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回家。
买好的奶茶来不及喝被随扔在桌上。
杯身没立稳倒下来,伴随着塑料摩擦声,有些刺耳,但亲吻着的两人却无暇顾及。
情/欲绵长而炽热的情/欲在两人之间无限蔓延。
如风撩过沉寂的野火一点即燃,燃遍枯黄荒野。
衣物散落一地,平整的床缓慢塌陷下去周氤双交握在江准脖子后。
白皙皮肤裸露在外冷空气疯狂往人身上钻周氤倒吸了一口凉气喘着气抱怨:“冷……”
江准细心拉过被子。
“还是冷……”虽然依旧是抱怨,声音里却带着股撒娇意味。
“没事,很快就热了。”
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果然如他所言。
很快就热了起来。
周氤迷迷糊糊将浑身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头探上去,唇落在他敏感的耳畔上,呼出的热气洒落在他耳畔让江准痒意横生身体燥热情y难以抑制。
“阿准,我们生个孩子吧。”她冷不防开口说话。
细声软语却让江准心脏一滞他停下动作,眸色炙热而偏执:“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她眼似有水波流转,漾开笑容,坚定地说:“我们生个孩子吧我想有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好。”江准回答,“我也很想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欲/望染上的声音有种特殊的沙哑感,很好听,让周氤自愿沉溺在他的疯狂。
夜色沉寂。
屋里没开灯,黑得很,只有路灯微弱的光亮通过半开的窗子透进来。
疯狂褪去,周氤困极了,在身边温暖的怀抱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自从结婚以后,周氤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最近更是连梦都没做过了。
她醒得很早,起身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身边的江准还睡着,睡颜安稳,眉目清隽,睫毛比她的还长。
羡慕啊,从小羡慕到大,以前每次午睡睡不着觉,周氤就喜欢盯着他长密的睫毛看,有次看得正起劲,还伸比划了一下长度,比划之时江准却不知怎么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瞬间有些尴尬。
被抓包的周氤心里慌乱表面上却装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的停在江准脸边,为了掩饰尴尬,周氤很放肆地朝他脸上捏了两下,还郑重其事嘱咐他:“乖乖睡觉。”
做完这一切,她没敢看江准是什么表情,而是飞快地将头转到另一边。
那时她倚靠在课桌上,正好能听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跳声。
张狂而恣意。
周氤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起身,匆匆洗漱完又进了厨房,她想趁江准还睡着给他做顿早餐吃。
自结婚以后,做饭这事已经被江准一给包揽了,周氤连插的会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起了个大早,她想悄悄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等江准起来看到,应该会很惊喜吧。
周氤想。
她于是兴致满满开始忙活,又是烧水又是准备食材,忙得正起劲时,突然觉得身后有一抹视线紧随自己,周氤下意识往厨房门口望去,就看到江准懒散地倚靠在门边,双臂环抱,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惊喜还未完成就被撞破,周氤有些懊恼,她气冲冲地将他往门外推:“你快回去睡觉。”
推了好几下,江准却纹丝不动:“睡不着了,我来看看你忙些什么?”
周氤只好坦白,“我做早餐啊,”又催促他,“你快出去,做好了我叫你。”
“做早餐?”江准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那我就更不能出去了,我得在这里看着你。”
“你看我做什么?”
江准说:“你忘了你以前学做饭差点把厨房给烧了的事?为了厨房的安危,我觉得我不能走。”
“那种糗事你还提?”周氤不服气,“我跟你说,我现在艺可好了,你等着看吧?”
“真的?”江准尾音扬起,带些疑问,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周氤拍着胸脯,又说,“连亚丽那么挑嘴的人都说很好吃,你还不信我?”
