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萌定睛一看:“全球历史文化展览入场券。这是什么?”
“来之前,在查相关信息,不经意发现正好首都博物馆有历史文化展览举办,就在附近,不远。觉得你会喜欢,就订票了。我们吃完饭了,可以去。你觉得行吗?”罗斑期待的看这亓萌。
亓萌拿起票翻来覆去的看,眉间皱纹越来越深。
罗斑见她神情不对以为是不感兴趣,立即改口:“今天办展也很累了,我们也可以散步回宾馆休息。”
亓萌摇摇头:“不是,罗斑,今晚我们去了也进不去。”
罗斑讶异:“为什么?我买的还是vip特票。不可能啊。”
说着拿起票查看。
亓萌突然笑出声,她把票藏在身后,不给罗斑瞧。
“冠军大人,这个展览我确实很感兴趣,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
亓萌忍着大笑道。
“嗯?明天?”罗斑费解。
“哈哈哈,冠军大人,你买票都不看时间的吗?开展的时间是明天。”
“哦……”
罗斑委屈的挠挠头,哎,撩妹真是比学习难多了,一不小心就出bug。
☆、第31章
住满上班族的城市,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周一至周五游览区人迹罕至,工作人员比游客还多。
亓萌和罗斑起了大早,找了个胡同点了油条豆浆,吃了个大饱,为了消食,七拐八拐,半散着步刚刚9点,抵达展览中心。
正赶上周三,又临近春节,又是一大早,场内同僚了无。
亓萌和罗斑领了展览资料,手腕上套了一个甲骨文的挂饰作为通行证。
亓萌打开手上的小册子,上面写着主题——仰望星空,脚踏实地。
罗斑对历史的了解还停留在教科书上,咋听这名字一知半解,问道:“这名字什么意思。”
亓萌小册子把导读指给罗斑:“历史不仅是过去,更影射未来。星空与黄土的碰撞,跨越千年的历史,在地下野蛮生长,从未尘封过去,等待与你相遇。”
罗斑:“这么一说,科技竞赛,立足过去,历史又展望未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亓萌赞同的点点头:“这就我为何如此热爱历史的缘故,哈哈哈。”
罗斑鄙夷:“呦呦呦,厉害了。我还不知道你,还不是因为历史志趣小说,闲人逸事,十分逗趣,看着开心吗?”
亓萌被戳穿不生气反倒好笑:“你又知道了?”
“嗯。”
罗斑相当自信。
亓萌把资料拍在罗斑手上:“行了,我们赶紧去看吧,一会儿人多起来,排队都要几十分钟。”
说罢,亓萌自顾自的往前走,罗斑赶紧追了上去:“喂,喂,你走慢点,等等我。”
突然,亓萌在一个玻璃展台前停住了脚步,她睁大眼睛:“这就是唐葡萄花鸟纹银香囊吗!”
罗斑突然被提问,一头雾水,立马看了一眼说明书答道:“啊?嗯嗯,那个铭牌上是这么写的。”
“不过,香囊不是应该都是用布做的吗?这个怎么不是铁做的。”
“是的,大部分的香囊都是用布做的衬袋。我以前在看《旧唐书》的时候看到一段,说过唐代的香囊是金属制的。”
罗斑诚实的说道:“没看过《旧唐书》。”
此刻我们的科技小天才无知的像个文盲。
亓萌不在意,解释道:“《旧唐书》里面写道,安禄山反叛,玄宗等逃离长安,途径马嵬坡时,赐死杨贵妃,并葬于此地。玄宗后来自蜀地重返京都,念及旧情,密令改葬。当挖开旧冢时,发现当初埋葬时用于裹尸的紫色褥子以及尸体都已经腐烂,唯有香囊还好好的。这就说明杨贵妃身上佩戴的香囊,是用金属制作的。”
罗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每到一个展品前,亓萌总是一口道出其中典故,而相反罗斑则一无所知,只会嗯嗯呜呜,和平时的状态截然相反。
……
一个上午过去了,无一例外。终于到了饭点,为了摆脱被无知支配的恐惧,罗斑立即提议去博物馆中的餐厅解决午餐。
亓萌摇摇头:“我不饿啊,还有好多展品呢?”
