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满坐在马背上逐渐开始不稳,但马儿飞驰的速度终究没有改变。
只要傅清欢穷追不舍,追上他是迟早的事。
“高满,你不用再逃了,逃不掉的。”
高满一个不稳当,顺势从马上重重跌落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呼呼直喘。
傅清欢紧急勒马,跳下了马,死死踩住了高满的胸口处,吼道:“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高满,把生蛊还给我。”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若不还,胳膊上的针毒就会扩散,到时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你最好是想清楚。”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这个高满的嘴不是一般的硬,一点都没有死到临头的慌乱。
傅清欢几乎可以确定的是,生蛊就在高满的身上。
傅清欢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束缚高满,就只能将其踩在脚下。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的血珠滴落,仿佛在召唤生蛊。
生蛊闻到了主人的血气,似找到了归途一般,从高满的衣物里飞了出来,最终落在了傅清欢的手心儿里,被傅清欢手下。
“我养的蛊,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吧,你们偷我药王谷的蛊,惹下滔天祸行,这笔账咱们慢慢算,不急。”
高满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傅清欢,是输是赢还真说不准呢!”
“你闭嘴!”
高满不屈不挠的看着傅清欢,俩眼珠子恨不得将其瞪死。
远处的错乱的马蹄声逐渐在往这个方向靠近,大队人马马上就要来了。
傅清欢以为是战如尘的人,可当那些人靠近之时,一个接着一个的全都是生面孔。
傅清欢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她猛然看着脚下的高满,高满猥琐的笑出了声音:“是赢是败,真是未可知呢。”
傅清欢被迅速的包围了起来。
“把她给我拿下!”
“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听得傅清欢倍感熟悉。
形势瞬间逆转,傅清欢被绑了起来,眼见着高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当傅清欢抬起头来,看见的一张娇美的脸竟然是属于战玉凝的。
傅清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曾经熟识的可爱公主,与当下判若两人。
“公主?”
“很不巧,傅清欢。没想到你我二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傅清欢瞬间明白了过来......
“难道......难道......”
“正如你想的那样,本公主不愿与你多说什么,念在往日你我熟识的份上,临死之前便给你个明白。”
战玉凝的眼中是极尽扭曲的狂妄,她掐着傅清欢的小脸儿,厌恶的扇了一巴掌。
“不过就是偷了你们药王谷几个生蛊而已。你若息事宁人便是最好,不曾想你偏偏跟狗一样咬着不放,查到了这一步,那我又岂能留你?”
“战玉凝你是疯了吗?好好的公主不做你偏要当反贼!你是疯了吗?”
“公主?什么狗屁公主,能取悦我的就只有权利!这些年养在皇后的膝下,看似是嫡公主,实际上背地里讨好有多累你们谁会知道?我马上就要吞噬整个朝廷了,可是你!就是因为你!”
战玉凝越想越气,她的宏图霸业越走越稳,奈何出了傅清欢这号人物,战玉凝手持利剑,剑指傅清欢的喉咙,轻蔑道:“就凭你,也想扳倒我!”
就在利剑快要刺中傅清欢的喉咙之时,一把折扇稳如飞刃,打在了战玉凝的手腕上,她吃痛一吼,手中握着的剑瞬间扔在了地上。
“谁!”
“她板不倒你,你觉得我行不行?”
战玉凝回身望去,却早已被战如尘的人所包围。
“本王行吗?公主堂妹?”
“战如尘?你一个狗头郡王,管什么闲事!”
战如尘秀目一眯,骑在马上冷哼了一声:“今天就让你看看,本王有没有这个本事让你束手就擒。来啊,给本王把战玉凝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
“拿下!”
包围在丛林之中的大批人马是皇宫里带出来的禁卫军。
战玉凝的人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看着这样的包围圈儿,傅清欢并未觉得安全。有那么一刻她才瞬间明白过来。
自己......是战如尘钓战玉凝出来的诱饵!
战玉凝心有万般不甘,却不得不臣服在战如尘脚下。
成王败寇,她已经是输家,最终的下场只有被带回了皇宫。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皇宫,已是初晨。
朝阳耀眼,驱散了邪祟,扫尽奸恶。
十一具尸体对号入座,对应的朝廷官员名单已经悉数列出。混在朝中的傀儡的假面也已经被彻底撕下。
假冒的云贵妃是战玉凝特意找的人易容假扮,全部招供。
将云贵妃替换掉,为的就是将皇上身边埋下个眼线。
除了在逃的高满之外,在这坛子浑水里顺利逃脱的就只有北寒府的元逸。
污浊不堪的朝堂剔除了战玉凝所安插的傀儡,但也同样失去了十一位朝廷官员以及其中管辖职责也已经腐朽不堪。
这样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战玉凝的反心已经触动了朝纲,动了根基,恢复起来不知要多少时间。
好在及时止损,顺利将其拔除。
只用了仅仅两天的时间,调查,定罪,宣判。
纵然皇上对这个女儿有万般的舍不得,但也免不了战玉凝祸乱朝纲的死罪。战玉凝一党直接歼灭。
在这件事上,战如尘和傅清欢两人是头等功臣,圣上借着早朝已经将二人的功绩悉数汇报,给予嘉奖。
可傅清欢忧心忡忡,根本就高兴不起来。
这日,她特意入宫面圣,只为向圣上说出自己的担忧。
“臣女傅清欢参见皇上。”
“哦?你来何事?”
“臣女......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明皇上。”
皇上很是好奇,便给了她这个机会:“起来说话。”
傅清欢谨慎小心的站起了身子,说:“皇上,奸佞乱党已除,朝堂安定。可是还有一件事在臣女的心中悬着,怕是不得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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