半个身子搭在贺知南身上,笑道,“沾了贺爷的光能让小徐你称呼一句宋小姐,以后多有麻烦还请多帮忙。”
徐露点点头,“应该的,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荣幸。”
贺知南收拾好之后便要走,清若送到门口,周褚在门外等着,贺知南转身亲了亲她的发顶,“不用送了。”
清若看着他眨眼笑,双手捏着他两边衣角,力道很轻,“明晚?”
贺知南邪气又纵容的笑起来,“能骗你吗?迫不及待?”
清若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他一下,“您快去忙吧。”
贺知南反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心情很好嘴角酌着笑出了门。
清若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关上了门。
徐露还带着人在屋子里收拾今早送过来的东西,看见她进来笑着指了下沙发,“宋小姐,里面正在收拾有点乱,您先客厅坐一会。”
清若依言在客厅沙发坐下,抱了抱枕打了个呵欠,“麻烦你们了,我有点困,先睡一会,你们收拾好了叫我就行。”
徐露点点头,走过来给她打开一床薄被盖上。
晚上贺知南忙完,他没特意交代,那自然是要回贺宅。
时间不怎么晚,市中心有些塞车,贺知南松了松领带,“宋清若的手机定位。”
周褚坐在副驾驶,应了一声在车子显示器上按了两下,他的手机讯号接入,显示器上红点出现,“贺爷,在公寓。”
“接公寓信号。”
信号接入公寓,周褚把车窗摇起来,车辆音频里接入公寓声音。
手机铃声响起。
已经不用贺知南交代,周褚拿着手机密码输入接入贺氏电控中心,而后信号频道输入。
手机铃声响了一会。
脚步声啪嗒啪嗒过来,电话一接通一个女声已经迫不及待,“哦哟~听说搭上了贺爷这辆火箭,电话都不接了,是不是在忙呀~”
后面这一句,显然有些猥琐的意味。
“没有,我刚刚在洗澡,才出来。”
“哟哟哟~洗澡伺候贺爷呀~”
清若有些小怒的恼声,“景夏!”
“哈哈。”那边的人大笑,而后在清若恼怒的再次出声后咳了咳,“昨晚你们公司给贺爷办的大型选妃贺爷真选上你了?”
清若嗯了一声。
“你可以呀~以后做了火箭可别忘记提拔小妹一下啊。”
清若噗笑,“怎么?也介绍你来坐一坐这火箭?”
“别了别了,贺爷一般人可伺候不了。等等……”
景夏的声音压低,“你和贺爷上了?”
“上了。”
景夏猥琐的笑,“感觉怎么样?贺爷那方面有没有和人一样牛逼哄哄呀?”
“咳……”清若略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其实我昨晚,被徐姐拉着和那些个老总喝多了,原本还有些清醒,后来出来吹吹风就晕了,后来……我以为我做梦来着……”
“……”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清若啧了一声,“能怎么打算,好好抱大腿,能到啥时候啥时候了呗,这圈里一百个人一百零一个都想抱贺爷的大腿,我都抱上了难不成还想自己推出去呀,等他什么时候腻味了……再说吧。”
景夏叹了口气,“也是,贺爷……总比其他人好太多了。”
清若笑了笑,“行了,等我的火箭起飞了给你栓根绳子,你也跟着飞一飞呗。”
“去你的,那行,我不说了,我这边刚刚收工,一会还要去看看有没有要补拍的场景。”
“好。”
电话挂断,景夏那边的信号切断。
公寓里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陷入安静。
长久,都是安静。
车子到了贺宅路口,周褚已经准备切断公寓信号,音响里却突然又有了声音,“噢哟我的妈呀!这些都是什么鬼?蕾丝装?小白兔?猫尾巴!我擦嘞!贺知南看着人模狗样的,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啊啊啊!我的妈呀!”
