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阴气弥漫，引得气温都降低了好几度。
在王超能的视线中，一只只面目狰狞的厉鬼，张牙舞爪地爬了出来。
而这一切，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因为这是真正的鬼怪，压根不是演戏。
鬼这种事物，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物体，普通人的眼睛是不可见的，摄像头也拍摄不到。
不过王超能精通阴阳抓鬼之术，自身修为也不低，所以能精准捕捉到各种鬼怪。
每次直播时，他大多会挑软柿子捏。
比如刚才他用拂尘勒爆的“男性水鬼”，就比较羸弱。
为了让观众能够看到鬼怪，王超能特意炼制了“显形粉”，粉末洒在鬼怪身上，就能显现出实质化的形态。
直播间的观众却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到的是，画面中，河水凭空掀起惊涛骇浪，好像水下在不断放炮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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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下了血本啊，水下是不是埋了火药？”
当然了，观众们看到这些显形的鬼怪，只当作是演员演的。
此时，河中出现大量厉鬼，至少几十只，看样子都是淹死鬼。
如此巨量的厉鬼，就连王超能这种捉鬼大师，都感到头皮发麻。
“超能giegie看起来有点紧张啊。”
观众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有说有笑。
楚凡望着翻滚的河水，却是心中惊疑。
“遥控的吧，王导演，你手上是不是藏了爆炸遥控器。”
“这是在炸鱼吗？还是来地震了？”
“我要看漂亮女鬼啊！”
“王导说过，好像是苍溧河吧，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段。”弹幕有人回答道。
这会儿，王超能的心思早已离开手机了。
几十只厉鬼扑来，他哪有心思直播？
摄像头并不能拍到鬼怪，他看到的画面也和普通人一样。不过楚凡毕竟见多识广，所以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这场面，绝非爆炸和地震能形成的。
“这条河是什么地方？”楚凡开口问了一句。
几十只鬼，可就很难解释了。
更何况，这批厉鬼大队，已经逼近了王超能。
先下手为强！
若是一两只厉鬼，他并不介意使用一下显形粉，然后直播抓鬼，帅气地将鬼灭掉，在粉丝面前装个哔。
可现在来了几十只，根本不适合当众展示。
一只鬼，观众能认为是演员。
当先的几只厉鬼，瞬间被劈成了碎片。
不过，在直播画面中，并没有鬼怪的痕迹。
在观众看来，王超能好像一个二货，对着空气一顿疯狂输出。
直播手机在岸边挂着，王超能率先飞到了水上，手持拂尘不断飞舞。
嗖嗖嗖！
细软的拂尘，竟好似凌厉的宝剑，斩在了厉鬼们身上。
“确实，速度真快，我这显示器的刷新率都快跟不上了。”
“所以说王导到底咋了，中邪了吗……”
“我看，像被下了降头，身体不受控制了。”
“主播在干嘛，怼天怼地怼空气？”
“虽然很二哔，但还别说，动作挺帅的。”
“你竟然能看清动作，我只能看到残影。”
与此同时，楚凡则是在地图上找到了苍溧河的位置，然后元神出窍，火速飞了过去。
考虑到王超能“抓鬼大师”的外号，楚凡决定亲自去看看。
若是此人真的懂得一些阴阳鬼怪的本事，或许有些用处。
“什么下降头，迷信，肯定是在搞直播效果。”
“这效果……也太尬了。”
观众纷纷表示关切。
“好强的阴气……”楚凡暗自心惊。
刚才在直播画面中看不出太多信息，可他一旦到达现场，立即就发现了异样。
如此庞大而浓郁的阴气，远在几里外都让人不寒而栗。
元神的速度，自是不必说。
京城距离苍溧河上千里，可对楚凡的元神而言，一分钟不到就能飞到。
到达河流附近，楚凡神识蔓延，很快锁定到了王超能的位置。
最初，河里只是出现了几十只厉鬼，他逐个击破，还算在可控范围之中。
可他刚灭几只，竟又爬出了几十只。
不知不觉间，已经积累了几百只厉鬼。
嗖！
楚凡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王超能身旁。
王超能已是满头冷汗。
几百只厉鬼发疯一样袭来，王超能身上已经出现多处损伤。
楚凡到场时，王超能不免有些分心：“是谁？”
普通人看不见元神，王超能是能看见的。
这些厉鬼聚集在一起，一心想要吞噬王超能。毕竟，他是在场唯一的活人，对厉鬼来说太过显眼。
嗷嗷……
嘶嘶……
这货虽然只有一条腿，但格外强横。
手指抓下时，力道不减，赫然是想直接掏进王超能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凡屈指一弹。
他的目光在楚凡的元神上一扫而过，就这短暂的分心，险些要了他的老命。
嗤拉！
一只断腿的厉鬼在他的胸口掠过，手爪硬生生在王超能的心口留下五条深深的血痕。
他倒吸这一口气，不光是因为伤势，更因为楚凡的手段。
弹指间，消灭一只强大的厉鬼。
这等实力，即便是自负的王超能，都感到震撼。
嗖！
那断腿厉鬼瞬间爆开，化作一堆粉尘，融入天地自然之中。
王超能倒吸一口凉气，也是趁此机会，连忙与厉鬼大军拉开距离。
“王导好像说了‘多谢吧’，他谢谁呢？”
“是不是有人刷礼物了。”
“王哥从来不谢礼物的。”
“多谢！”
王超能来不及多说什么，简单道谢一声，便又和厉鬼们战成了一团。
他直播间里，观众们都也是好奇起来。
河边。
阴风拂过，楚凡扫视了一眼水面，也是有些头皮发麻。
到了现场，亲眼看到张牙舞爪的厉鬼大军，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强。
“你们没看到吗，王导胸口的血痕……”
“我凑，好深的血痕，都挖到肋骨了吧？”
“第一次见到打空气把自己打受伤的。”
不过，也仅仅是视觉冲击罢了。
尽管这些厉鬼不弱、数量众多，但与雷劫强者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楚凡随手捏了个手印，巴掌猛地对着河面上一拍。
一个巨大的灵力掌印，轰然碾向了厉鬼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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