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峰的心绪有些乱,根本没心思去考虑宁怀怀的心情,就那么漫无目的的在巴黎的街上走着,因为巴黎这个地方,其实他可能真的不太熟悉,本来就是为宁怀怀而来的。
那些工作什么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所以这会儿,谢堂峰倒是有些无处可去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酒吧,谢堂峰包犹豫的走了进去,或许酒吧这个地方如今来说是最适合他的。
看了看酒吧嘈杂的环境,谢堂峰在一个角落坐下,独自一人点了一打酒,又毫无顾忌的喝了起来,只不过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人的目光紧紧落在了他的身上,从他进来的那一刻,那个人就看见了他。
谢堂峰的脸色不太好,在这个异地他乡,谢堂峰没有想过会有认识的人,眼前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谢堂峰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人,谢堂峰的目光里闪过一抹诧异。
由于逆光,谢堂峰眼睛眯了眯眼,才算是真正看清楚,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谢堂峰的酒倒是醒了不少。
“尔初?你怎么在这儿?”
谢堂峰已经好久没有聂尔初的消息了,记得很久以前,许诺好像跟他说过聂尔初得了癌症,因为那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加上聂尔初那段时间的做法不太好,谢堂峰后来就没有再关注过聂尔初的消息。
许诺看出来他对聂尔初的不耐烦,后来也再没有跟他提起过,所以关于聂尔初的治疗结果,谢堂峰一无所知。
如今看到聂尔初出现在酒吧,面色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虚弱了,谢堂峰倒是有些意外。
聂尔初看到谢堂峰的那一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来因为自己办事不力,储轩凌本来不想留她性命的,在关键时刻,储灵救了他一命,虽然他不知道储灵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但是对此聂尔初还是感激的。
但是如储灵所说,他在储家已经呆不下去了,所以,聂尔初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出家,但他也无处可去,该惹的人都被他惹了个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落到如此的地步。
想到自己本来在法国工作的那个医院,聂尔初觉得自己能找的人也就只有当初的同事了,他也还算幸运,回来向院长说明了情况,院长居然就同意了让他留下来治疗。
刚好医院里的专家那段时间
正在做顿聂尔初病情相关的实验,聂尔初毫不犹豫的申请成为实验品。
结果就是,实验还算成功,如今他也算没有了生命危险,经历了这一遭之后,聂尔初看淡了这些,他也做好了决定,关于谢堂峰,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
因为等他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非常清楚,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谢堂峰而起,如果不是因为谢堂峰,或许他这段时间过的本可以不那么不人不鬼的。
他本来以为,他可以这样再发过,这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慢慢到老,直到他看到谢堂峰,他才知道,自己心的人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内心的激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藏的。
所以刚才看到谢堂峰的那一刻,聂尔初没有半点对谢堂峰的埋怨,更多的是惊喜。
听到谢堂峰还像多年以前那么熟稔的叫他的名字,聂尔初有些恍惚,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因为宁怀怀,谢堂峰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因为当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聂尔初掩饰起了自己内心所有的情绪,对着谢堂峰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了?你忘了这是我的地盘吗?难道,你不希望我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吗?”
聂尔初故意怎么说,因为当初谢堂峰那个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有储轩凌跟储灵护着,聂尔初估计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聂尔初的话,顿时让谢堂峰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段时间,好像他对聂尔初还真的挺无情的,想到这一切都是为宁怀怀做的,还有宁怀怀刚才的表现,谢堂峰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进了那聂尔初一杯。
“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以后好好生活。”
如今大家都好好的,谢堂峰也不至于因为当初的事情再去苛责聂尔初,更不用说置他于死地了。
聂尔初听到谢堂峰的话,才算是真正放心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他都可以活得更加自由一些。
不过谢堂峰眉目之间一闪而过的不自在,让聂尔初并没有错过,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见,但是对于谢堂峰,聂尔初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
“好,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聂尔初这么一问,谢堂峰本来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又浮现在了脑海中,对上聂尔初疑问的目光,谢堂峰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即便是这个时候,谢堂峰都想得到,如果宁怀怀知道他见了面聂尔初的话,应该会生气的吧。
想到这儿,谢堂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不计较过,其实并不代表他完全原谅聂尔初了,毕竟当时聂尔初做的那些事情,谢堂峰是打心里不满的。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谢堂峰正打算离开,聂尔初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满是外人的触碰,谢堂峰想都没想就想挣脱,聂尔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果然,谢堂峰还真是有够痴情呢。
“怎么了?即便他让你这么生气,你的潜意识都还护着他对吗?那你有没有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看着谢堂峰表情,聂尔初就知道谢堂峰这样的情绪,一定是因为宁怀怀,突如其来的离开,也是因为想到了宁怀怀,单凭这一点,聂尔初就非常不舒服。
他是说过以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计较,但他心里对宁怀怀的恨意,也不是那么容易平反的,更何况如今谢堂峰的态度,也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他如果不做点什么,就太对不起上天给的这个机会了。
聂尔初不说还好,提起这个,谢堂峰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得不承认,聂尔初说的很对,哪句话都直击他的内心,他刚才的挣扎不过也就是这些内容。
此刻,因为酒精的作用,不知道为什么,谢堂峰脑海里全是宁怀怀刚才不愿意承认的样子,跟聂尔初出刚才说的那句他是怎么对你的,谢堂峰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再加上聂尔初又拉着不让他走。
谢堂峰我就没有再挣扎,向着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了下去,拿起一杯酒又灌下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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