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生病(1 / 1)

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不算太好了,等她吃完这个心生疲倦的晚饭,天气就变得更加可怕了,眼看着乌云覆盖,闪电的光划破天空的沉寂。

万宝妆便先这对姐弟粗略地介绍了一下家里的东西,就带着人来到二楼的侧房,又给房间好好整理一番,把他们的衣物都放入柜子里,时间也不早了,她便让两个小孩先睡吧。

思索了一番,今天晚上两个小孩今天就先睡在一起吧,也没想到自己会带回来两个人,回头再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吧。

待女君走后,大丫小心翼翼地脱下鞋袜放到一旁,又把弟弟的小衣服叠起来放到架子上。

把弟弟往被子里那么一塞,自己呲溜地钻进被子里。

发出一声长长的舒叹。

“哈,好舒服啊。”

被子白白暖暖的,香香的,今天晚上还吃了最最好吃的排骨。

大丫默默地排骨记到自己最喜欢的食物铺上,把它提到第一名,第二就是山上的烤红薯。

她看了眼自己的小弟弟,偷偷地笑了:“弟弟快睡。”

小宝听话地闭上眼睛,他知道盖被子就是要睡觉了。

大丫和小宝在这边睡得十分香甜,不知道做的些什么美梦。

他们睡下后,屋外电闪雷鸣,肆虐的雨水哗哗地砸下来,狂猛暴唳的射向每个角落,冷风透过窗户往里吹来。

万宝妆在这样的声响中难以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三更天的时候才勉强睡下。

她睡得极不安稳,不停地呢喃道:五两、不要钱。

按下手印那一刻,五两银子、不要钱这几个字就轻飘飘又沉甸甸地压在万宝妆心里。

五两银子。

百斗米,就能买两个人,过官府盖章,成为私有物,这就是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吗?

她这些时日里从来没歇下来,一直推着自己往前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往前走,追着赶着适应这个地方,可是现在有点累了。

我本来有个舒适的区域,是自己熟悉的舒适圈,里面有自己的亲朋好友,自己适应了那样的生存法则,偏偏又来到这样一个时代。

真的有点累了。

人一松懈,就会生病,万宝妆这一病来势汹汹,半夜就起了高热。

这一烧就越发糊涂了,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做梦了,梦里看到有人,还有听到说话声。

那是谁?说的是什么?一片白茫茫怎么看不清呢?

万宝妆凝神听着好像是“饱饱?”

满心满腔的疼爱亲昵叫唤着,“我的乖宝宝,我们宝宝,我的万宝宝。”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仿佛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在医院里!

当她知道是医院时,前面的场景就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他站在床边,抱着怀里的襁褓小孩不停地唤着:“以后你就叫万宝宝啊,宝宝。”

是爸爸妈妈!

爸爸不喜欢第二个‘宝’轻声,一直重重地叫,说这是自己最重要的宝贝,当然要最重重的读,每个字都是他沉重的爱意,听起来就像是‘饱饱’。

还躺在床上的貌美女子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取的什么名,让女儿以后怎么交朋友。”

男子抱着女儿哎哟哎哟做作地叫唤:“哎哟哎哟,这有什么不好,以后别人都要叫‘宝宝’,就会知道我们这是宝贝女儿,我的宝儿哦~”

女子还很虚弱,笑得十分温柔:“让我看看我们宝宝。”

男子跪在一旁,将还未睁眼的小婴儿轻轻放到女子怀中,动情地流着泪和女子说:“老婆,谢谢你。”

女子轻轻地帮他拭去泪水:“说什么呢,让我们宝宝都看笑话了。”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她在那个怀里长大,她在怀里哭,也在怀里笑,所有的稚气、快乐、肆意还有青春都在那里度过。

爸爸妈妈,我现在不叫宝宝了,妈妈我难受,很难受。

爸爸,牙老子,我改名字了,你还会来看我吗?可是再也没有人叫我宝宝了。

妈妈、妈妈、嗯妈、嗯妈........

自从当年飞机失事后,家里就是剩我一个人了,你们就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我不想别人再和你们一样叫我,留下我一个人想你们两个人,太痛苦了。

痛苦就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着自己,无处躲藏的透明丝线散落在空中,只要挥一挥就会触碰到啊,它时不时收紧抓住你的心脏,叫你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颓然地瘫倒在地上,蜷缩着自己,等待、祈祷、求饶并且泪流满面。

散去的风吹落了一身的痛苦与思念,不知道它要去往何方。

五更天快卯时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大丫就麻利地把弟弟叫起来穿衣服,准备去烧水做事了。

听说那些大户人家都是在那屋的耳房里坐下,等女君起身就可以进去服侍了。

大丫用冷水泼了下脸,噫!身子冷的抖了抖。

一下子就给冻精神了。

“小宝,走,我们先去烧热水,女君醒来就能用了。”

小宝跟个小鸭子一样哒哒哒地跟在大丫后头。

等大丫麻利地烧完火,才走向万宝妆门前。听到房屋里好像有声音,她敲敲门:“女君你醒了吗?”

