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离开皖县,吕玲绮就坐在杨州府林川的书房内。
她在等人!
等一个她从未见过也不认识的人。
外面胡昨戒备森严,她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物能不能进得来。
或许是她想多了。
听到动静吕玲绮抬起头,本来没有就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在书房。
此人黑巾包头,只露出双眼……
吕玲绮为了慎重,轻声道:“你是我等的人吗?”
黑衣人伏地道:“见过四夫人,主公走时让我听令于你!”
吕玲绮点点头,那就是他了。
从案上拿起两封密信递了过去。
“一封是韩当的,一封是程普的,你知道怎么做!”
“小人知道!”
“小人才接到从许昌来的密件,小人虽是主公亲信,可大军中小人仍然无法出入!”
神秘人掏出一封密信递给吕玲绮。
身形一弹,转瞬间就不见。
吕玲绮看着这封从许昌来的密信,没有落名,不知道是谁所写。
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神秘人无法去军中,交给自己的意思很明显,希望这信尽快落到林川手中。
吕玲绮忽然有点为难,军队是铁打的一块,自己身为夫人也无法往军中送一封信给林川。
如果按家信送,这才走多久,而且也不安全,这信太重要。
而且必须尽快交到林川手中,吕玲绮果然是虎门将女,略一思索,就决定亲自骑马去林川军中。
她要亲手递上这封密信。
……
……
寿春城。
这是一块古战场,无数英雄儿女在这里血溅五步,留下英魂。
城外每一块土,每一粒沙都是一缕英魂。
这是一块英雄之地。
如今,是林川最前沿的根据地,它就像从江东伸出去的一把刺刀。
身子是江东,刀是寿春。
这是一块非常俱有战略价值之地。
如今孙策站在城头上,皱眉看着城下黑黑的敌军,远不知几许,一眼看不到边。
十万人!足可以淹没这里。
寿春城在他面前犹如大海波涛中的小叶。
整个青龙军和寿春各地守军,被孙策全部集中在城内,他准备与城共存亡。
身边各将领紧握着剑。
寿春百姓也在帮忙累石头,架油鼎运树木。
能守多久,没人问,都没个数。
一个时辰或者一天两天。
孙策只是奇怪,袁谭你来寿春是来看风景的?
只围不攻,你他娘的玩什么呢?
袁谭从来不看风景,他没那个艺术细胞。
他是个烈性汉子,遇事就着急,甚至上窜下跳,现在就是这样。
袁军中军大帐的袁谭一脸愤怒加狠叫不绝。
旁边淳于琼、麴义默不作声。
麴义和黄盖一战后,做人老实了很多,再不到处吹自己的白马义从。
那一战,他的白马们伤亡惨重,一直是麴义天天做梦的事。
他的白马们以竟然对步军还吃亏,这让麴义这几天都在琢磨黄盖的林氏阵法。
他并没心听上官们的争吵,他不说话还是在琢磨林氏阵法。
袁谭气得几乎想跳起来骂娘。
可三国时期骂人的话,相当有限,翻来覆去就是那句:“你娘是婢女!”
可能这个有限让袁谭一肚子火无法发泄。
他不是气孙策或林川,而是自家老子。
闲得无聊的老子竟然派了他亲弟袁熙来劝自己退兵。
倒嘴的鸭子不吃了?!
白咽了口水,这不是袁谭做的事。
“你别跟我吹胡子瞪眼的,父亲是为你好!”
“如今彭城已失,你退路都没了,想想吧!”
袁熙说不动只有狠话相逼良言再劝了。
“天下谁都知道林川不好惹,你偏要出这个头,全天下诸候都在看你的结局!”
“你仔细看看吧,彭城支撑了多久?一天没到就没了!”
“下邳城还会远吗?到时整个徐州都林川的,你往哪里站?”
“你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袁谭道:“你说的这些事我都知道,不过就是朱雀军一万人,曹仁有数万人马,还怕夺不回彭城?”
“再个!我只要拿下寿春,就是奇功一件,父亲在天下人面前也有面子。”
“有了寿春,我还要什么退路,我只知道向前!”
“你不必再劝,回你的幽州!”
袁熙一听怒道:“哥!你是真要执迷不语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我自己都没把甄宓放在心上,我甚至都不认识她,你又何必?”
“你能忍我不能忍,我袁家顶天立地,威震四海,这事就像是块屎,一直贴在我袁家人头上。”
袁熙道:“你可想清楚,这是父亲的军令!”
说完转身就走了,他不想再劝。
“报!”
“寿春南面出现数万人马!是林字大麾。”
袁谭大笑道:“来得好,也够快,我等的就是他!”
“来人!传我军令,列阵应敌。”
英雄之地的寿春,长得也像个英雄之地,这里一坦平原,足够数十万人挤在一起对杀。
东面是八公山,北是河流地带。
甘宁枪先占据颖口,这里是淮水和颖水的交汇点。
袁谭根本没去想颖口的重要性,因为他没想到要退。
而林川与他不同,坐在车中,始终在思考问题,他必须周密而且滴水不能漏。
他的士兵每一分付出,都必须是值得。
城外十里地,两军对面站立……
袁字大旗迎风招展,袁谭冷眼看着对面还不到三万人。
对面军阵中,缓缓驶出一辆马车,马车设幢麾、张盖,十分的宽大,用八匹马拉着,全是黑马,非常高大。
这就是林川了,袁谭冷笑一声,叫道:“来人通名,你家大爷也好知道杀的是谁!”
林川坐在车中,说道:“你就是个傻b不解释!”
袁谭不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林川!投降吧,你以为你这几万人马能档我?”
“别人看得起你,我袁谭也能向天下证明,林川也不过如此。”
原来就是这了这个啊。
林川摇摇头,透过窗帘看一眼远处的周泰。
没有旌旗招摇,只有刀光,一片如白雪的刀……
白雪的刀却映着一身的黝黑。
如天堂与地狱相映。
一万铁骑,缓缓地移动,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如一块重达数万吨的铁块在移动。
每一步,脚下的地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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