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逸看着那道身影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菲薄的嘴唇顿时就抿了起来。
“儿子,你喜欢你爹地嘛?”灵溪边走边无意的问道。
“喜欢。”阿锦点了点头,他很喜欢爹地的,虽然爹地没多少时间陪着他。但他答应过阿锦了,以后会多陪着他。
“真心的?”灵溪顿住了脚步,问的一脸认真。
她当初是把阿锦托付给靥婆的。颜欢并不知情,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阿锦的,她却是知道的,以前阿锦有口吃,还有抑郁症……如果颜欢很在乎这个孩子,他怎么能让他们的阿锦却承受这些,当着颜欢的面。她不好问。所以只能找个单独了时间出来问问阿锦。做母亲的都希望孩子好。
她知道颜欢对阿锦不会不喜欢,她对这男人太了解了,她怕他因为她生了阿锦耗尽了魔力,最后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而因此迁怒了阿锦。
“娘亲,你是不是不喜欢爹地?”阿锦一看他娘亲的脸色,心里顿时就咯噔了起来,他有些害怕的跑了过去抱住了灵溪的大腿,委屈而又带着些哭腔的说道:“娘亲是嫌弃爹地了嘛?”
“娘亲是要离开阿锦跟爹地了嘛?”阿锦扯着张嗓子,声音都有些暗哑了下来。
“娘亲是不要爹地了嘛?”阿锦嚎啕大哭了起来。
周围人看戏的人立马围着灵溪成了一圈。
“哎,灵大小姐,这对小孩子要多点耐心。”
“是啊,是啊,看这小娃娃,长得多么可人啊。”
“对啊,长得如此的粉条玉琢,也是招人喜爱。”
“颜相必定是很喜欢这小家伙的。”
“灵溪小姐,您可不能不要我们颜相啊,不然我们这京城的百姓可都不同意!”
“对对!”
“是啊,要对我们颜相好一点,颜相也不会亏待灵溪小姐的。”
“哎,灵溪小姐是不是跟颜相吵架了啊?”
“话说,这夫妻啊,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时候灵溪小姐可以找我们相爷去理论去。”
“对啊,相爷不会是个不疼人的男人。”
“……”灵溪。
这颜欢,真是走到那里人气都是这么高的,要是让他们知道,她把颜欢给甩了,估计,她能掉一层皮了。
灵溪低头看着阿锦,一脸头疼。
这小家伙那里来的那么多戏?
“臭小子,说什么呢?”灵溪双手抚额,一脸无奈的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了小家伙。
她伸手提起阿锦将她抱进怀里,灵溪脸色微变,脸色苍白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
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魔神,他居然也是说抓就抓了过来,颜欢的本事比千多年又要强了些。
魔神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向来不于任何人为善,那有那么容易跟灵溪融为一体,至少也要让她尝尝苦头!
“娘亲!”阿锦满脸焦灼:“娘亲,你放我下来。”
“娘亲,你怎么了?”阿锦伸手去探灵溪的手脉,整个人都处于焦灼中,他探不出来娘亲的脉象!
“娘亲没事,别担心。”灵溪气虚的呼出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一阵地动山摇,颜相不让灵溪母子出门,奈何,前脚颜相刚走,后脚灵溪便出了相府的大门。
“阿锦,把你娘亲交给我。”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灵溪的身后响了起来,灵溪抬头看了过去。
是谢景逸。
谢景逸扶着她,同时眼眸诲莫如深的看着灵溪,这是这么多年来,俩人正式的打了第一个照面。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抿唇没有说话,谢景逸将灵溪跟阿锦带到了最近的自家酒馆休息,派人将阿锦送了回去。
他们坐在二楼的窗户边,窗外的风景独美,水波潋滟,波光盈盈,倒是一派好的风景线,美人醉酒轻呤唱,带着几分清脆婉转。
“这京城倒是越发的盛大了起来。”灵溪支手脑袋,偏头看向了窗外一派感叹。
“小魔君既然已经恢复记忆,可有什么打算?”谢景逸眼神低沉的握着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揣摩着杯沿。
“坐吃山空,混吃等死。”
灵溪慵懒的伸了身手,一脸的轻和懒散。
“这不像你……”谢景逸说。
“你怎么就知道这不像我?”
“无论人还是人,固有一死,何必把身前名誉看得那么重,本君享受的荣华富贵,以是其它人一生都不可及的,你觉的,本君的野心因该放那?”
“天庭?嗯?”灵溪挑眉,端是和颜于色的看着谢景逸。
“我以为魔界小魔君魂飞魄散过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是报仇。”谢景逸笑了笑。
“颜欢已经帮本君做了的事情,本君又何必去理会那些跳脚小丑?”
“更何况,千年前,本君落了个魂飞魄散,却也让所有人都给我一起陪葬,这又有何可寻仇的?”
“怎么,去寻回他们魂飞魄散的鬼魂?”灵溪邪魅一脸,看着谢景逸的脸带着几分好笑。
她灵溪无论做人还是做魔,从来不会是让自己受委屈,被压制的那个人!
她是落到了那副下场,可她也让所有人都跟着她一起陪了葬!
千年前在魔界跟灵溪大战的,如今……呵呵,都早已经没有一魂一魄,全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她灵溪什么下场!她便要让所有人一起陪葬!
这世间,也不过帝君一人能救会魂飞魄散之人魔神,况且,救这么一个,以是耗费心神。
是以,千面前去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回来!
而她,灵溪!
她回来了!
“……”谢景逸眼神瞬间深邃了起来,他知道他师傅喜欢灵溪,可他却没有想到,这女子跟他想像中的是不一样。
她果断,她绝决,做事脱泥不断水,男人没有的那股狠辣,她却运用自如,收放自如!
他对她,又多了些其它的异样的想法,这样发着光的女子。
难怪安锦华会如此的护在手心里,即使是他完全忘记了灵溪,却也陪在她的身边,这让他微微有些介怀了起来。
那人什么都忘记了,却不忘永远跟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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