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呀!”
长谷川美合子吸吸鼻子,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看着祝云谣,满眼都是控诉的神色。
祝云谣这才注意到,她胳膊上头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看起来似乎是和什么人打了一架。
……该不会盛世和长谷川美合子打了一架吧?!
祝云谣一想到这个可能,就一阵头大。
这三个人不是来自一个位面的么?
“要不然各玩各的?”祝云谣无辜的摊手,“反正咱们也不是一个位面的,也不熟悉。”
她对美合子没什么敌意,也没好感,顶多算是无感罢了。
“反正我不和他俩在一个队伍里面!”
盛世哼了一声,傲娇的看着俩人。
“这样吧,咱们谁想去哪就去哪?”
祝云谣眨眨眼。
东方复兴懵逼的看着他们,本来想出来打个圆场,结果一想,还是憋回去了。
祝云谣倒是没什么所谓,在这个小世界,她是优势最大的。
“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团结。”朝比奈真之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只要盛世道歉,我们还是能够继续组成一个小队的。”
盛世顿时又被气的炸了毛,噼里啪啦的就说了一堆乱码。
眼瞅着三个人又乱码了,祝云谣顿时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队友都是什么选手啊!
她干脆一人一手刀,三人全都撂倒,耳边才寂静了下来。
东方复兴目瞪口呆的看着祝云谣。
祝云谣把目光落在东方复兴身上,东方复兴哆嗦了一下,直接直挺挺的躺倒床上去了,眼睛一闭开始装死。
祝云谣:……
这队友什么脾气!
好在还有个靠谱的女骑士,祝云谣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十分心累。
接下来几天,他们在村子里面安顿下来,也从村民口中了解了不少有关这个世界的事。
这个村子叫做上官村,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姓上官,而如今是天元九年,是天子登基的第九个年头。
村子中央是个祠堂,祠堂里头供奉着上官家族的列祖列宗,还有一个祝云谣不认识的小神。
最开始村子里面的人对他们还有几分警惕,之后随着祝云谣和盛世在村子里行走的多了,众人也就渐渐放下警惕了,也愿意与祝云谣他们说一些村子里的事。
“发现了什么了吗?”
祝云谣头疼的看着盛世,那天盛世说要散伙也就是一时的气话,最后到底也没散伙,不过盛世和他们的梁子倒是结下了。
“这个村子怎么看怎么是个普通的村子啊。”
盛世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把这村子的历史扒拉了好几百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啊!
“难不成咱们真得进城?”
祝云谣忍不住只皱眉头。
他们降落的地方离村子最近,就自然而然的以为线索在村子里,现在看来,好像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过几日就是状元返乡,等到状元返乡之后,再走也不迟。”
“也是。”
祝云谣揉了揉额角。
自打进了小世界,她是身心俱疲。
女骑士看上去可靠,但是也只是看上去,目前每天除了给战马洗澡就是不停的锻炼,东方复兴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异常,朝比奈真之介和长谷川美合子更不用想了,这俩人几乎约等于无。
此时此刻,祝云谣简直是十分想念祝云诗他们了。
有祝云诗他们的时候,她啥时候需要这么心累啊!
盛世说的状元是这上官村这么多年出的唯一一个状元,上官村一直穷苦,村长那一家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而这个状元就是村长的孙子,据说已经尚了公主,如今衣锦还乡了。
没几日,那状元便还乡了,祝云谣他们也好奇的出来看。
只见那状元高头大马,胸前还戴着一朵红绸花,满面春风,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奇了怪了,这上官村往上数几十年都没个的读书人,怎么就能够蹦出个状元来?”
祝云谣忍不住嘀咕。
“祝小姐这就不知道了吧!栓蛋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出口成章,三岁作诗,天赋异禀,连中六元!”
祝云谣身旁的妇人忍不住说道,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那妇人脸色枯黄,骨节粗大,四肢都在长年累月的高强度劳动中变了形,是典型的农妇的模样,与马上的状元郎对比十分鲜明。
祝云谣却越看越觉得奇怪。
“连中六元是什么意思?”
妇人期期艾艾的顿时答不上来了,她也只是知道这很厉害,至于这是什么,她一个农妇哪里知道呢?
“连中六元,就是在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之中都拿了第一名,是十分不容易的,我在的那个世界,科举制度绵延几千年,也就只出了一个人而已。”
盛世解释道。
祝云谣顿时忍不住嘶了一声,这得是多可怕的天赋?
这大约就等于修真界里头什么都拔得头筹的水平吧?
然而修真界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魁首呀!
“这人是文曲星下凡吧?”
祝云谣怔怔的说道。
那状元郎骑着马一路过来,春风得意的笑着,目光扫过下头的村民,眼中隐隐约约划过几分异色,只是看到下头几张陌生的脸庞的时候,状元郎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异界人!
只是脸色微变,状元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此番与状元郎一起回乡的还有与状元郎成亲的嘉宁公主,嘉宁公主看上去温婉可亲,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状元郎回乡拜过父母,又拜过列祖列宗,春风满面,好不得意。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祝云谣戳了戳盛世。
这一群队友里面,盛世居然是唯一一个靠谱的!
“他没上过一天私塾,没读过一天书,就能连中六元,那那些寒窗苦读的士子也太惨了吧?”
“我家乡有一个故事,叫伤仲永,说的就是有个叫做方仲永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够出口成诗,他父亲却不带他进学,而是带着他四处炫耀,后来等到他长大了,也泯然众人了。”
盛世歪了歪头,说道。
他和祝云谣在一起时候,话还多一点,一有其他人,就变成个闷葫芦了,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祝云谣顿时愈发觉得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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