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林洵居然给了他一个同样茫然的眼神,甚至洛飞扬都有点似懂非懂,将知未知,应该知道的林洵反而不知道。
“林大人您当真不知道么?”张鬃彪疑惑道。
“嗯……那个,你刚才说的这个,肖家,它很有名么?”林洵沉默了三秒钟,以更加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张鬃彪。
刚刚这读短暂的三秒里,林洵又在脑子里面检索了一遍文武百官的姓名,都没有找到有哪个人姓肖,更没办法脑补出十八岁离家出走发誓用自己的真材实料攀上高位的青春奋斗故事。
这肖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这肖家它不是有名不有名的问题……”张鬃彪下意识的否定,可否定完了,自己大脑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也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它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出名’的有名……”
“它以前是京城里面的一个家族,尽管算不上最显赫或者什么一流,比不过洛丞相府,或者李元帅的老宅……”
“喂张将军,我提醒您一声,如果你再这么和林……哥说话,我估计你们今天都说不完这话啊。”眼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朝着一种蜜汁诡异的方向发展,另一边显然已经回忆起“肖家”到底是何物的洛飞扬,忍不住插了一句。
“咳咳,不好意思,林大人这聊着聊着都不知道聊到哪里去了……”张鬃彪表现有些不好意思。
“啊……虽然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不过这语气和语境以及语句都莫名的有一些熟悉,张将军会聊着聊着就不知道聊到哪里去,爷怪不到您身上去。”林洵虚着眼睛吐了个槽,强行安耐住原本心里那一些怪异的熟悉感。
张鬃彪清了清嗓子,重新说起肖家的话题,“这个肖家的事情,大概就是两三年前发生的,而且主人公就是肖申。老肖他也是一个能人,真材实料的很,打算考文武双科,而且武状元真被他考上了。”
“武状元么?”林洵点了点头,在自己脑子里挖掘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道,“不是啊,今年的是……有,去年的也有,前年的武状元我记得是轮空的啊,怎么你现在又说是肖将军了呢?”
当初搞科举的时候,林洵就尽可能的了解了现在的科举到底是什么流程,什么制度,顺带着自然也知道了这几年考试的题目,谁负责,以及这几年的状元是谁。
而知道了文状元的归属,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武状元到底是谁,今年的是慕容嫣,几十年都没有出现的女状元,并且凭借自己的真材实料在几个月前爬上了宫里的贵妃之位。去年的是一个叫穆的人,再前年似乎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武状元的位置轮空。
“哎,这就是那时候比较特殊的事情了……”张鬃彪叹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武状元的确是肖申,这个和文状元不一样,比试到最后,谁是武状元谁不是大家心里都门清。肖家上下都很高兴,虽然他们书香门第,但能出一个武状元,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而且肖申不只是一个武状元,他回来的时候和家里人说,自己文科考试成绩同样斐然,这是得过当时考官的青睐的,他这么一说,肖家上下自然更开心,毕竟一个文武双科,大新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几个。”
“只是到了揭榜的一天,肖申这个得到过考官青睐的考生,却连殿试都没有进去,取代了他名额的,是一个姓张的人。”
“这个事情一知道,肖申那心理落差啊,林大人你是能猜到的。当时他身边还跟着肖家的家主,他的叔父,上一辈的兄弟俩就指望着肖申这个晚辈能出人头地,却反而要接受自己儿子名落孙山。几个人完全没办法接受,就想知道这个姓张的人到底是谁,又到底是如何顶替他的名字的,他们甚至找过当时当考官的大人,那个大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肖申连殿试都进不了,在他而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文状元没有,总不至于武状元的名号都被撸掉吧?”林洵问道,都问到了这份上,攀着关系去当初当考官的人地方打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面恐怕是有一些他这个当皇帝的都“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啊。
而且……私底下找当考官的人打听科举的事情,这还是一个比较避讳、同样不应该让林洵知道的事情,不过林洵寻思着现在肖家应该也没了,也就没有必要去追求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事情了。
“当然,可光一个武状元有什么用,在知道了肖申有资格殿试甚至很可能当上文状元之后,却发现现实是根本连殿试的资格都没有,而且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肖家的家主,肖申的叔父自然是想尽办法帮肖申去调查,最后调查……就调查到了张家身上去。”张鬃彪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也从这里开始,他的语气有了一些激愤。
林洵一蹙眉,更加疑惑了,“您这怎么说着说着,又搬出一个张家来?还有多少跟肖申有关系的家族啊?”
他寻思着他是想听听张鬃彪说,肖申是个多么苦命的人,肖家又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张将军是要给他科普京城势力分布呢?京城势力分布他回头皇宫一躺,小德顺一问不就完事了?还至于在这里听你张将军说?
“林大人,肖家的事情您不知道,这在所难免;但这张家,您要说不知道,老张我是绝对不信的。张家的这个弓长张,就是去年前工部尚书张权贵张大人的这个张,而那个顶替了肖申的张公子,正是张大人的二公子。通过殿试,谋了一个极其不错的功名,再通过张大人的手段,可谓是平步青云,一时无二……”
“噗嗤,什么一时无二啊,现在不都没了?”听到这里,林洵忍不住嗤笑一声。张家啊,这个他门清,当皇帝这大半年唯一一个抄的家,抄出来的钱可以说是解决了林洵不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忘掉?
就这京城里面造的不少学校书院,请的不少老师,那可都是张大人的“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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