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跌落的风筝,半空中一个白胡子老头在空中不断打着转,再然后,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不好,这指不定要破相!”
刑文石大惊失色,当即就跑了过去。
“不对啊,虽说天界战事激烈,可也没听过让孤寡老人上前线的啊!”
“俺也没听说过!”
哮天犬和巨灵神面面相觑正自疑惑,接着就听刑文石大喊道:“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救人!”
费了好一番力气,三人总算是将白胡子老头从灌木丛中拔了出来,看着这么大年纪了,脸上还是扎满荆刺的凄惨样子,三人俱是倒抽凉气。
“这都被扎成刺猬了,看不出来这老头是谁啊?”
哮天犬左看右看,还是不断用鼻子嗅嗅,“巨灵神,你看出来他是谁了吗?”
“俺也看不出来,不过怪可怜的!”
“就你们话多,是月老!”刑文石实在看不下去了声道。
“原来这老头就是月老!”哮天犬神色大喜,“哎呦我的亲娘类,在天界我早就想找月老要条红线了,可是二爷那边家教紧,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不好意思上门打扰,没想到,现在终于得到机会啦!”
“还有俺,还有俺!”巨灵神同样跟着傻嗨,“哮天犬,你也替俺要一根,看看俺这辈子的红线能练到谁。”
“哪凉快你呆着去,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你的大个,你觉得这天上地下有配得上你的女人吗?”
“没事,俺不介意,能暖床就行!”
巨灵神可没听懂哮天犬什么意思,还是露出一个憨笑,说出了他微末的要求。
在旁的刑文石大汗,好家伙,这巨灵神要不要这么呆萌?不过再是说来,要是巨灵神找媳妇,这也太难办了。两条腿的女人好找,可是想要和七米高的巨灵神匹配,这难度可不比登天难!
“红领巾,你快想办法叫醒月老,我还等着要红线呢!”
“我也是!”
刑文石:“……你们两个都看看他成啥样了,红线的事情就不能随后再说,就算是要,那也是我先要。”
“你现在是天界使者你说了算,我们俩不跟你争!”
“对,我们俩不跟你争!”
三人小心翼翼地将月老脸上的荆刺一根根拔了下来,然后开始全力救援,这么大年纪了,从天上掉下来,身子骨那么轻,这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啊。好不容易落到凡间,你说掉哪里不行,偏生就一脸扎进了灌木丛,这运气未免也太差了。
又是掐人中的,又是人工呼吸的,好不容易月老有了反应后,三人这才全部松了口气。
“咦,不对啊!”刑文石一拍脑袋道:“月老不是管婚姻大事的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哮天犬和巨灵神被刑文石吓了一跳,然后全部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是管婚姻的,那他咋就上前线了呢?”刑文石抹了抹冷汗道:“你们天界危机真的就这么大,连妇联主任都亲自上阵打仗了?”
“啥是妇联主任?”
“虽然不知道老头为啥上前线,但……妇联主任是啥?”
刑文石摆了摆手道:“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在人间,相当于这个差事吧。”
哮天犬似懂非懂,想了想道:“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不可能,月老都一把岁数了,就算他想出征,一圈人还害怕呢,这要是让他到了战场,你说大伙去寻思杀敌呢,还是寻思保护他呢?”
“理是这个理,可他不是还是被打下来了吗?”刑文石一脸纠结,“我就是怕啊,连月老都上前线了,我这任务啥时候才是个头?”
“咱们不能急,老头不是醒了吗,咱们问问他!”
巨灵神这话直接说道了点子上,与其在这瞎想,问问当事人不就得了。
哮天犬道:“可是他还没完全清醒咋办?”
刑文石沉吟片刻道:“哮天犬,你再给他来个人工呼吸,再顺势起搏两下。”
巨灵神着急自己的未来媳妇,已经等不及了,“这样太慢了,还是让我来吧,哮天犬力气太小!”
“别,千万别!”
别说是刑文石,就连哮天犬都差点吓得蹦起来,尼玛,这要是让巨灵神给月老来个胸压起搏,那还不得直接把老头按成烂肉。
“你们让一让,还是我来吧,”哮天犬认真道:“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老头管着红线,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随后他得了咱们的恩情,不一人给咱们一根红线,他好意思吗。”
刑文石:“……”
敢情月老要是不管红线,哮天犬还不献这个殷勤了这是。
又是一番忙活,月老终于有了意识。
“大爷,大爷你没事吧?”
“哎呦,我的腰啊,”月老一把捂着自己的脸不停呻吟着。
哮天犬一看这个样子,气急败坏道:“得,还不如巨灵神呢,起码他能找到自己的腰。”
“俺自然能找到,俺还能找到自己的脸,”听到哮天犬夸自己,巨灵神脸上充满了自豪。
刑文石感觉自己完全被打败了,“你们就不能少说两句,大爷这不是才从天上掉下来吗,你们得给他适应的时间。”
“这位姑娘,还是你心底好,我看你虽然长得不咋滴,不过没关系,随后大爷我多给你牵几条红线。”
刑文石内牛满面,“哮天犬,我觉得他还不如你有眼光呢?”
哮天犬急的哇哇叫,“你咋能这样骂我呢?!”
“谁骂你了,说你有眼光咋就成骂你了?!”
在旁的巨灵神一见这种情况,插话道:“狗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红领巾这是在夸你!”
“别叫我狗兄,我咋觉得你说话还不如红领巾呢!”
“哮天犬,你这是啥意思,你咋能拿我和巨灵神比呢?”
“红领巾,你为啥就不能和俺比了,俺觉得,你倒是会说话多了,狗兄比不上你。”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吐沫星子乱飞,就像是一场倾盆大雨,滋润了月老受伤的脸面。
浑浑噩噩中,月老一把摸着自己的腰道:“哎呦,我的脸哪,这还让咱以后咋见人啊!”
三人一听这话,顿时没了吵架的力气,本来指望要条红线呢,现在想想,若是被老头老眼昏花系到牲口身上,这以后的日子还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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