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兄妹俩,对那纸诉讼一筹莫展。
艺伶单纯的以为,程肥子是会帮助他们兄妹的,虽然那个人看上去真的不怎么样,但至少他迄今为止还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细说起来,他们兄妹能有今天,还多亏了程肥子。
是他给了落魄的兄妹俩工作,有一路帮衬的到今天,给他们三百平的大房子,尽管没收也是心意啊!又让他们过着吃喝不愁的日子。
想了想,艺伶劝艺怀,“哥,你也别和程叔叔过不去了,现在我们除了他以外还能指望谁呢!虽然他刚才对我是有那么一点……但是你想想他总归是我们的恩人。而且你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着当年的东西,难道你还不相信?”
“我呸!”
艺怀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我是个男人,我会不懂他程肥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艺伶,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造下的罪自己还,指望别人是没有用的。”
“所以……”
艺怀站起身,“既然谢老板已经回来了,那我明天就去见他一面,大不了我当面跪下来求他,如果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兄妹的话,你放心,哥哥之前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件事如果真的要闹起来,我会一个人承担的。”
“哥不要啊!”艺伶紧紧的拉着哥哥的手臂,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看着你……”
“放开。我宁愿那样,也不想我的妹妹委身给那么一个老东西。”
说罢,艺怀就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后,艺伶独自在空荡荡的客厅,六神无主。
她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冒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谢堂烽是怎样厉害的一个角色,怎么可能是求一求就可以的。
两方的地位太悬殊了,怕是哥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还不如程叔叔,他不是说和谢总之前有过生意往来吗?艺伶到现在还觉得,真正能帮他们兄妹解决问题的,就只有程叔叔了。
这晚。
艺伶就住在了客厅里,以为她生怕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出去做了傻事,她必须要看住艺怀才行。
时间一点点的熬着,艺伶从端坐在沙发里,到最后半躺了下来。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么快。
艺伶感觉的自己的心忽闪了一下,猛然睁开了眼睛。
坏了!
她怎么就不小心睡过去了。怔怔的看着偌大的客厅,好像和前一夜没什么分别,但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猛然转头,艺伶看那门口处缺了些什么。
是艺怀的鞋子!
她腾的一
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跑去了哥哥的房间,一推门,里边果然空荡荡的一片。
“哥哥!哥哥!”
艺伶在房子里跑了一个圈,才觉得自己到现在还不清醒,她疾步追去门口,但艺怀走掉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艺伶又转头跑去了窗边,她推开窗向下望的时候,见艺怀已经坐上了计程车。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天旋地转,好像和艺怀的分别就是这个时间了似的。
她不能让艺怀那么傻……
对了!
艺伶快速的回房间拿了自己的包,也追出了门。就算艺怀做傻事真的去了谢堂烽那边,她也要跟着去。
如果那个谢老板一定不依不饶的话,那什么事情就让他们兄妹一起来承担!
一个小时后,艺怀出现在了谢堂烽公司的楼下,他本想直接上楼,但是谢堂烽公司的安保人员还是给他拦了下来。
“抱歉先生,没有通行证的话是不可以进入我们公司内部的。”
艺怀急的吼了一声,“我找谢堂烽。”
保安摇了摇头,“来这边的人,多半都是要找我们谢总的,可不止您一个,如果您有邀请函,或者经过我们前台确认的确有预约的话,那才可以,所以在那之前……”
那安保的话还没说完,艺怀一回头正看见许多人从这公司的门口涌进。
什么人来才会有这样的场面?
她眼睛陡然一亮,一下子就看见了被围在人群中的谢堂烽。
他真的回归了。
瑞士的伤是不是只是新闻媒体的造谣啊,以为谢堂烽看起来如旧,冰冷的眸光,生人莫近的气场。好像许多人不见他依旧么有任何的改变。
艺怀一冲动就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谢总!请留步!”
谢堂烽听见了有人喊他,但是却无心去看。
毕竟每天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不是每一个都能顾得过来。
刚刚从国外回来,他知道公司已经岌岌可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稳定了一切,然后就是梁生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其他,谢堂烽已经顾不上了。
突兀的一声再次传来,“谢堂烽,我就是当日趁醉想要害你的人,难道你都看一眼吗?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不会放过我们兄妹的,怎么了?全然忘了?”
谢堂烽的脚步微微一顿,男人眸光凛冽的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他认出了那个有些疯狂喊话的男人,可不就是当日在酒吧里的兄妹之一。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男人应该叫艺怀。
谢堂烽唇角嗤出了一声笑,因为觉得有点意思。能跑到这里找
自己的人多半都是有求于谢堂烽的人,却没有一个上门找惩罚。
“谢总,抱歉,是我们安保工作不利,打扰到您了,我这就去驱散……”
谢堂烽一扬手,声色中带着几分慵懒,“让他过来。”
很快。
艺怀被带到了谢堂烽面前,但是是被两个安保人员压着手臂。
谢堂烽蹙了蹙眉心,觉得这样对待人有点过分,但也能理解,毕竟他刚刚重伤后回国,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如果这个人突然有什么举动,谢堂烽怕是要在自己的门口出事情了。
目光垂下,谢堂烽冰冷着声音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找我?是为了当初的事情吗?心虚?还是有更大的企图?”
艺怀微微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谢堂烽会这么说。
“啊!谢堂烽,难道不是你把我和艺伶告上了法庭?”
“我?”
谢堂烽不屑的笑出了声,“你们两个人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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