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祝家的基因还是很好的。
最起码不管是祝云舒、祝云诗、祝云词还是祝云谨,都是一溜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是各有各的好看。
但是到了祝云谣这里好像画风就变异了,一家五口,祝云谣腿最短——哪怕只是比祝云谣高出一小节的祝云诗和祝云谨,腿也比祝云谣长出去好多。
“我没有嫌弃你腿短。”
看着小姑娘泪汪汪的控诉她,祝云谨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无奈的说道。
祝云谣哼哼了两声,伸出两个藕节一样的胳膊,费劲的抱住了祝云谨。
“你是我四姐,你不能嫌弃我,嫌弃我也不能说出来!”
“最多,最多……最多只能在心里偷偷的嫌弃一下!”
“我都不会嫌弃四姐的。”
“四姐如果是做了噩梦,那我就帮四姐变成美梦。”
“如果是美梦,那就帮四姐实现啊。”
“如果四姐坠入深渊,呸呸呸,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四姐是不会坠入深渊的。”
“因为有我在呢。”
祝云谨神色复杂的看着祝云谣,脸颊上温软的触感似乎还在。
一瞬之间,她几乎以为,她也是永远的,永恒的,在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里长大的。
祝云谣似乎是就要粘着祝云谨了,在感受到祝云谣粘人起来到底有多粘人之后,祝云谨顿时十分怀疑,她当初管祝云谣,绝对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比如说现在,因为身高不够,所以手脚并用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的小团子,是真的以为她不会发火吗!
祝云谨面无表情的把已经爬到大腿上的祝云谣给薅下来。
“你干什么?”
“四姐你今天没抱我。”
祝云谨:???
谁他妈是你四姐!
还有,谁他妈要天天抱你啊!
“给老子爬开!”
“嘤,四姐你不爱我了……”
祝云谨头疼的看着一言不合就开始抹眼泪的祝云谣,第不知道多少次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脑子坏了。
只是心中却有道声音在呐喊着,抱她,抱她!
祝云谨:我的脑子果然是出了问题吧?
等到祝云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顺其自然的把祝云谣给抱了起来,小姑娘满足的抱着她的脖颈,蹭了半天,整个人都十分开心的模样。
“喂,我可是魔头,你就不怕我吗?”
祝云谨恶劣的说道。
“当然不怕啊,你是我四姐啊!”
“我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四姐!”
“你就是。”祝云谣却很执拗,她圈住祝云谨的脖颈,一双眼睛无比坚定,“虽然现在四姐你做噩梦了,但是你是我四姐呀。”
哼,等到她找到那个什么四姐,一定毫不犹豫的就跑了吧。
祝云谨忍不住酸溜溜的想着。
“哈欠,四姐,我困了,我睡了哦。”
祝云谣打了个哈欠,头靠在祝云谨的肩膀,眼睛一闭,直接安心的睡了过去。
祝云谨偏头,只能看见一个乌漆嘛黑的脑袋瓜。
她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你要记住。
祝云谨眸光暗了几分,脸上的笑意顿时寸寸散去。
从没被爱过的孩子,哪怕有人靠近都会反射性的将人驱逐。
因为只要一点点的爱,就会戳破所有光鲜亮丽的表面,叫人看到最阴暗的,最恶心的内里。
没人敢靠近她,也没人能靠近她。
祝云谨看着祝云谣。
或许,她的那个四姐真的很幸福吧。
哪怕坠入深渊,依旧有人在如此的牵挂着她。
当远方有心之所系的时候,哪怕在深渊中沉沦,只要想一想这个人,心头都会开出花来。
这样的期盼,她从来都没有过。
她没有可以挂念的人,也没有人挂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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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
祝云诗抿唇,神色凝重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
祝云谣推开门之后凭空消失,而她们进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阿谨怎么办?”
祝云舒也忍不住蹙眉,如今祝云谨的房间里面是空的,祝云谨不知所踪,然而祝云诗却说,祝云谨是被幻境吸进去了。
到底是什么幻境能够这么厉害?
“这等幻境,我也无能为力。”祝云诗深吸了一口气,“心魔难渡。”
司马清尚且因为心魔搭上了整个仙途,就连是他们,也曾经被心魔困扰过。
别看祝云谣他们有事没事折腾心魔玩,但是偌大的华夏界,修习问心的有几人?更别说,能够从问心毕业的,屈指可数。
对于修士来说,心魔依旧是人生中最难过的那个坎。
“我记得……我也曾经被魇住,后来还是小妹唤醒了我。”
祝云词努力回想了一下,说道。
她在到兰若寺的时候,差点因为心魔死了,后来好不容易走出来之后,便鲜少被心魔困扰。
祝云诗看了一眼祝云词。
有时候头脑简单也有头脑简单的好处的。
“小妹怕是也在幻境之中,如今只能盼着阿谨能够走出来了。”
“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有啊。”
“什么?”
“清场。”
祝云诗咧嘴一笑。
既然如今祝云谨陷入幻境之中,就更要提防有人趁虚而入,既然如此,只能清场了。
“有一说一,祝白莲,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祝云词一脸认真的看着祝云诗。
“不当讲。”祝云诗瞥了她一眼。
“不,那我也一定要讲!你答应住在玲珑阁,是早就看透了吧?”
不然她不信凭借祝云诗的本事,看不出林珑不怀好意!
“那又怎么样?”
“那你要干啥啊?”
祝云诗看了祝云词一眼,“无聊。”
祝云词:???
你驴我呢吗!
倒是祝云舒看了一眼祝云诗,大约已经知道祝云诗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了。
堵不如疏,既然迟早有这么一遭,不如在可控的范围内解决。
对于祝云诗来说,她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东西。
幽都城外恶鬼众多,而玲珑阁里头的恶鬼被一网打尽,旁的恶鬼自然按捺不住来抢地盘的心思,好在有祝云舒和祝云词在。
俩人往那一站,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尤其是祝云词,通身佛光一亮,仿佛是个大灯泡。
“我觉得日后可以省了买蜡烛的钱了。”
祝云诗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
祝云舒往自己脸上扣了个墨镜,颇以为然。
祝云词大抵就是全世界最亮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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