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卫修竹的提问，楚凡只是淡淡一笑，说：“火苗？你大概是看错了吧。”
卫修竹挠了挠头，悻悻道：“那大概是我眼花了。”
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楚凡接着补充道：“这世上有太多人类弄不清楚的东西了，正如这无边的宇宙。你所认知的医学，也不过是知识宇宙中的沧海一粟。”
卫修竹若有所思，深深点头道：“楚先生说的是，我是有些自负了，总以为我学了一辈子医，已经登峰造极。今日我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渺小。”
说罢，他便打开了急救室大门。
陈总督已经无碍，是要把好消息告诉其他医生了。
外面，许多护士和医生都是表情凝重。
刘健则是在走廊尽头，接受一个记者的采访。
记者被保安们拦住不许过来，但刘健架不住记者们的呼声，所以过去宣布了一些消息。
“没错，陈总督……唉，我们已经尽力了。”刘健接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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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的话筒纷纷对准刘健，相机咔嚓的声音也是接连不断。
“刘医生，请问陈总督到底得了什么病？”
“陈总督真的已经确定死亡了吗？”
“刘医生，可否将陈总督的检查报告公布出来？”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刘健应付不来，索性一跺脚，道：“别问了，总之陈总督之死已成定局。”
咔咔咔！
记者们一顿拍照，这可是今天的大新闻啊，必须第一时间报道上去。
可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在急救室外响起：“刘健！你在造谣什么？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许乱说？！”
说话的正是卫修竹，他刚要出来宣布好消息，却发现刘健在宣扬陈总督死了，这哪能忍？
刘健耸了耸肩，道：“卫教授，事情已经确定，消息总归是要传出去的。”
“胡闹！”卫修竹气得老脸一红。
紧接着，陈爱国缓缓走了出来，虽然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但肯定不是个死人。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陈爱国在远处对记者们挥挥手。
“咦？那不是陈总督吗？”
“谁说他猝死的，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勒个去，我已经把总督的死讯发到了威博，死人咋突然活了？”
“赶紧删掉啊！”
记者们也是一片骚动。
刘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不可能啊，我亲眼看见他生命体征消失的……”
“还不滚过来给楚凡先生道歉、道谢。”卫修竹怒冲冲地道。
刘健一脸见鬼的表情，道：“卫教授，你该不会想说是楚凡救活了陈总督吧？”
“否则呢？”卫修竹冷冷道，“见识了楚凡先生的本事后，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无知，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刘健打了个哆嗦，觉得卫教授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会吧，一个没学过医的人，能让陈总督起死回生？
那我学了半辈子医学，岂是学了个寂寞？！
“楚凡先生，我再次代表所有医生，代表东海市民感谢你。”卫修竹带着门口的医生、护士们，集体对楚凡深深鞠躬。
这下由不得刘健不信了，他也是赶紧跑回来，干笑着道：“楚凡，我……”
楚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刘医生很不相信我啊，我还没出来，你就去对记者宣布了死讯。”
刘健赶紧解释，道：“不，不，我只是一时口快。总之，先前对楚凡先生多有不敬，是我不对，请您不要见怪。”
“你瞧不起我，这是小事。可是，你抢着去接受媒体的采访，却是大事。”楚凡面色冷漠。
刘健心里一颤，意识到了事情不妙。
卫修竹也是冷哼一声，道：“刘健，你身为医生的德行有问题啊。我会将此事上报给你们院长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出风头，以后就去当网红吧。”
扑通！
刘健吓得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他很清楚，以后自己不用继续在这家医院上班了。
向媒体散步谣言，还激怒了卫教授，得罪了陈总督的救命恩人……犯了这么多错，医院怎会继续留他？
“卫教授，您千万要替我求求情啊……楚、楚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刘健慌得六神无主，直接跪在了走廊里。
不过没人理会他。
卫修竹满脸笑容地对楚凡道：“楚先生，快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吃个饭？”
“我晚上还有事。”楚凡回绝。
卫修竹很是惋惜，他见识到了楚凡的本事后，对楚凡无比愧疚、尊敬，才想一起吃个饭。
一是为了再次道歉，二是为了结交楚凡。
只可惜，人家楚凡不太愿意。
卫修竹也不能硬留下，只能厚着脸跟楚凡交换了一个电话号码，算是攀了一层关系。
就在这时，记者人群外，几个男人挤了过来。
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像是出自同一家公司。
为首的是个面容黝黑的男子，三十来岁的模样，个头不高，一米六几。
男人一脸焦急地道：“请问，陈总督是在这一层的抢救室吗？”
“不可以过去。”保安们拦住了他。
“我们是陈总督的朋友，很担心他的安全。”男人急切地道。
陈爱国看向那边，道：“让他们过来。”
男人抬头一看，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诧，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接着便满脸惊喜地道：“陈君，你还好吧？我听说你在医院昏倒了，甚有传言说是猝死，我很忧心……”
“听口音，他是昭国人？”楚凡微微皱眉，低声问陈爱国。
陈爱国点头，轻声道：“他叫山中和幸，是个跨国公司的领导，很难缠……我拉拢你来加入作战部，大部分原因与他有关。”
楚凡陷入了沉思。
他刚才敏锐地捕捉到了山中和幸的表情，此人看到陈爱国活着，明显是非常意外。
莫非，幽冥咒与这山中和幸有关？
“陈君，哦，你的气色不太好，应该好好休息一阵子。”山中和幸快步走来，亲切地抓住了陈爱国的手。
陈爱国礼貌性地道：“承蒙山中先生的关心了，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说起来，陈君昏迷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呢。”山中和幸问道。
陈爱国摇摇头，道：“这我还不清楚，是我旁边这位楚凡先生救了我。”
“哦？楚凡先生，幸会。”山中和幸看着楚凡，然后友好伸出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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