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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玄幻作品,不是官场纪实文学,不喜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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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散
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代。
华夏历197o年6月14日,中原省华北市笼罩在风雨中。
华北市妇婴医院里一声哭叫,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了。
罗兆东急的在产房外来回踱步,护士小曼快步走出产房,对罗兆东说:“别愁眉苦脸的了,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
“谢谢!谢谢!”罗兆东提了8小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现紧张的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
第二天上午9点,罗兆东终于见到了妻子和孩子,妻子方静云一脸苍白,形容憔悴,但是幸福的微笑却始终挂在脸上。
“快看看我们的小宝宝。”方静云轻声呼唤丈夫,罗兆东早就等不及了,接过手只抱了一下,小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方静云埋怨丈夫重手重脚的。
中午。罗兆东才有机会小睡一会。他只有24小时地假期。
妇科医生吴大姐匆匆走进病房。悄悄把罗兆东拉到外面。先朝走廊两边看了看。压低声音说:“罗县长。楼下来了几十个红卫兵。说是要抓你和你妻子回去继续批斗。这帮人一看就不是好来头。女人刚生完孩子就要批斗。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吗?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这位年仅三十岁地县长痛苦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县委和县政/府。公安局、法院和监察院。全被砸了抢了。一切都乱了。我身为一县之长。既无法独善其身。也不能为妻儿考虑太多。该面对地还是要面对……”
吴大姐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从走廊一头上来一个人。她急忙闪身躲进了病房。她也没办法。在这样一个纷乱地年代里。她也有家有丈夫。有老人有孩子。尽管她很同情罗兆东一家人。但也怕牵累家人。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地青年人。面色黝黑。身着便装。一脸刚毅之色。
罗兆东一眼就现这青年气质很不一般。便直截了当地问:“你是哪个部队地?找我有什么事?”
青年颇感惊奇:“长,您怎么知道我是军人?”
“别叫我长,我也是都军区大院长大的,别看你穿便衣,你走路的姿态和眼神,再往这一站,十足就是个军人,是谁派你来的?”罗兆东问。
“报告长,我叫罗红军。我是罗书/记的警卫员,奉罗书/记命令……”罗红军说到这里,轻轻推开病房门,用手指了指孩子,罗兆东就明白了。
罗红军又从上衣兜取出一封信,交给罗兆东:“这是罗书/记给你的家信。”
罗兆东的父亲罗靖宇,是都天京市的市委书/记,今年年初,都各级政/府都遭到红卫兵的冲击,造反派趁机夺权,罗靖宇现在也被下放劳动改造,这个随身的警卫员是鲁东省罗家庄人,26岁,是罗靖宇最信任的警卫员之一。
信上的字迹不多,罗兆东草草一眼已知其大概意思。
“兆东我儿:近闻静如待产,罗家处于覆巢之下,世事动荡,人心险恶,诸事难以为继,特派罗红军前往你处,携孙远去,但求一隅之安,存我罗氏血脉,带拨云见日之期,再继父辈事业,为国、为民、为党效力……”
罗兆东阅后笑了,拍了拍罗红军的肩说:“你来了,我也放心了,孩子就交给你了,他叫罗天,名字没有太大的含义,就是自然、和谐、圆满和包容的意思,等他张大了,你要教会他好好做人,爱国爱人民爱党。”
方静云正在睡得迷迷糊糊,被儿子的哭声吵醒了。
罗兆东俯下身子,在妻子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方静云就大哭起来。他只好催促妻子:“快点吧,红卫兵正挨个病房搜人呢,马上就要过来了,在不让孩子走,就得被红卫兵带走了,你也知道这些红卫兵,头脑一热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来呢!”
“恩!再让我抱抱儿子。”方静云挣扎着坐了起来,抱住儿子哭得痛不欲生,罗红军眼睛都红了,噌的拔出手枪:“长,不就是几十个红卫兵吗,我去干掉了他们。”
“站住!”罗兆东拦住他,一巴掌打醒了他:“你混蛋!那都是不懂事的学生,都是受人蒙蔽的,有些人欺下瞒上,煽动群众,妄图乱党乱国,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我们不能乱,你这么冲动,又怎能把孩子养大?罗红军同志,你要忍辱负重,明白吗?”
