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是全境界的修士一起参加的,还包括了青云学院学生以外的其他年轻修士。
青云学院练气十人,筑基十人,金丹各境界共二十人,而每个门派也派出了这三个境界的修士。
最后统共有一百二十人。
这也是祝云谣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五大福地其他四家是什么样的。
廉贞城来的都是散修,典型特点就是穷——看着穷的底裤都要当出去那种。
蓬莱宫来的都是女修,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从头到尾都诠释着美这个字怎么写。
九幽岛的人都裹在黑袍子里,冷不丁看过去跟一串炭笔似的,估计他们自己也知道他们不招人待见,来的人倒是不多。
仙剑门的……等一等,为什么仙剑门还能自带小伙伴啊?!
祝云谣一脸懵逼,仙剑门的剑修个个身边都跟着个伙伴,有的是小豆丁,有的是妙龄少年少女,看上去倍儿精神。
“仙剑门是什么情况?”
祝云谣戳了戳符庭。
“那是剑灵,仙剑门的那些剑修入门就要学习召唤剑灵,因为剑灵的存在,仙剑门的剑修大多内部消化了。”
祝云谣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惹不起惹不起。
一想到那些抱着奶娃娃剑灵的剑修以后要和剑灵内部消化,祝云谣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这谁顶得住啊!
这次依旧是小队的模式,不过却有了限制,那就是每个境界的,队伍内只能有一人。
毕竟要是一个队伍里有两个金丹碰到有好几个练气的,那就是直接碾压,练气期的可以干脆投降算了。
而且据说这次的比赛也是改了赛制,和从前完全不同。
就像是上一场的幻境一样,
等到一百二十人都准备好,场中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绿草如茵,蓝天一望无际,微风吹拂着她的脸,檐上的风铃随着风响起,一片安静祥和……个鬼啊!
祝云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就开打了。
这时候他们连自己的队友还不知道是谁呢,就开始互殴了。
反正打和自己境界相同的准没错。
和自己境界相同的肯定是对手了!
这时候那些有仇的当然是恨不得把对方撕了的,毕竟除了大考,哪有几个平常有机会见面的?
祝云谣看着法修抬手捏诀,天空中顿时雷声轰鸣,然后——
哑火了。
剑修剑光霍霍,然后——
摔跤了。
符修符纸凌空乱扔,然后——
掉地下被踩脏了。
她真的是在修真界的比赛场地而不是跑到了某个幼儿园吗?
众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怎么打不了人呢?
这不科学啊!
往年都是进场就开打的!
“咳,各位稍安勿躁。”
“比次大考赛制有所变化,各位即将进入绝地秘境,在秘境中,各位身上的资源都会被默认投放到随机的地方。”
“也就是说,各位身上除了必备物品以外,什么都不会有。”
“温馨提示:必备物品包括但不限于剑修的剑,丹修的炉鼎,符修的朱砂符纸,以及残疾人的轮椅拐杖等。”
祝云谣身边的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落在了祝云谣身上。
这有个残疾人!活的!还能够进十强那种!
“各位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被击杀则视为淘汰,祝各位好运。”
那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出现的沙漏。
又是倒数。
沙漏中的沙子流光之后,祝云谣就觉得自己浑身一轻,就出现在了一个小木屋里。
和她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人。
一个筑基期的医修,一个金丹期的剑修,还有一个金丹期的体修。
祝云谣碰到的是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沉雪和慕容斐,这两个人都是代表仙剑门出战的,也是仙剑门为数不多的,没和剑灵内部消化的。
然而他俩的剑灵内部消化了……
那个医修是一个二等门派的,看见自己这几个队友,就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他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啊!
“哟呵,又见面了。”
沉雪揉了两把祝云谣的头发,她身上现在就剩一对双戟,慕容斐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上下就一柄长剑。
虽然仙剑门本来就穷,但是也没这么穷的时候啊!
“咱们现在怎么办?”
筑基期的医修弱弱举手,她实力不强,如果不是原定出场的大师姐因为和小师妹撕逼双双负伤,也轮不到她上场。
“找物资呗。”
沉雪耸了耸肩。
“你身上还有什么?”
她把目光落在了祝云谣身上。
“一对鸳鸯钺,一把电锯,一个轮椅,没了。”
因为祝云谣的武器都不是法器,倒是宽容许多,毕竟人家的都是法器,她这一堆玩意都比不上一个法器呢。
“哦。”
沉雪点了点头。
“那个抖啊抖啊,你叫什么,身上还有什么物资?”
“我我我,我叫阮兔兔,身,身上还有本命法器和一些草药。”
阮兔兔哆哆嗦嗦的说道,求助似的看向慕容斐。
呜呜呜,这个姐姐太可怕了!
“哦,我,沉雪,他,慕容斐。”
“窝在这里指不定一会就被谁摸过来淘汰了,阿斐你保护他俩,我出去探探路。”
说完,沉雪就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眼睁睁看着沉雪忽视了大开的门的祝云谣:所以,是跳窗走比较帅气吗?
不然为什么不走门啊喂!
慕容斐绷着脸,抱着剑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块冰坨坨似的,祝云谣打了个哆嗦,默默地离他远了点。
也就沉雪能忍得了他了吧?
一百二十人,四人一队,这样看来,外面还有二十九队。
祝云谣运气不错,慕容斐是金丹后期,沉雪也是,而且他俩都有越级战斗的能力。
如果遇见其他的小队,硬拼也不是没有把握的。
就是阮兔兔……
祝云谣好奇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阮兔兔。
这真的是个修士吗,怎么能怂成这样!
片刻之后,沉雪就回来了,不过她的脸色却有些凝重。
“我们必须转移了。”
“为什么?”
祝云谣不解。
“无尘水漫上来了,我亲眼看见一个小队被无尘水淹没之后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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