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最好的态度了。
毕竟,当初苏岚的父亲和苏暖的父亲闹了矛盾,虽然最后解决了,但是两方之间还是产生了隔阂。
苏暖的父亲一直想拉苏岚的父亲下水,多次陷害,没有成功,毕竟,苏岚的父亲身后的势力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撼动的。
几次三番下来,就算苏岚和他的父亲有再好的风度,也对苏暖父女不喜欢了起来。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正说着,苏朝云终于走了进来。
众人连忙行礼。
“参见女皇……”
苏朝云挥了挥手,说:
“众爱卿免礼。”
女皇虽然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神采奕奕,但是岁月在她身上的沉淀,亦是一笔财富,让她看起来更加威严,充满了女皇的风范。
女皇第一眼就看到了苏迟,也打趣道:
“阿迟今日来的倒是挺早。”
原主之前每次都是卡点来。
苏迟笑的有些尴尬,说:
“哈哈哈,是嘛。”
她忘了这茬了,早知道她也卡点来。
苏朝云却以为少女是迫不及待了,误会了苏迟的意图,说:
“看来阿迟已经等不及想要见阿玉了。”
苏迟:?
啥玩意?
她哪里表现得很想见那个啥阿玉了?
苏朝云接下来的话解答了苏迟的疑惑:
“墨阳国一行人下午将会入宫,晚上会来参加晚宴,看来阿迟是已经知道这次墨怀玉也会来苏国了那可是你未来的皇夫。”
苏迟:“……”
她可以说她现在想拒绝吗?
现在拒绝当然来不及了。
墨阳国主动示好,苏国当然不会拒绝,皇宫里早就布置好了,就等夜幕降临,使者和墨阳国的人到了皇城之后,夜宴就可以开始了。
苏迟愁的却是自己该怎么处理她和那个墨怀玉之间的婚约。
她不会真的得把墨怀玉娶了吧?
按照她昨晚蹲墙角偷听到的对话,这个墨怀玉应该早就被苏暖勾结到了一起,是苏暖的人,那么苏暖让墨怀玉嫁到皇太女府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这个墨怀玉到头来应该连自己被苏暖骗了和利用了都不知道。
002突然说:
“宿主,你的支线任务来了。”
苏迟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臭系统,每次都在这种时候给她发布什么支线任务,苏迟隐隐约约能猜到这次002给自己的支线任务会是什么了。
“宿主要表现得很喜欢墨怀玉。”
苏迟:果然。
苏迟表示心累无比,但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事情。
这样也好。
现在先假装成很喜欢墨怀玉,然后可以借口喜欢墨怀玉把原主府上的那些面首都给散了。
苏迟觉得那一府的美男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负担,她可不想一大早醒来就看一堆男人在那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
而且……
先表现得喜欢墨怀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淮夜放心了。
因为喜欢淮夜,所以哪怕在知道了苏暖的计划之后也不在乎,任凭墨怀玉和淮夜会和。
这样一来,自己就有理由可以继续把淮夜留在自己府中,但却不是以看上他的名义了。
这样少年就不会有负担了。
苏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聪明。
苏暖站在苏迟的身后,看着女皇对苏迟一副关心的样子,勾起了嘴角。
苏暖现在还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就被苏迟听到了,以为苏迟并不知道她的计划。
在苏暖的设想中,苏迟即将落入她设置的陷阱中。
好戏,刚刚开始。
因为晚上就直接开始晚宴了,所以女皇直接留了苏迟在皇宫里用午饭。
苏暖就是知道苏迟暂时不会回府,于是早就安排好了。
皇太女府里。
少年看着飞到窗边的鸟,原本打算接着写下一个字的手顿了顿。
淮夜终究还是把绑在鸽子上的信条取了出来,打开来看。
【找太女令】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其实淮夜已经从苏暖的口中听过很多遍了。
他知道太女令对苏暖的意义很重要。
只有手握太女令,才有可能继位成为下一任女皇。
淮夜抿了抿唇,站了起来。
躲避那些巡逻的侍卫对少年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而最容易找到东西的地方当然是书房。
重要的物品会放在书房。
但也是最难找到的地方。
因为书房的东西太多了。
淮夜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然后动作就顿住了。
箱子里有一副画卷。
画卷上画着的人他很熟悉。
画的就是墨怀玉。
是小少年时的模样的墨怀玉。
花卷旁还写着墨怀玉的名字。
一笔一画,都可以中看出少女的心思。
是怎样的心思,看来已经不言而喻了。
淮夜抿了抿唇,把那副画重新卷了起来,放了回去,就像是那副画从来没有别人打开来过一样,也像自己不知道少女喜欢的人是谁一样。
但是少年知道他骗不了自己。
淮夜微微皱了皱眉。
牵机毒好像要毒发了。
上一次毒发已经是很久之前了,淮夜没有想到自己此时竟然会毒发,顾不得再找太女令,淮夜把书房李的东西都放回原处,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门窗,就觉得透心寒的冷开始席卷而来。
少年躺在床上,除却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之外,面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只有微微皱着的眉头显露出少年此时正在忍耐着多少的痛苦。
其实,对于少年来说,这种痛苦,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要什么都不想就好了。
不要陷入回忆之中,那样会更加痛苦。
————
苏迟本来在皇宫里和女皇聊天,002却突然提醒她:
“宿主,不好了,淮夜的牵机毒出现症状了!”
苏迟听到002的话,差点没有拿稳自己手中的被子,再激动一点她就要把杯子扔出去了。
“为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就毒发了?
苏迟心中急得要死,恨不得立马就回去,但是她要是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苏迟就只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冲动,继续坐在座位上,但是神色已经隐隐多了几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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