“是!长……”罗红军抹了一把眼泪,收起手枪,红着双眼从方静云怀里接过孩子,向罗兆东夫妇深鞠一躬,转身快步走出病房。
妇科医生吴大姐看着这骨肉分离的一幕,也跟着哭了半晌,直到听见外面病房一阵混乱,红卫兵已经上来了,才忽然想起一事。
“我真是糊涂了,差点重要的事,罗县长,罗夫人。你们的孩子后背有个圆形胎记,那个胎记位置很正,有碗口大小,好像是一副水墨古画。”
“谢谢,吴大姐,你快点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罗兆东怕连累了吴医生,赶紧把他推出了病房,自己也跟了出来。
几个红卫兵现了,急忙叫喊着冲了上来:“抓住他!他在这呢!”
吴医生看他们吵吵嚷嚷,气的高声断喝:“这里是病房,还有很多病人,你们抓到人就赶紧走,不要影响我们救死扶伤的革/命工作。”
这年头,说别的话不好使,只要一提革/命工作,马上立竿见影,几个红卫兵只是瞪了吴大姐一眼,毕竟他们也有生病求医的时候,再说这里是军区医院,也不敢太放肆,只好押着罗兆东悻悻的下楼去了。
年初的时候,造反派指使红卫兵冲击警卫班,抢劫警卫枪械弹药,罗红军当时就留了心,悄悄藏了三支手枪和4oo子弹,反正这些武器被红卫兵抢去,也是没有数的东西,只要向上级报告枪械被造反派抢了,上面也不追查。
罗红军只提了一个旅行包,带着14oo元现金和一个存折,抱着孩子就上了火车,老书记罗靖宇托人给罗红军办了一个滇南省的户口,让他带着孩子连夜去滇南省安家落户。
滇南南部,以山地少数民族为主,是这场动乱波及较小的地方。
罗红军的落脚处是三界镇,所谓的三界镇,就是距离缅甸、老挝和越南很近的一个大镇子,这里的民族文化比较复杂,僳僳族、独龙族、藏族、白族、汉族、纳西族等交错杂居,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一个族群,有自己的族长管理族人,政府在三界镇的行政基础薄弱,连正式登记人口的工作都很难完成,汉族的干部不愿意来这里,这里的族长和头人们也不喜欢和政府打交道。
罗红军是正科级干部下放,当上了三界镇委会主任,兼党总支书记,兼宣传部长,兼武装部长……,这么多的兼职,显然是违反干部任用组织原则的,但是县里也没办法,这么些年了,总算有这么个冤大头想去三界镇,只要是那边能有个人顶着,能多做点工作就行啊!
三界镇是通往东南亚的战略要地,十万大山,地势险要,罗红军刚刚来到三界镇的时候,真有一种抬头望山,回头看山,脚下登山的感觉。
镇委会的大院有二十间房子,都被怒苏人占用着,怒苏人就是怒族,是滇南最古老的少数民族,怒族人自称怒苏或阿怒,占用镇委会大院的怒族人,是一伙钻山的猎户,一个月倒有半个月都上山,男女老幼都会射弩,平时只留下几位老人看家,看到罗红军来了,这些人也没有搬家的意思,只是主动给罗红军腾出两间房子和一间小厨房。
老爹巴龙是这伙阿怒的头人,他看到罗红军一点也没有当官的架子,也没赶他们走,还带着个没满月的男娃,晚上就聚集了几个老兄弟,请罗红军喝酒。
罗红军婉言谢绝:“对不起,我带孩子不能喝酒。”
巴龙老爹胡子一翘,眼睛一瞪:“罗主任,和咱阿怒住一个大院,不喝酒哪行?你那娃子还没满月吧,把这碗酒喝了,明天一早我给你找个奶娘过来。”
罗红军现在正为孩子哺乳的事愁呢,一听这话,别说一碗酒,就是一缸酒,拼了命也要喝下去,当晚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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