大丫趴在门前,里面好像是有声音。

是在叫我吗?

于是轻轻推门进入了耳房,女君的声音愈发明显了。

“女君,是需要服侍吗?”等大丫走进房屋,看见床上的女君大惊失色,“女君你怎么了?”

只见万宝妆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不安地小幅度晃动身子,脸上一脸绯红,看起来就不太舒服,眼下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嘴里好像一直在喊着。

“mama......”

据说,人类在最痛苦的时候嘴上往往只有一个词。

可是大丫听不懂,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话,只觉得女君已经病糊涂,开始说胡话了,慌得一下子就趴在床边着急地喊道:“女君!女君!女君你醒醒啊。”

大丫的喊声吓到了跟来的小宝,小宝看着躺在床上不醒的女人,又看着一直叫唤的大丫,突然放声大哭。

“唔啊唔啊。”小宝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豆大的泪珠从小小的脸上滚落下来。

好像也是这么一天,床上有个女人,大丫姐姐在床边哭叫,她一直没醒,后来再也没看见了。

大丫被小宝的哭声惊醒:“小宝,你别哭。”

随即慌张的心略微冷静了些,不行,不能这样。

“小宝你在这待着,啊,不要动,姐姐出去找大夫,马上就回来。”

大丫随手给小宝擦了两下眼泪,便风一样地跑出去,径直跑向对面人家。

把门敲地啪啪作响。

啪啪啪。

大丫焦急地喊:“有人吗?有人在吗?快来帮帮忙!”

大丫重重地敲着门,这门一晃一晃的,好似马上就要倒了一般。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敲门,才坏。”里面传来恼怒的男性声音,骂了一句方言的才坏还不够,还啐了一口。

“快开门,我们家女君病了,这里的大夫在哪里啊。”大丫把门拍得更重了。

大丫说得太急太快了,主人家没太听清随即骂骂咧咧地开了门,看着面前的短发小丫头:“你是怎么了?”

大丫指了指对面自己家,急忙忙地说:“我是这家的,我家女君病了,要去找大夫,最近的大夫在哪啊?”

男主人看她急得直跺脚,也不敢耽误:“就在未名湖旁边那块,你出了巷口往桂花树那边拐弯,走不多远就能看见老大一个湖,进未名湖街往前数十五个铺子……”

“桂花树拐,未名湖街,十五是多少啊?”大丫急急地打断。

“这……”陈柯生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解释。

“柯生,门口是谁呀?”陈柯生的母亲也出来了,问道。

老人家觉轻,拍门的时候就被吵醒了,看自己儿子这么久还没回来,不放心出来问问。

陈柯生连忙解释:“对面万女郎病,她家的女娃正要去找大夫,不知道大夫在哪,这女娃也识不得路。”

陈母叠声道:“那你赶紧带着人去请大夫啊,那万女郎可是个好相处的。”

大伙儿这都被万宝妆进屋时那金桔收买了,觉得人笑起来如沐春风又明艳动人,可不是个顶顶好看性格又好的女郎。

“唉唉唉,我这就去。”

陈柯生一拍脑袋,我解释什么,直接带着去啊,真是没睡醒糊涂了。

说罢带着这女娃往外走去。

大丫就像一个小炮仗,拉住陈柯生就是一个俯冲:“快快快往哪跑。”

等陈柯生跑到了医馆,累得撑住膝盖直喘气,怎么这丫头跑这样快。

大丫又把医馆拍得啪啪作响,等开了门以后没等人说话便抢先说:“大夫呢大夫呢,我家女君病糊涂了。”

后面一个正在整理衣冠的小老头说:“我就是。”

大丫拉着人就赶紧往回跑,小老头反应不及,回头喊:“我的药箱还没拿呢!”

后面出来一个小药童拿着东西追出来:“师傅这里,我拿了。”

大丫带着人风一样地跑了,陈柯生呆在原地,这都什么事。

“我鞋要掉了!”小老头气急败坏地喊着。

一阵兵荒马乱,大丫终于带着大夫回家了。

大夫进来一瞧,可吓一跳,一个哭得哇哇作响的小娃娃,床上躺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女郎。

万宝妆真是烧糊涂了,旁边一阵阵让人头疼的哭闹声,过了一下,还有人不停地翻她眼皮,掐她腮帮子,摁她下巴。

她以为不停地翻动她已经很让人烦躁了,结果没一会儿,还有人给她灌苦得反胃的水。

万宝妆眉头紧锁,不肯喝下这奇怪的东西。

“女娃子,你把你家女君扶起来。”

大丫艰难地把人扶起来。

小老头伸手把万宝妆的头抬高,腮帮子一掐,下巴一合,就给人把药水都灌下去了。

万宝妆被这药苦的清醒了一点点,勉强地睁开眼想看看那个一直哭嚎的小孩,想告诉他,别哭了。

哭得我一阵惊醒,梦都没了。

结果没看清也没能说出话又给沉沉地睡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再做梦了,一觉无梦,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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