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四十章叫我陶爸爸
满街飘着肉包子的香气,光是闻着就让人想要流口水。然而此时此刻,陶云景浑身上下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估计就算是个要饭花子都比他有钱。
摸着开始咕咕叫的肚子,陶云景昂首挺胸,阔步走进店中。
“你们这儿,白开水要钱吗?”
店小二点头哈腰:“一壶白开水而已,怎么可能要您的钱。”
陶云景十分满意,衣衫一撩,潇洒入座:“那好,我要一壶上等白开水。记住,不上等不要拿过来。”
店小二非常懂得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哪怕陶云景的要求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是脑袋有问题,仍旧服务周全,立马吩咐人去烧水。
传完话,店小二站在桌前,跟陶云景大眼瞪小眼。
陶云景翘起二郎腿,人穷气势却不穷,一副大爷气派:“走吧,这儿就不用伺候了,没见我正忙着呢吗?”
忙着?您是在忙着抠jio呢吧!
店小二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笑容满面:“我等您全都吩咐完再走。爷,您还想来点儿啥?”
陶云景打了个哈欠,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欠揍的话:“不来什么了,一壶白开水足矣。或者说你们店里还有什么不要钱的东西吗?都给我弄点儿,小爷我来者不拒。”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店小二的神情很好地诠释一个表情包: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抱着刚起床,可能耳朵不太好的想法,店小二又问了一遍:“爷,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陶云景呲牙,露出一副自以为凶残的面孔:“你这店小二怎么回事?不都说了吗,爷已经全点完了。去去去,边呆着,别挡着小爷光合作用!”
听到这话,店小二的脸直接绿了:“感情你小子也在拿我消遣是吧?来人啊,给我扔出去。”
不出片刻,两个大汉直奔陶云景而来,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扔了出去。
店小二的这个“也”字用得很是奇妙。因为很快,陶云景就看到了那位同样让小二很是恼火的家伙。
瞧着这人的同款村口老大爷插袖口姿势,陶云景笑了。
“你怎么蹲在这?”可能是因为“同被扔相连”,陶云景还真跟他聊起来了。
“嗨,我是生生被娘亲和兄长逼成这样的。身无分文,有家难回,只好流落街头。你说我惨不惨?”
光听这几句话,陶云景就已经脑补出一场争夺家产的年度大戏了。
陶云景挪了挪屁股,给那人腾出位置:“您说。”
去吧,皮卡丘!请开始你的表演。
那人叹气,摇头晃脑道:“娘亲说我成日里眠花宿柳,这么大个人了,仍旧没个正形,便偷偷给我说了个亲事。”
跟所有催婚的父母一样,他娘对那姑娘满口夸赞,满意的不得了。什么虽然是富商的女儿,却没有半分铜臭气,反而饱读诗书,贤良淑德。什么你要是娶不到她就别回家了。诸如此话,不胜枚举。
当然,他严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毕竟对她娘来说,要求只有两点:女的、活的。
“富商的女儿又怎么样?非我不嫁又怎么样?我又不缺钱。再者说,非我不嫁的女子多了,我总不能全都娶回家吧?”
听着这一顿瞎哔哔,陶云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大白天的这孩子怎么就开始做梦了呢?哦,也对,白日梦。
又是家里有钱,又是非他不嫁的富商女,这么有能耐你怎么不上天?
没钱就没钱,非得装什么逼呢。就不能像他一样,穷的光明正大,穷的底气十足吗?老子就是穷,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陶云景拍着他的肩膀:“说出来你可你不信,其实我爹是世界首富,我之所以来这,就完全是为了体验生活。”
吹牛逼呗,谁不会啊。
那人嘴角抽搐,竖起大拇指:“那还是你厉害。”
陶云景摆手,示意他低调:“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最终,还是隔壁馄饨摊的老奶奶见他俩可怜,施舍了两碗馄饨。
于是乎,两位身价过亿的富豪坐在小破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馄饨。
“咱俩这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总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看着那人比他还没有形象的吃法,陶云景一脸嫌弃。他终于看懂那日谢长留的表情了。可不就跟喂猪似的?
陶云景优雅地放下筷子,眼睛都没眨一下:“叫我陶爸爸就成。”
“陶爸爸?”
陶云景十分不要脸地点头:“哎。”乖儿子。
约莫着老爹该去军营了,陶云景起身,准备回府睡个回笼觉。昨夜的梦实在太他娘的可怕了,现在想起来都是一身冷汗。
尽管老奶奶再三表示不要钱,陶云景还是很有良心地付了钱。
当然,不是他的。
陶云景不客气地抓住那人的手,顺畅无比地摘下那枚显眼的玉扳指:“我们穷拿不出钱,这东西就送给您抵饭钱好了。”
老奶奶局促不安,不肯收下。
深谙老人家的心理的陶云景当即道:“嗨,您瞧我俩像是戴得起真玉的人吗?就是个假的,没准儿都不值您的馄饨钱。”
老奶奶这才肯收下。
玉扳指的主人:“……”是不是该问问他的意见?
陶云景表示:我不要听你解释,我要你听我的。你的故事一文不值。
走之前,陶云景突然想到一件事。光自报家门了,他还不知道这人的底细呢。
“喂,你叫什么啊?”
那人十分骚包地说:“花无眠。”
陶云景嘴角抽搐。
他爹娘怎么想的?起这么个名字,怪不得这孩子整日眠花宿柳。
“成吧,花兄。”陶云景耸肩,“友情提示一句,记得注意安全,别得花柳病。”
花无眠差点儿一跟头栽地上。
“我可谢谢你了!”
“不客气~”陶云景哼着歌,显然心情极好。
不用去书院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陶云景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花无眠又返回馄饨摊,用一锭银子换走了那枚玉扳指。
看着一片狼藉的木桌,花无眠戴上玉扳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就是“他”口中的陶云景吗?倒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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