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一笔一划,将一门道留给王楚卿。
这一门道名叫“归源生息诀”,以王楚卿最擅长的灵门功法为基础,再辅以丹田为主的修炼,未来可窥抱丹天师之境。
仅是能够近乎保送抱丹,这就已经完全碾压了灵门的武道。
如果一些宗门看到秦牧留给王楚卿一道抱丹门道,怕是要嫉妒得牙齿都咬碎了。
王楚卿在看到这道归源生息诀的时候,更是看傻了眼,不敢相信,秦牧随手就能拿出一套碾压千年灵门的功法!
临走前,秦牧留下一道青玄气和一滴鲜红精血,递给王楚卿。
这青玄气与精血宛如阴阳鱼一般,互补互助,只是萦绕空中,就已展现其中可怖的威力。
“若有危难,它们可以护你平安,如是大敌,就捏碎精血。”秦牧叮嘱道。
王楚卿毫不质疑地颔首,眼中虽有不舍流过,但她更清楚,此次秦牧赴京有多重要。
告别王楚卿和魏清后。
“秦将。”
临山路,武穆手中提着一套戎装,披在秦牧身上。
十月金秋,天气渐寒。
“也有段时日,未曾穿这件衣服了。”秦牧若有深意道。
这套戎装于肩处,三枚徽星,熠熠生辉,象征血汗荣耀!
金陵三十万失踪人口的事情查明,剩下的,就是他与安麒麟的个人私仇。
秦牧分得清公私,自不会以这身份自居。
等到上车,前往魏禹峰墓碑处的路上。
“又要回燕京了。”秦牧揉了揉眼睛。
他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权势纷争。
但此次入燕京。
不知有多少上流权贵,正狼贪虎视盯着他?要引起多大的纷争?
要知道,秦牧凭着短短十年功绩,就肩配徽星,而且成为了开祚史上最年轻的三徽星。
这一点,不知引来多少人非议和嫉妒,暗中要将秦牧送下台。
当年内院文老扛下了多大的压力,再加上秦牧功绩立世,才将秦牧落一个名实。
“那些根本未曾亲身士卒的家伙,整天只会嘴上滔滔不绝,一副亲临战场几十载的老兵一样,结果全都是纸上谈兵,真按他们说的,西北早失守了!”
武穆早就看那些只会指手画脚的权贵不爽了,一时间大吐不快。
叶允儿在车座后面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托着小脑袋发呆。
不过半小时,武穆的车速渐缓。
魏禹峰的墓碑,埋在了郊外的一个普通陵园。
秦牧来时,买了一束白菊花。
只是。
等车要到时。
遥隔数百米,一阵嘈杂的声音忽然传来。
“把他坟刨开,然后把这姓魏的废物尸骨挖出来,丢到金陵的大街上!”
“我要让金陵的贱民都看清楚,这废物的下场!”
一言落定。
就见一三十出头的青年,在魏禹峰的坟十米开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指指点点,满口污言秽语。
他手中还拿着一块高雅的方帕巾捂着口鼻,好似站近一点,都怕脏了他的名贵白鞋一般。
而在跟前,几个身形利索,显然有底子的黑衣保镖,手中正抓着铁铲,就要对魏禹峰的墓碑动手!
这群畜生,竟然在挖魏禹峰的坟头!
不等秦牧下车。
这白色西装的青年便先察觉到车的动向,当即将目光投来。
凶狠,暴戾,娇纵!
一眼之间,足以看出,这是哪个豪门家族里的大少,向来无法无天惯了。
“哪来不识趣不长眼的狗东西,给老子滚出去!”
白西装青年怒斥一声,本来打扮得还算优雅的模样此时狰狞无比。
人模狗样,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
但就见,秦牧的车不但没有掉头,反而就在陵园的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看见此景,白西装青年似乎容忍不了贱民居然敢忤逆他的话,瞬间暴怒。
“还敢停车?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老子现在就订多一副棺材,让你埋这位置上!”
白西装青年一指魏禹峰的墓碑,吐了口痰,满脸不屑。
“你知道这是谁的墓吗?”
就听车内,传来一声阴冷的问声。
“废话!墓碑上大字罗列,除了这姓魏的废物,还能是谁?”
白西装青年似乎察觉不对,抬眼看向车窗。
只可惜车窗是隔幕,他看穿眼都看不清里面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来掺和老子的事?”
“老子名叫韩图,来自韩家!燕京豪门,韩家!”
白西装青年免得这犄角旮旯的小地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开口便将自己的身份摆了出来。
这名声,足以让金陵的贱民如雷贯耳!
“韩家做事,无关者滚一边!否则,我韩家有权先斩后奏!”韩图冷笑道。
身前那几个黑衣保镖也将手中的铁铲放下,凶狠的目光像车内投来。
“韩家?”
车窗内。
秦牧清吐两字,眸中阴冷,杀意满盈!
因为在山海道结识的霍东来,他口中所说,困扰他霍家的人。
似乎,也姓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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