作为当事人的贺知南却只是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就算是这样激动的话话语也没让他眉眼动半分。
车子进了贺宅,周褚切断了信号,从车上下来给贺知南开门。
贺知南跨下车门,一边整理衣服纽扣一边开口,“通知徐露撤掉一半的人手,宋清若暂时安全,之前接触过的人再删选一遍,都没问题就只留两个人监视之后有没有接触过可疑人。”
周褚点点头。
贺知南已经进了大门,却一只手拉着大门突然转身,看着周褚挑眉间眼角邪气四溢,“告诉徐露,不要局限于服装,特殊道具也可以送一点过去,如果宋小姐不是很会,徐露可以给她请个老师教一教。”
周褚脑袋里面的筋蹦了一下,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毫无起伏的应声,“是,贺爷。”
星光公司现在给清若的完全是超一线的待遇,所有不愿意接的通告统统可以推掉或者往后移,已经签约的合同由星光去负责处理,对方不同意要赔钱的话,星光承担,总之清若现在只有一个任务,伺候好贺知南。
贺知南让人通知了清若,他晚上七点会去‘盛唐’,让清若准备好过去。
下午两点的时候徐露打电话问清若需不需要带人过来给她简单的化个妆做个造型。
清若在电话这端笑笑,“小徐,我和贺爷第一次出去,我不太懂规矩,贺爷在盛唐通常是和朋友还是生意伙伴,如果你觉得需要带人过来做造型你安排就好了,我今天都在公寓这边等着。”
徐露声音带起一点笑意,“宋小姐别紧张,裴少约的场子,您和贺爷就是去玩会,也是考虑到宋小姐第一次怕您紧张才说给您带人过来作作参考意见。”
“行,那就麻烦你们了。你觉得好的来就可以。那我就闲闲心,只负责配合。”
徐露带着人过来,又拿了一大堆东西过来,往柜子里放的时候清若正坐在巨大的化妆桌面前任由化妆师给她脸上涂涂画画,因为是淡妆,所以化妆师要求也不怎么严格,清若就一直睁着眼睛再看。
看见从箱子里拿出的鞭子、蜡烛、小皮靴、绳子、还有各种奇怪的东西时整个脸都扭曲了。
徐露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和那些个工作人员一模一样,走过来淡定站在清若身后平稳开口,“宋小姐有时间看一看,有什么不会的给我打电话,我安排老师来教你。”
清若僵着脸,“小徐……不是,我说,徐助理,这,这就不用了吧。”
徐露微微一笑,“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万一贺爷什么时候起兴致了,您说是不是。”
清若别开头,拒绝回答。
六点五十的时候,徐露开车把清若送到了地下车库的电梯旁,给她指,“那部电梯,是裴少专用的,您坐这部电梯直接上到顶楼就行。”
清若没动,而是放低了姿态,微微低着头和徐露商量,“我七点过几分再上去吧,贺爷说他七点到,其他人我不认识,等贺爷到了我再上去。”
徐露看着她友善的笑了笑,“别紧张,都行。”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门边的两个侍者已经确认了清若的身份。
清若走到包间门口贺知南在那斜倚着抽烟,看见她把烟按息走上来,他伸手搂清若的腰,清若也很自然的挽上他的腰,侧头垫脚亲了一下他的侧脸轮廓处,“贺爷。”
贺知南笑,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啄了一口她的嘴,砸吧两下,“又是水蜜桃的味道。”
清若轻笑,跟着他往里面走,“因为人不认识,所以我想等您来了再上来,晚来了几分钟。”
已经进了包间,不少人在打量贺知南从星光选走的新妃,贺知南侧头眼角眉梢都带出笑意和她咬耳朵,“晚上罚你。”
很大程度上,贺知南会点上她,一是因为那天晚上星光拿出来的水平太差,而她打电话和之后的反差让贺知南起了那么点好玩的心思,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她的脸。
不是现在流行的网红脸,年纪轻,又嫩又灵气,偏偏还是第一次,加着有点意思的性格,贺知南现在也想养着玩玩。
贺知南带来的人,这群人自然不会过分。
清若也刚好卡着态度,包间里的女人可能都和她身份差不多,但是男人都是她们这个圈子触及不到的世界,别人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去迎合。
因为她是贺知南带来的,不管她本身身份怎样,至少不能丢了贺知南的面子。
该玩的也大大方方玩得起。
男人那边有桌牌桌三缺一,因为玩得大,所以即便是带来的女的也没人往那边凑,都围着台球桌那边打转,又可以显示好身材又可以不动声色夸夸几个打球的满足满足他们的男人虚荣心。
裴翌看了一眼坐在贺知南身边看贺知南打牌的清若,开嗓子喊了一声,“宋小姐会玩吧?我们三缺一,来凑个手?”
