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着伸出手感受风。
只见后头一辆电动车横冲直撞飞驶而来,情急之下,亓萌把林竖用了一拽,带到了自己的右边。
眼见醉汉架势的擦肩而过,差一点就要受伤,半天林竖才从惊惶从缓过来。
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亓萌,刚谢谢你。”
亓萌压根没放在心上:“嘿,举手之劳。”
林竖转头看向一旁的亓萌,若有所思:“我表姐说的果然对,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嗯?你的表姐是?”
“林笛呀。”
亓萌恍然大悟:“竖笛,乐器?”
“嗯。”
林竖低下头,装作不经意,淡淡道:“之前我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一直不敢和你交朋友。其实我姐很早之前就跟我说,她有个同学亓萌要转到十五班,让我关照你一些。”
亓萌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林竖猛的抬起头:“怎么了?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当学委,哈哈。”
林竖一脸嫌弃:“什么跟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指示大家孤立你吗?”
“谁?”
林竖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文科第一名,家里又有钱的那个。”
“你说白语?”亓萌回忆起与她的几次交锋。
林竖点点头。
亓萌又道:“白语喜欢罗斑视我为假想敌?”
“哇,你在说什么?白语喜欢校草吗?”
林竖一脸惊讶,显然她也不知道白语针对亓萌的缘故,转念又一想:“可是不对啊,白语现在不是在西青大学集训吗?没时间来搞这些小动作啊。”
亓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小打小闹,我根本没在乎。”
林竖点点头,搭上了她的肩:“而且以后你有我了啊!我站在你这边,我可是学委。”
亓萌失笑:“好的,学委大人,以后小的就仰仗你的鼻息了。”
“哈哈哈哈。不过亓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罗斑是不是也在西青大学集训啊,那白语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林竖刚交上小弟,立即为亓萌开始担忧。
亓萌一脸自信:“才不会。”
林竖不放心:“这么自信?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亓萌立即反驳:“当然没有,怎么能早恋。我和罗斑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显然是睁眼说瞎话,林竖压根不信:“得了吧。就你之前和他打电话那个语气,没问题谁信。”
“林竖,你偷听我打电话!”亓萌作势要打她。
“啊啊,救命啊!”
两人嬉嬉闹闹,一路回家,刚才所受的委屈似乎都烟消云散。
少女时代的友谊,如此美丽,讨厌的轻巧,喜欢的容易。
☆、第40章
静谧的深山,茂郁的树林上昨日的夜雨还未蒸发,泥土因为潮湿而发黑,菌落忍不住从腐败的杂物从萌芽,一只眼睛藏在黑暗的洞穴中,不时眨眼。
落满枯叶的空地上,亓萌醒来,她环顾四周,不知所以:“这是哪儿?”
回答她的却是,落在枝头的一只秃乌鸦的“啊”。
天色迅速的暗下来,四处传来狼吼的声音,乌鸦被吓得惊奇,亓萌被吓得尖叫。
她疯狂的逃窜,却找不到出路,这个森林就像一个移动的迷宫,随时随地挡道。
洞穴中的黑暗的眼睛再度睁开,慢慢的,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无数只。
“呜,呜,呜……”诡异的叫声遍布整个林中。
亓萌左顾四盼,一群狼狗披着夜色向她冲来。
“啊,救命啊!”
她向左跑,窜去黑色动物,她向右跑,窜来夜行动物。
亓萌被逼着无奈,爬上一棵槐树,踩在一长枝上。
她看着树下团团围绕的怪物,长嘘一口气,总算暂时安全了。
“嗷,嗷,嗷”它们见无法攀爬,渐渐安静,逐渐往后退去。
“嘎吱”,纤维断裂的声音不适时响起。
“嗷呜,嗷呜,嗷呜”散去的动物再次狂叫。
亓萌只感觉脚下一轻,她尖叫一身,坠入爬满畸形动物的深渊。
“啊。”
熟悉的少女粉房间,亓萌噩梦惊醒,满头大汗,顺着鼻尖一直流淌到下巴,最后滴流在印着美人的被子,正好是眼睛的位置,一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亓萌转头看向窗外,天灰蒙蒙的,不过六点,今天是期末考的第一天,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背点诗文。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
“哈欠”不过背了三分钟,亓萌就又开始犯困,她强撑着又背了几句,最终还是打不过睡神,趴在书桌上穿着单薄的睡裙迷迷糊糊睡去。
小时候看来一篇童话,小主人公把书垫着睡觉,第二天把内容都牢记心中。然而童话终究不是现实,神志不清的时候背诵的课文大多是无用功。
“傻鸟,起床了。”
“大白熊,起床了。”
“大猪蹄子,起床了。”
书桌上的闹钟叫唤个不停,亓萌半梦半醒,伸出一只手按掉,又眯了半晌,终于才肯起来。
“阿啾”亓萌打了个喷嚏,昨天晚上忘记关空调了,加上又趴桌子上睡了会儿,似乎有点感冒。她随手抹了把鼻子,不管了,再不准备去考试,怕是要迟到。
亓萌把妈妈准备好的早餐盒塞进书包,再确认了一遍考试工具,踩着脚踏车出门。
已经是六月下旬,晨间的气温都有些骇人。一下子,又冷又热,眼看骑到了学前大道,不自觉有点晕眩。
“哎,你没事吧。”
一瞬间恍惚之后,亓萌迅速回过神,定睛一看是林竖:“谢谢。”
“举手之劳,我刚好路过。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很虚弱。”
“没事,小感冒,加上昨晚没睡好。”
亓萌随口诌了几句。
很快,信号灯切换成绿灯,两人有说有笑往校内骑去。
期末考场,亓萌和林竖被分到两幢楼。
林竖突然想起一事:“亓萌,我听林笛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们找个机会去吗?”
亓萌:“好呀,但这几天考试,结束我要回家继续复习。等考完试咱们去?”
林竖点点头。
刚走出车棚几步,弘毅楼就到了。
林竖道:“那我先走了,期末考顺利哦。”
“嗯,你也加油。”
亓萌满面笑容的和林竖道别。
一座冰川的消失,往往是从一个冰块的蒸发开始。随着,亓萌和林竖关系变好,在班里,她不再像一个孤独的岛屿,终日除了和无声的海潮对峙沉默,就是一个人往岸边走。再加上,这个月临近期中考,同学们都安心备考,无心搞事。这大概是她转班这么久之后,最惬意悠闲的一段时光。
虽然有点感冒,语文考的也算得心应手。下午是数学考试,亓萌带了便当,打算吃两口再临时抱佛角。她有一个极好的品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算一个事情她毫无胜算,她也会做最后一丝努力,尽人事听天命。
亓萌来到科技楼的庭院中坐着,一边啃玉米,一边掏出以前罗斑给总结的卷子细细看着。
见字如面,文字本身并没有感情,是因为写的人才有了情意。
“咳,咳”,一阵风吹过,亓萌止不住的咳嗽,她心想看来晚上回家还是要吃点药,预防感冒。西青最近这怪天气,生病的人不要太多。
亓萌突然想到,山高路远,首都的天气还好吗?罗斑一个星期前去首都参加自招,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从走廊深处走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咦,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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