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都还是不入流的道徒。”九叔也不理会这话会不会打击秋生他们，不努力，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迈过道人的门槛。
江林愣了一下，他记得之前系统上自己的身份是凡人，怎么也成了道徒了？
难道是纯阳诀升级到了第一重，让他正是成为了一名道士？
秋生和文才低下头扒饭，就怕师父借此数落他们。
“连个镇尸符都画不好，要是哪一天函谷师兄来到这里，真是脸上无光啊。”
九叔觉得自己对两个徒弟应该再严格一点。
“师父我吃饱了。”
文才放下了碗筷，脚底抹油，走人。
他的感应很准，九叔想训话。
心里叹了一声，九叔道：“江林，吃过饭后，我给你一个罗盘，你随秋生在镇子上走一走，如果有聚阳之地，你就在那里晒太阳，补充损失的阳气。”
“嘿嘿，师弟，我下午去给姑妈看店，我觉得店门口的日头非常不错……”
秋生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九叔打断了。
“是不是想骗他帮你看店啊？”
“师父我吃饱了，师弟我在门口等你。”秋生果断闪人，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
“别忘了跟你姑妈说，明天你要跟我去隔壁村子。”
“知道了师父。”
江林见九叔提及隔壁村子的时候眉头紧皱，便问道：“师叔，隔壁村镇有什么邪祟吗？”
“要去看看才知道，隔壁村子有不少小孩失踪了，后来发现的遗体只剩残肢了。”
“会不会是野兽之类的？”
九叔摇了摇头，说残肢上留下的像是人的牙印。
“师叔，到时候我也过去吧，跟着您长长见识，多学点知识。”
九叔很满意的看着江林，直接给江林打了一个勤奋好学的标签。
因为要看店的缘故，秋生没留在义庄，江林也出去了，义庄里只剩下文才和九叔。
苦逼的文才被九叔要求练习画符，九叔拿着藤条鞭坐一旁看着。
秋生带着江林在镇上转了一圈，结果都没有发现符合要求的地方，最后两人到了秋生姑妈的店门口，罗盘有反应了。
可让秋生嘚瑟了好一阵子，说自己生就一双天眼。
江林于是就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店门旁。
与电影里一样，秋生的姑妈卖的是化妆品，一些胭脂之类的。妆品店的对面，是一家怡红院。
江林是人在门口坐，媚眼从对面楼上来。
因为尸毒的缘故，江林的脸色比较白，再加上他有股斯文气质，长相又不赖，就被对面的姑娘可劲的调戏。
最后江林实在没法干坐了，去买了纸笔，直接在店门口卖起了字画。
书法、素描都是江林的强项，他当年打死过人之后，感觉世道正义不存，逃避到艺术领域去了。
“没想到我真有一天像古人那样卖字画挣钱。”江林自嘲。
本来这个年代，书法字画之类的根本不可能卖出去，但是在这花街柳巷，还真有人喜欢装文艺。
江林的生意还可以，加上他练过圆体英文书法，就更显得有才华了。
江林卖字画生意不错，连带着妆品店的生意也好了起来，秋生姑妈别提多开心了，给了秋生一些零花钱，让他不能怠慢了江林这个小财神。
回义庄的路上，江林花了一银元，买了一斤上好的普洱茶叶，准备送给九叔。又给文才带了些吃的。
“你卖字画？还会写洋文书法？”
回义庄之后，秋生向九叔吹嘘江林如何如何才华横溢，九叔也感到不可置信。
江林文武双全？
“师叔，希望你不要告诉我师父。师父为了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有一技之长，捞点外快，这事师父知道的话，要气死了。”
“你有这个孝心，我不会说什么。”
“是啊，师弟真好。”收了好处的文才，看江林的眼光都变了，什么外门师弟，这比亲师弟还亲。
九叔看了看手里的普洱茶叶，心里对江林越发喜欢了。
秋生和文才在他过生日的时候都没送过这么好的东西。
“早点休息吧，明天文才看家，秋生和江林随我去隔壁村。”
第二日，三人启程，直到傍晚才赶到目的地——刘家村。
刘家村的村长早就和一行族老在村头等候了。
“九叔，你可算来了。”村长见到九叔，连忙迎了上去。
“大致情况我听你们村去的人说了，那些孩子的遗体呢？”九叔也不跟村长寒暄，直奔主题。
村长点头，带着九叔三人去了刘家村祠堂。
那些小孩的残肢都被收在了这里，几家丢失了孩子的女人在祠堂里痛哭。
虽然只是残肢，但是小孩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胎记之类的，被认了出来。
秋生看到白布没有遮全的残肢，感觉头皮发麻。
掀开白布，九叔见到那些残肢都已经变色，呈现青黑状。
手指点了一下残肢断裂的地方，九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师叔，难道这是……”江林蹲下之后，发现残肢之中有着浓郁的尸毒。
他对僵尸的尸毒尤为敏感。
“是尸毒。”九叔小声道。
“僵尸会吃人吗？”在江林的认知中，他见过咬人吸血的僵尸，但是吃人的，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这是尸毒，但它不是僵尸。”
九叔一脸的凝重，他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会遇到这种东西。
“村长，今晚让村民早些休息，入夜之后不要在街上逗留。有小孩的，家里不要熄灯。”
九叔与村长商议，村长见九叔说的郑重，哪里敢怠慢，连忙吩咐了下去。
“九叔，出现在我们村子里的，是什么东西？”村长问道。
“算是僵尸吧，你们放心，我会将其灭杀的。”
得了九叔的保证，村长等人才算长舒了口气，他将祠堂留给了九叔，去处理村里的事务了。
“师父，僵尸怎么还会吃人呢？”秋生心里也有疑惑，他跟着师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吃人的僵尸。
“因为这根本不是僵尸造成的。”
“那你不是说这些残肢里都是尸毒吗？”秋生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这是凶人。”
“凶人？”江林和秋生互望了一眼，一脸的不懂。
“一个人在死之前，生气、憋气、闷气，死后就会有一口气聚在喉咙处，这种尸体就容易尸变，成为僵尸，一般的僵尸大多都是因为多了一口气。”
九叔顿了顿，续道：“僵尸多了一口气，多的是人的气，如果尸体多了一口畜生的气，也会尸变，只不过几率非常非常小。这就是换气，由换气尸变的尸体，不是僵尸，而是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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