清若看着他笑了笑,挽着贺知南的手臂晃了晃,“贺爷?”
贺知南捏了捏她的脸,“去玩吧。”
清若笑笑站起身,提着包过来坐下才问,“你们玩多大。”
裴翌报了个数,清若笑笑没说话。
喊停的时候清若输了几个牌,于一桌男人可能只是些给出去零用钱,不过对于清若来说却是她大半年的收入。
不过清若给得痛痛快快没有半点扭捏,其他女人看着她都在感慨果然抱了贺知南大腿的人就是不一样,酸得牙都疼。
清若他们这桌是有人家里老爷子叫回家有点事,所以散得早,牌桌散了清若就过去继续看贺知南打牌。
贺知南打牌一点都不走心,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看清若过来了也没有了玩得心思。
推了牌把手里的烟按息,“不玩了。”
贺知南赢了四五张牌,算钱的时候大概是觉得没意思,直接顺手就丢给了输钱的上家,搂着清若往外面走,“我们先走了。”
这一屋子的人还没开始下半场,不过贺知南要走就是裴翌也不敢出声留,全部站起来送,“贺爷,宋小姐慢走。”
清若进了电梯还搂着贺知南的手臂笑,贺知南斜眼睨她,“赢钱了?这么开心。”
清若摇摇头,“输了,就是沾贺爷的光了,走哪人家都叫一声宋小姐,感觉奇妙。”
贺知南捏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到处擦着粉,最后没亲下去,搂着她靠着电梯,“输了多少了,我三份给你。”
清若笑,没说话,靠着他小声的撒娇,“贺爷,我饿了,晚饭忘记吃了,你饿不饿。”
贺知南对于女人,只要不犯到他,都不苛刻,特别是这这女人现在还贴着他的标签,他还很满意,也没说饿不饿,直接问她,“想吃什么?”
两人回公寓,周褚已经吩咐人把清若点的东西送到了公寓,贺知南和她一起在饭厅坐下,却没动筷子,看着她吃完了才拿起筷子在干干净净的空碗上敲了敲,“你吃饱了,是不是该喂我了?”
清若抿唇偏头笑,在暖色的灯光下衬着她漂亮精致的妆很漂亮也很乖,“好~”
贺知南这一次不仅吃饱了,而且吃得很舒服。
清若开始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贺知南在她耳边轻声问,“我带小套套还是你明天吃药。”
清若眼神迷离,两只手臂搭在他脖颈后方,声音软软的全是娇媚的勾人,“可不可以都不要。”
贺知南就笑,“那要是有了生不生。”
清若瘪瘪嘴,“当然生,我傻才不生。”
贺知南笑着去亲她,而后没有再讨论这些问题。
贺知南已经三十六岁了。
从二十岁交女朋友开始就想过孩子这个问题,三十岁以前,是不合适,而且他那时候的身份卡在贺家不上不下有些尴尬,也没多少女人前仆后继。
三十二岁之后,叫贺爷的人越来越多,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为的太多。
不过到现在,贺知南还是没有一儿半女,三十六岁了,说不想结婚,是真的,现在也没人可以勉强他,但是说不想要孩子,是假的,不管是谁生的,只要是生了他的孩子,能得到的东西都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她说这些话贺知南不奇怪。
如果是她的话,贺知南想了想,不算反感,就是那股子东北欢脱的性格,不能教给孩子,不然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很麻烦。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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