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灵溪掏了掏耳朵,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随后对上颜欢的那双眼神让她什么话都没敢再说了。
她讪笑了几声,随后收起了衣袖,那半截袖子把人那块被烫红的肌肤给遮挡住了。
吃完饭,颜相就开始赶人,灵溪站在门外手里端着餐盘,看着关上了房门,颜欢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她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特么的,她就是来找虐的!
灵溪气鼓鼓的抬起了腿,“把门给踢坏了,那就给本相准备几百两银子。”沉重的力道听到里面清冷的声音,却突然在要碰上门的那一霎那停了下来,她不甘心的往上踹了一脚,随后满脸傲娇的往厨房的方向走。
随后,那扇门又打开了来,颜相一身白色的衣裳站在门口,看着被灵溪踢过的地方,差点没被气笑出来。
明明他才是最吃亏的那个人,现在倒像变成他欺负她了。
“爷,安和又来了,正在西苑的门口,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影一突然出现,如实汇报道。
“灵溪跟她碰面了?”颜相俭眉问道。
“灵溪小姐没走正门,她跳的墙出去的。”影一嘴角抽搐,这灵大小姐跟别人家的千金小姐真是不一样,不按套路出牌。
正门不走,偏偏要走偏门。
“不必管安和,灵溪,就随她去吧,她随性惯了。”颜相道。
影一沉默了起来,心想着,还不是您给惯的。
相府防贼一样防着灵小姐,前些天才被她偷出去几箱子金子,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让灵溪小姐以为他们没发现。
向来规规矩矩的相府,自从多了不走平常路的灵溪小姐,影卫们也开始活跃起来了。
看见灵溪小姐跳墙,他们还得十分装着没看见,还要不能被灵溪小姐发现。
有回影二被灵溪小姐面对面的看见了,俩人瞪眼,灵溪小姐平静的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全当他不存在,当天,爷就给影二给加强的训练。
影二去集中营,去了十几天,到现在还没回来。
夜晚降临,相府里的伏地魔们又开始掩藏起自己,陪灵溪小姐玩装路人,装盲人的游戏。
“来啦,灵溪小姐出来了!”
“这次是跳墙?还是跳窗?还是带着那条黑蛇来的?”
“她居然走的正门!”
“……”
“快隐蔽!灵溪小姐来了!”
“嗖”的几下,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地方只剩下几片落叶,孤零零的飘零而下。
灵溪身穿一身夜行衣,一路摸索着而来,相府里的影卫轻功武功都是出了名的好,只要他们屏住气息,以现在灵溪的能力是觉察不出他们来的。
但只要他们忍不住呼吸出来了,那位置就等于暴露了。
影二是个倒霉蛋,灵溪出了次门,落到树上刚巧就落到了影二的面前。
这就很尴尬了。
等院子里的那道身影消失了,月光洒落下来,带着几分清冷的光,影卫们这才出现在原地,他们看着灵溪小姐往西边去,一脸狐疑。
西边可没金子,那住的是当朝萧太妃的女儿,安和公主!
安和公主?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不就是灵溪小姐的情敌嘛?
“我去,快去给相爷禀报!”其中一人反应迅速,直朝着自家相爷那里奔去。
这一个是当朝唯一的公主,一个是灵府唯一的嫡系小姐,这俩人要真打起来了,伤到那一个,他们都不好交差。
更何况,他们怕灵溪小姐受伤,安和身边可是跟着个大内高手的!
“嘎吱”一声,影卫推窗而入,恭敬的站在颜相的面前:“爷,灵溪小姐朝着西苑去了。”
“你们没拦住她?”颜相搁置了笔墨,声音有几分低沉。
“爷,您不是让我们躲着灵小姐嘛,属下们不敢拦着,就来跟您通报来了。”影卫有几分委屈的说道。
“人去多久了?”颜相问道。
“刚去!”影卫的话刚落,自家爷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灵溪摸到了安和的院子里,不敢靠太近,这女人,可不是个善茬。
她从怀里摸出根笛子,刚放在嘴唇边准备吹的时候,笛子就被人给抽走了,她大惊,急速转身,身子被人一揽整个人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大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
声音逐渐走近,一支箭直朝着灵溪方才的方向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就落在了灵溪刚才的位置。
箭入土三寸,这要射中了人,不死也顾穿透人的身体。
这人武功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过去看看!”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低沉响着。
“是!”
火光声随晃而过,草从被人扒开,一个随从拿起了箭,一只兔子被穿膛而过,流了一摊的血。
“大总管,是只兔子!”随从举了举手。
“嗯,拿去厨房,明天做下酒菜。”
等人慢慢的走远了,灵溪这才偏头冲着身后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可以松开她了。
“你怎么来啦?”灵溪有些诧异。
颜欢明显不想回答她这么愚蠢的问题,拍了拍衣袖,飞身而下,看着这男人秒变的脸,高冷的身姿,灵溪嘴角抽搐了几下,攀着树跳了下来,相比颜相的利落的身姿,灵溪就有几分狼狈不堪了。
她追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衣角:“那人是谁?”
“皇宫里的大内总管,萧太妃身边的人,现在的你,明着来,不是他的对手。”颜欢说道。
那就是可以用阴的喽?
“颜欢,跟我去块地方!”灵溪捞起颜相的胳膊扯着送就往另外一处走去,东苑有块小山坡,那是座假山,一般没什么人,隔着东苑房子有点距离,很安全。
灵溪带着人到了那里,从怀里掏出了那只红色的血笛,手搭了上去,浅浅的笛子声流了出来,黑暗的角落里慢慢的有了异动,灵溪手一转,一把小刀划破了手指血滴进了血笛里。
声音诡异低沉瘆人。
蛇群缓慢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灵溪吹了几声,放下了血笛,眼里带着看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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