才说完又将他往外推,语气里满满的埋怨:“你先出去,站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江准失笑,这才终于转身,去浴室前还不忘撂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等着尝你的艺。”
“肯定惊艳你。”周氤胸有成竹。
江准挑眉。
他倒是很期待被惊艳到。
洗漱完,江准又慢条斯理走到了厨房门口,周氤还在里面忙碌着,她穿着一身厚睡衣,身前系着围裙,长发用一根黑皮筋随意地绾在脑后,好看又随性。
周氤拿汤匙弯腰尝了尝汤的咸淡,又放下汤匙拿起锅铲翻动了一下旁边锅里鸡蛋饼,忙脚乱之下,指不小心碰到了热锅的边缘,她本能“嘶”了一声,瞬间收回被烫伤的。
原本只是慵懒倚靠在门边的江准瞬间不淡定了,他眸色一暗,眉心蹙起,额上的青筋凸显。
他走进厨房,打开洗碗池上的水龙头,用极快地速度抓过周氤被烫伤的放在水流之下。
指又疼又冷,周氤闷哼几声,抬眼看向江准。
他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急切,眸眼也覆上一层冷霜。
冷水冲了会,江准才关上水龙头,认真看了一眼周氤被烫伤的指:“还说要惊艳我,这么不小心,惊艳直接变惊吓了。”
周氤有些气馁,又叹气,没底气地狡辩道:“这也不能怪我啊,主要是这口锅。”
“嗯。”江准无奈瞥了她一眼,“都怪这口锅,烧得那么热。”
周氤被他的说辞逗笑,郑重点头:“没错。”
江准指弯曲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用责怪的语气:“粗心大意不说,还找理由冤枉锅。”
说完关了火,江准将周氤拉到了房间。
上药的时候,周氤抿唇看着江准专心致志的神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江准抬眼,漫不经心的目光迎上周氤期待的目光,又很快挪开,反问道:“你猜。”
周氤开始思索:“我广播表白的时候?”
“不是。”江准否认得倒是很干脆。
“我们俩一起打比赛的时候?”
江准继续否认:“不是。”
周氤绞尽脑汁还是没能说出一个正确答案。
江准看着她,很认真地回答:“比你以为的要早得多。”
“那是什么时候?”
江准没有回答。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午后,他才岁,那是搬到周氤家对面的第天。
所谓的父母再次大打出,男的怒而离家出去买醉,女的疯狂在孩子身上发泄自己的愤怒然后将他扔在门外打扮光线出门打牌。
江准坐在楼道台阶上,稚嫩清秀的面容上是不属于他的冷漠与讥诮。
周氤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她穿着一条背带裙,扎着一个漂漂亮亮的丸子头,干干净净,蹲在江准面前心疼地问他:“你疼吗?”
江准懒得理会。
周氤有些吃惊地张开嘴,伸出指了指他的嘴角:“你流血了。”
江准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紧接着,周氤朝他伸出了。
冷僻的江准很警觉,下意识躲了下,却没能躲过去。
周氤里拿着的是一块干净的白帕,她小心翼翼替江准擦去嘴角血污,睁着无辜的杏核眼,很好看。
江准突然不想躲避了,他很耐心地任由周氤替自己擦完血污。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周氤叮嘱江准,脆生生的稚嫩声音,一本正经的语气。
然后是钥匙叮里哐当的声响,周氤开门跑进了自己家,没一分钟,她又火急火燎跑出门来,里提着一个小药箱,弯腰放在江准脚边。
她又抬起头看江准,唇弯起新月的弧度,开口说道:“擦完药伤口就会愈合,很快就不会疼了。”
“我给你擦药,你忍着些。”
江准一滞,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鬼使神差。
喜欢,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吧。
处理好周氤的烫伤,江准才稍微松了口气,又去了厨房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
而周氤从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似,最后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坐上了饭桌等着江准端上早餐。
今天周六,虽然没课,但作为班主任,她还是得去班级转转。
早餐吃完,周氤准备换衣服去学校。
来到房间将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正准备换,看窗帘还拉开着,便走过去想将窗帘拉严实,指刚触碰到窗帘布,目光却冷不防落到了对面的窗户上。
里面没人,窗户开着,从周氤这个角度望过去,能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摆设和被寒风刮得飘飞起来的窗帘。
周氤想起前几次做噩梦醒来经常在半夜醒来时经常在对窗看到人影,有些眼熟,身形还有些像江准,如今房子空了江准也搬了过来,想必那人就是他无疑了。
想法刚落,腰被人从后面抱住,江准问她:“看什么呢?”
周氤指了指对面窗户,如实相告:“看你之前住的房子。”
说着又用嗔怪的语气:“搬走就搬走,连窗子都不给人关好,风雨都透进去了。”
江准却声有疑惑:“什么之前住的房子?”
周氤说:“还想骗我,你别告诉我你刚回国那段时间不是住在那栋楼的?”
“我是住那栋楼,但……”江准语气稍顿,伸指了指那个大开的窗户,“我不住那间。”
“啊?”周氤有些诧异。
江准松开周氤:“我回来的时候那间已经被租出去了,我住在一楼,并且我住的那间没有窗子。”
周氤有些愣住,脑子里快速闪过几个身形。
突然,她面色惊愕,疯狂冲出门往楼下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忙完了,接下来会稳定日更,感谢小可爱们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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