罗斑失望:“那好吧,我们再看会儿。”
一群拿着矿泉水的人从他们两个面前走过,亓萌道:“不过,我有点渴了,去喝点东西也行。”
罗斑如临大赦,疯狂点头:“好呀,好呀。”
不远处有一个饮料店,正在兜售热饮,没有几个人。
罗斑让亓萌在露天椅子上等等,自己则去排队。
亓萌掏出手帐本,把花花绿绿的标签纸粘上,掏出钢笔写写画画。
一旁的座位上几个穿着颇为书卷气的老人正在激烈辩论着,什么马王堆,什么秦始皇陵,一会儿又扯到爱因斯坦光学理论。
亓萌停下笔,这群人是?历史爱好者?退休大爷闲逛展览?说的话十有八九是历史学上存在重大疑虑的问题,有一二甚至完全相悖。
有两个老者正在热烈讨论的似乎是量子纠缠。
“凭什么用光定义时间?”
红衣老者不服。
“这不过是一个词汇,创造文字的人下的定义而已。”
棕衣老者循循道来。
“凭什么爱因斯坦说超光速时间就会倒流,穿越时空。就要相信?我不怀疑这是上世纪末最大的科学谎言。”
红衣老者嘀咕。
棕衣老者举例证明:“那我问你,我们上次去新疆无人区,负责出土的文物,是不是有证据显示,有现代人在唐代生活过的痕迹。”
红衣老者显然不认可:“唐逸,我合理的认为,那是外国人迁居中国留下的蛛丝马迹。”
“闲之,唐代虽然有外国人迁居,等我从出土情况看来更像是中原人。”
红衣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正要发作,棕衣老者显然见怪不怪,他伸出手把热饮往他面前一推,拍拍他的肩膀:“一切等化验报告出来不就尘埃落点了。还有你不要这么激动,吓着旁边的小姑娘了。”
亓萌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位老者,显然被这一通今世骇俗的言论惊到。
棕衣老者笑眯眯的回望亓萌:“小姑娘,我等刚才不过,闲着聊聊而已。”
亓萌回过神,显然不信这一番说辞:“就只是聊聊而已吗?出土?量子力学?时光穿越?”
红衣老者一秒变脸成慈祥的老人:“哈哈哈,这小姑娘倒是会听墙角。”
亓萌涨红脸解释:“呃,我,我不是听墙角,只是你们的对话太吸引人了。”
棕衣老者循循善诱:“我们是华大研究所的教授,刚才的话属于机密哦,不要随意外传。”
红衣老者不满:“唐老头,故弄玄虚什么,明天报纸就公布了。”
说罢,转过头抚慰亓萌:“没关系,别怕,没有多大的事儿。”
亓萌松了一口气,等好奇心还是没有压住,她忍不住开口询问:“请问,你们是哪个科的教授?”
棕衣老者摸摸下巴的短须:“历史科的,我们俩个从大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一直到读硕博都是一个导师,就连后来参加工作都是一个研究所。”
“哇,你们好厉害啊。”
棕衣老者笑着摆手,很是谦虚。
红衣老者插嘴:“小姑娘,听你口音不像是北京人。”
亓萌摇摇头:“我是南方人,西青。”
红衣老者点点头,棕衣老人又开口:“哈哈,没想到你和闲之还是老乡。小姑娘,怎么你来北京玩。”
“不是,我来参加科技竞赛。”亓萌如实回答。
“哦,小小年纪就很厉害,看来成绩优异。”棕衣老者道。
亓萌想到数学成绩有点心虚:“也没有,就那样。”
棕衣老者笑道:“哈哈,不要谦虚。”
亓萌想了想,过了这村没这店。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两位老教授,刚才听你们的对话,为什么历史学还涉及物理,甚至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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