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现场，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陈蝶拍摄的广告片，广告片已经轮播了好多次。
观众席上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有些脾气大的人直接站了起来，大喊道：
“陈蝶呢？”
“你们举办方是不是耍人啊。”
“大家都是冲着陈蝶来的，不会真有人以为天仙集团请得到我们吧？”
“做企业的，信誉最重要！”
“一个做化妆品的公司，还学人家卖手机的开发布会。开就开吧，却举办得这么糟糕！”
观众席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骚动。
按照发布会的宣传公告，陈蝶在13点整就会现身，与观众互动。
可十分钟过去了，人影都没看见，很多观众都急了。
无奈之下，叶欣然只能让秘书于薇先去舞台上顶一下，介绍一下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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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楚凡、陈蝶一行人急匆匆赶到了后台。
陈蝶满脸愧疚，道：“叶总，抱歉，来晚了。”
“来了就好，赶紧化妆吧。”叶欣然临危不乱，道。
陈蝶知道事情紧急，也没多说，火速和化妆师配合化妆。
叶欣然看向楚凡，道：“路上真的只是堵车？”
楚凡笑了笑，道：“没什么事，我会摆平的。说起来，外面的发布会怎么样了？”
“看这里，于薇正在拖时间呢。”叶欣然指着几块屏幕，上面从各个角落显示着现场的情况。
舞台正中间，于薇穿着旗袍高跟鞋，很是惹眼。
她手里拖着一盒天仙水，一脸笑容地解说着：“我们生产的天仙水，从原料到生产，每一个环节……”
平心而论，她的讲解还不错。
可观众根本不买账，现在的发布会，大家要么想看明星，要么想看整活，谁想听你介绍一堆废话？
产品好不好，自然有市场去评价，不需要你去一点点吹。
“对比同类产品，天仙水具有很大的优势，陈蝶最近也一直在使用，效果非常好……”于薇还在硬着头皮拖时间。
观众席上的唏嘘声和反对声越来越大。
“下来吧你。”
“你就说是不是陈蝶没来吧。”
“耍猴呢你？”
“说好的一点见陈蝶，这都一点十几分了！举办方还有信用可言吗？”
于薇心中苦不堪言，进退两难。
楚凡在后台看到一幕幕画面，不禁冷笑道：“这些观众中，肯定有沈誉的狗腿子。”
“这是阳谋，没办法。”叶欣然有些无奈，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陈蝶迟到，确实可能会引起观众的不满，但不至于这么强烈。
这么多观众在高调嘲讽甚至谩骂，肯定是因为有人恶意引导、起哄，借此破坏发布会。
这部分恶意起哄的人，十有八九是被沈誉买通的。
但发布会上很多记者都在直播，总不能把不安静的观众都拖出去。
若想平息骚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发布会变得足够精彩。
只要发布会够精彩，正常观众就会买账，就会鼓掌、欢呼。如此一来，一小部分起哄的人也起哄不起来了。
“只能等陈蝶化好妆了……”叶欣然呢喃道。
楚凡笑了笑，道：“观众喜欢好看，喜欢整活，那我就去让发布会变得更精彩一点。”
“啊，你要抛头露面？”叶欣然惊讶道。
“于薇都上了，我也应该为公司做点什么嘛。”楚凡说完，就走出了后台，大大方方地走到了舞台中间。
此时于薇还在台上讲解，突然多了个人，观众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于薇，话筒为我。”楚凡毫不怯场，面带微笑。
不少观众都眼神一亮。
“这个小哥哥还挺帅。”
“我也觉得，有点小帅。”
“看起来也没化妆，身上有种让人舒服的气质。”
“是那种比较阳刚而天然的帅，真不错。”
这场发布会的内容是护肤品，所以来观众大部分是女性。
楚凡这一出场，顿时吸引了大量关注，会场内的骚动也暂时平息了不少。
“各位仙女，大家下午好啊。”楚凡打了个招呼，引得场内一片笑声。
大家对仙女这个称呼似乎颇为满意。
不过还有人在发问：“陈蝶呢？”
楚凡不慌不忙，道：“陈蝶因为要额外为大家准备一份礼物，所以稍微要晚几分钟出来，各位见谅。”
一听说有礼物，观众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可这时，前排的一个卷发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楚凡道：“诶、诶，你不是那谁吗，那个软饭男！前不久还上了热搜的，我说咋这么面熟呢。”
话音一落，台下一片哗然，许多人也都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搜了一下。
关于叶氏集团女总裁和软饭美男的话题，现在还有不少热度呢。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就是楚凡？真人比网上的照片还帅呢。”
“怪不得能吃上叶家的软饭，长这么帅。”
观众纷纷议论起来。
卷发女人的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弧度。
楚凡默默看了她一眼。
能坐在前排的观众，一般都是圈内的人，或是媒体大v，面前都摆着桌卡。
桌卡上写着她的名字：苏念文。
楚凡不动声色地记住了她，在后台的屏幕上，楚凡就注意到了这女人，特别爱起哄，摆明了在故意制造骚动。
现在，楚凡出场，她又是最先提起“软饭男”的梗，让楚凡难堪。
尽管网上很多人羡慕楚凡能吃上叶欣然的软饭，但软饭男这个称呼，在她嘴里说出来，总归是带点侮辱性。
在苏念文的带动下，会场内本来不认识楚凡的人，也知道了“软饭男”的梗。
“楚凡先生，自从不久前你和叶欣然的婚事曝光后，很多网友都成为了你的粉丝，甚至形成了粉丝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一个记者站了起来，发起了提问。
其他的媒体从业者，也是连忙拿起相机，准备拍摄楚凡的回答。
他们都明白，楚凡可是一个很有热度的人。
自从他结婚后，从来没有对媒体露面，也没有接受过采访。趁着这次机会，必须得好好挖掘他身上的新闻。
面对记者的提问，楚凡也没生气。
反正他是调解发布会气氛的，对方这么提问正好制造了节目效果，观众也不吵闹着要陈蝶了。
“对于我的粉丝，首先我要表示感谢，其次……”楚凡一本正经地道，“其次也要奉劝他们，男人要努力奋斗，不要想着靠富婆。”
“哈哈哈，他说话好有趣。”台下发出一阵笑声，对大部分观众来说，听于薇讲解产品，还不如听帅哥说骚话呢。
紧接着，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提出了更尖锐的问题，道：“楚先生你劝男粉丝不要靠富婆，为什么你却攀上了东海市的漂亮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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