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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长说道:“要建公园,需先拆沿江旧屋,当时,拆到某间屋子的时候,拆了一半,那屋子忽然就塌了,造成了一死三伤的惨剧。”
“不过干这些工程,死伤偶有发生,大家也没往别处想,按照流程处理了就完事儿了。”“在屋子拆完,清运拆迁废料时,一辆运输垃圾的大车曾莫名失控,撞向了两个工人,其中一个肚子当场被碾爆,五脏六腑都出来了,另外一个落下了终身残疾。这事跟之前一样,也被当成了意外事故
。“真正引起慌乱的事情发生在公园在建时,按照规划,那个地方是要建一处音乐喷泉广场的,可在挖水池的时候,一台挖掘机总是坏,检查也没毛病,后来换了一台,也是开到那一地域就不好使了,联
想起之前的两起死亡事故,大家这才觉得事儿有点儿邪。”
“但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因为挖掘机不好使就不干了,于是就一直换,一连换了几台,挖掘机不出毛病了,开车的师傅却不知道怎的,恍恍惚惚的竟然挖掉了一个工人的头!”
“事后挖掘机师父吓尿了裤子,一再强调,他刚才坐在车里真没看见有人……”
“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死了三个人,这活谁也不敢干了。于是那一片便暂时搁置下,先修建起了其它地方。一直待所有地方都修完了,大家才专门去修那处喷泉。”
“当时,已经到了交工的日子,但为了避免不好的事情再发生,工人们没敢动用机械化的东西,什么事情都亲自动手。大家原本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可谁曾想,刚到夜里就又出事儿了。”
“那夜,有个叫钱贵的工人,睡梦中被一阵沉重脚步声惊醒,他正好要去厕所,便起床走了出去。”
“屋外,他看到旁边宿舍一个叫侯三工人正背着另外一个工人,不知道要到哪儿去,沉重的脚步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都是一起干活的工友,相互都很熟,钱贵当时就在后面叫了侯三一声,问他去哪儿?”
“侯三却没应声儿。”
“钱贵当时尿急,只当他没听见,就跑厕所去了,待他再出来时,那两个工人已经不见了。这事他当时也没太往心里去,又回去睡了。”
“然而第二天,大家伙开工,去到他们头天挖的坑前时,赫然发现坑底有个人面朝下趴着。通过背影钱贵认出来了,那正是住昨晚被侯三背出来的那个工友。”
“这时已经有工人跳到了坑内,晃了坑底的人两下,那人本来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但这一晃他才发现,那人已经浑身僵硬,死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死了呢?”
“满腹疑惑的同时,众人把他翻了过来,这一翻过来给大家都下惨了,但见那人的脸没了,他整个面部像是剥了皮的羊,血肉模糊,一双没了遮挡的眼珠子凸瞪着,看的人毛骨悚然!”
“大家伙立刻报了案。警察来了,并很快根据种种迹象查到了侯三的身上,侯三身上占有死者的血迹,死者的身上也有侯三的指纹。”
“可是侯三死活不承认,说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在宿舍里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侯三的谎言不攻自破了,警察查了沿途的一个监控,发现侯三在说谎,然后钱贵也站出来,说了自己昨晚见到的一幕。”
“侯三在被警察带走时直呼冤枉,他说:如果人真的是我杀的,我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处理尸体,而是老老实实的等在这里被抓呢……”“侯三说的在理,没有人杀了人还敢穿着沾了血的衣裳站在一旁瞧热闹,更何况死者生前与侯三关系很好,二人之间还是亲戚关系,再者,侯三没有杀人动机,还有死者被剥下来的面皮找不到了,无论
警察怎么问,侯三都说不知道,那面皮神秘失踪了。”
“警察办案讲究证据。但工人们却越想越觉得这事邪乎,整个工程期间出的事都集中在这一个地方,这一定是闹鬼了。这下谁也没心干活了,都要求结款回家,不能留在这里把命搭上。”
“九十九拜都拜完了,就差这一哆嗦了,不能走啊。走了这活谁干去。工程方负责人为安抚人心,去请了一个道士。”
“那个道士信心满满的来了,晚上在那儿开坛做法,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法做了一半,他忽然倒地不省人事了,醒来后大家问他咋了,他黢黑着个脸啥话没说就走了。”
“再后来有人又推荐了一个老先生,据说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很有些手段。可那先生拿着罗盘,桃木剑啥的去那儿走了一圈,然后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一通后,直接屁滚尿流的跑了,罗盘都不要了。”
听王局长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后面那个老先生对着空气说话,显然是对着邪魅鬼祟类的东西,后来他罗盘都不要就跑了,肯定是那个东西特别厉害,他不是其对手。
王局长还在说,他道:“可能是业内相通,那两个先生束手无策后,我们再去找别的先生,他们都跟商议好了似得,直接就拒绝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不知不觉的在民众间也传开了,这公园还没开放呢,大家就疯传公园闹鬼。交工期到了,活没人干了,坏名声也传开了,上头领导也在施压,让我们速解决此事。”
“然后你就来找我们,以同意我们建寺庙作为交换条件,去帮你们除鬼?”这时,一直坐在一旁听的五爪金龙说道。
王局长道:“说开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寺庙已经在建了,现在只差上梁了,梁上去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寺庙再建?”我疑惑的重复着,“之前说了半天,不都是在建喷泉吗?”
王局长道:“这事我还没说完呢。上头逼着解决此事,我们提议,那地儿啥都不建,空着算了,上头领导还不同意,说作为公园的中心点,什么都不建不像那么回事儿。”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再找高人,本市找不到了就去外地找,后来找了个算命的盲人,他说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呗,盖座祠堂,将闹事的都供奉起来,收买它们,它们多半就不会闹了。”“我们去请教了几个有道行的人,都说这确实是个法子,于是喷泉不建了,改建祠堂,刚开始的时候,祠堂建得倒是挺顺利,可是到了上梁这节骨眼上,却是怎么也上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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