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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领着我们来的男人还等在门口,见我们出来后,指了指某处,旋即转身,带着我们往前走去。
我以为他要将我们带出寨子,不想他竟然将我们带到了沼泽边的一间竹屋前,打开屋门让我们进去,随后又把门给关了上来。
五爪金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道:“这是什么意思?把咱们几个囚禁在这里了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似乎只要孙通说声是,他下一秒就把这竹楼给掀了。
孙通席地坐了下来,摇头道:“不是囚禁,这是给咱们安排的住处。”
我道:“咱们还的赶路呢,哪有功夫在这里住?要没啥事了,咱们还是走吧。”
孙通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走,咱们还需在此住上一晚,明早才能继续赶路。”
孙通的话听的我皱起了眉头,不由得问道:“我们时间紧迫,为什么非要在此住一晚呢?”孙通道:“因为只有在这里住一晚,我们的身体才能有避痋,避瘴气的能力。再往前走,就进了原始森林了,里面不一定什么地方就会有瘴气,有些无色无味的瘴气让人防不胜防。痋更的可怕,沾上便
是九死一生,滇王懂痋术,他的墓中极有可能会有痋。而我们在此住上一晚,便不惧那些了,这一晚耽搁的值。”
“难道这村寨中的人不怕沼瘴,就是因为住了这间屋子?”我好奇的抬头打量了一圈。这就是一间普通的竹屋,因为距离沼泽太近,湿气很重,还有一股子淤泥味儿,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孙通道:“这屋子现在看没什么,但晚上却大有名堂,刚才那老太太嘱咐过,说今天晚上无论我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老老实实的待到天亮就好了。
”
孙通的话听的我犯起了嘀咕,“晚上会有什么东西来这里呢?邪魅鬼祟?”
孙通摇头道:“老太太的话我也听不太懂,连蒙带猜的,那意思好像是说有个什么骇人的东西,总之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到时候别慌张。”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孙通,“那老太太为何会帮我们呢?她们深居在此,是什么人?我听她刚才说话的口音,好像跟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妇女不一样,你怎么能听懂呢?”孙通道:“她会帮助每一个经过她们村寨进原始森林的人。他们应该是黑苗的一个分支,在这苗疆一代,又分黑苗和白苗,两者语言上也有所不同,黑苗好巫蛊之术,有些人死后也会在墓中弄些幺蛾子
,所以当年我们在云南考古之时,就特聘了一个黑苗的巫师,专门帮我们解决墓穴发掘中出现的一些邪异事件,那个巫师跟了我们考古队好几年,所以黑苗的话我也会一些。”
孙通刚解释完,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片刻,门被推开了,之前那两个男人提着两个竹编的筐,给我们送来了一些吃的。
我们也没客气,席地而坐,围着桌子吃了起来。
他们这里的饭很有特色,放在竹筒里蒸的肉与米饭,又软又糯,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还有一些肉脯,我们从没见过的野菜等,吃着挺新鲜。
吃饭间,素素问道孙通,“痋是个什么东西?有何厉害之处?”孙通道:“痋类似于蛊,但比蛊更毒,蛊与养蛊人性命相连,养蛊人死蛊则亡,可痋不一样,它能生存千年之久,当年,在挖掘古滇国部落群时,我们曾挖出过一具特殊的尸体,那具尸体中就有痋,当
时害死了七条人命。”
我好奇问道:“是什么特殊的尸体?痋又是怎么害人的?”
反正今天时间充足,孙通就给我们讲起了他经历的那件事情。
他道:“我们作为专家,一般是不参与挖掘的,而是雇一些人挖,我们跟在后面做整理、记录出土的文物等工作。”“当时需要挖掘的墓葬群挺多,我们雇了十多个当地人挖封土堆,他们在挖第四个墓葬坑的时候,我在第三个坑中清理文物,正清理着,突然就听四号坑内发出了一阵惊呼与尖叫声,接着就听有人喊,挖
出古怪东西来了。”“那些人已经跟了我们考古队一段时间了,从开始的咋咋呼呼变得习以为常,一般的东西已经不能让他们尖叫了,所以他们的动静勾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我从三号坑内跑了出来,跑到四号坑边,探头往
坑内看去,这一看之下,我亦大吃一惊!”“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琥珀,琥珀内包裹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死状恐怖,她的四肢是往背后折断的,反抱着她自己生下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刚产下来的,脐带还连着母体,那个女人的表情异常的
狰狞与怨毒,很明显,她是在刚娩出孩子的那一刻,被人折断了四肢,连同她的孩子一起做成了透明的活人琥珀。”
“我挖过不少的墓,也见过不少残忍的,以活人殉葬的方式,但那么残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当时大家都很奇怪,这琥珀有什么讲究呢?如果单纯是殉葬的,至于弄得这么惨不忍睹吗?又或者是古滇国独特的信仰崇拜?或祭祀活动?”
“大家在坑边讨论了一番,谁也没说出个名堂,最后有几个胆大的人跳了下去,趴在琥珀上瞧起了稀罕。”
“当时我也想下去的,可那个坑挖的很窄小,容不下那么多人,于是我只得待在上面瞧,我看到在那琥珀的表壳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类似于符文的东西。”
“我看到了,围在坑外的其他人也看到了,有人提议将琥珀抬出来,让大家都好好瞧瞧,于是一帮干活的人七手八脚就将它从坑里搬了出来。”
“我们一股脑的围上去,刚想研究研究,这时就听有人大叫了一声不可,然后在众人一愣神的功夫,一道身影上前,一脚将那琥珀又踢回了坑里。”
“是那个黑苗的巫师,他一脸紧张的盯着琥珀,那脸煞白煞白的,好像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那个巫师确实有两下子,他跟着我们处理过不少事情,我们大家平时都很信服他。看他那样子,我们的心也都跟着悬了起来,问他怎么了?”
“他说那东西邪,万万碰不得,还说必须得烧毁,用烈酒烧。”
“面对他的提议,大多数人是的反对的,因为那个东西的出土,对我们研究古滇国的文化有很大的帮助,或许会在古滇国少的可怜的记载中,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也有人支持烧掉,说那东西看着邪,巫师也说邪,就必然是个邪物件,留着恐多生事端。
当然,这东西是毁是留不是我们能做决定的,最后还是请示了上级领导,结果毫无疑问,上头不同意销毁,认为那东西很有价值。
巫师亲自去找那个领导说了很久,最终都没有将领导说服,领导反让他有邪破邪。巫师最后没有办法,就将所有碰过琥珀的人都叫了过去,给他们又是洗手,又是吃什么东西的,最后他说,如果碰了活人琥珀的这几个人,三五天后都没事儿,这琥珀中的东西他可以试着给除掉,但
如果那几个人出事了,琥珀就必须得销毁,他也处理不了,并且他嘱咐我们,在这三五天内,谁都不能再去动那琥珀。就这样,仅仅过了三天,那几个人的皮肤开始干枯,变得硬如树皮石壳,相当骇人,又两天,那几个碰过活人琥珀的人就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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