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看到这样一段话:频繁出现在梦里的人,是你的身体感觉到你的思念,替你见一面你朝思暮想的人。
在她跟何安浓分手的那些天,她何曾没有做过同样的梦境。
所以,梦境弥补了多少可怜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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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洁儿以为薄珧回家了,得知薄珧出事的消息,正随薄母一起跑来医院。她打开门看见躺在床上的薄珧,眼泪不要钱一样的直掉。
“都怪我,我就不该让你来这儿,我该阻止你才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做错了什么啊!”
林洁儿无法想象,好端端比赛的人,转眼之间变成这样,命都差点丢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薄珧双腿固定着,不能怎么动,身上的绷带还没有拆,她起身都要用手借助施力。
薄珧目光淡淡的看过去,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中年女人,惊愕的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三人纷纷怔住,气氛异常诡异。
中年女人穿着素衣,打满风霜的脸上皱纹横生。
薄珧咬紧唇,黑黑的眼睛看着女人,低低唤了一声:“妈……”
薄母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小腿以下空空荡荡的,她走到她身边,捂住嘴哭了出来。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连女儿都会变成这样,没有王法了吗!”
薄珧皱眉抬手握住她的一只手,“你怎么来这儿,我没事的,你先出去。”
“都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珧啊,如果你真的想跟何安浓在一起,我不会再阻止你了,你爸爸不在了,我只有你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
薄珧无法直视女人落泪,手指抵着鼻尖垂下头颅。明明打算好一切,与她见一面,把傅西语正式介绍给她,明明一切即将幸福,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她什么都没了。
傅西语拿着刚做的报告走进来,看见里面的几人,听到何安浓的名字,默默地低下头。
气氛很是尴尬,她无法面对薄珧的母亲,她的女儿,她没能保护好。
薄珧看见薄母,心里钝痛,让林洁儿把她带出去,她不愿再让自己的母亲伤心难过。
她恹恹的开口:“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谁都不想见。”
三人被赶出来后,彼此都没有说话。
傅西语站在走廊,手里的报告捏紧,她转身看向薄母,张口欲要说话。
薄母一气之下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痛恨道:都是你的弟弟害得我女儿!我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你的弟弟这样狠心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都不会绕过你。”
林洁儿站在一边吓得捂住嘴。
天啊,阿姨竟然打立天的大公主,这简直……
傅西语没有反驳,更没有逃避责任,她清冷开口:“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伯母还是不要来看她。”
薄母瞪大眼睛,“为什么我不能看她,我要照顾她我有错?”
傅西语眼神阴冷,脸上的印子泛红,她不甚在意动了动唇:“我是她的法定配偶,照顾她起居的事情,她的身体会好起来,就不劳伯母费心。”
薄母闻之,愣了几秒没反应过来,“法定配偶……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何安浓她跟珧儿……”
她抬手打断她的话,言简道:“阿珧还没有跟你说,那就由我告诉您。我们早已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至于你口中的何安浓,已经与薄珧没有任何关系。”
薄母……
作者有话要说:一换一,不划算。薄珧是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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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薄珧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腿拆了步,脚踝的疤痕狰狞的让人起疙瘩,她现在走路不能下地,腿受了伤还无法使劲儿,需要修复个半年。
傅西语为她买了轮椅,自动化的,可以帮助她完成生活琐事。
薄母自从那一夜就没有再出现,薄珧没有多问,她知道是傅西语下的令。
她躺在床上,不去看床边守着的身影,仿佛与空气对话:“我们离婚吧,协议终止。”
傅西语抬眼,手指不自然的蜷缩,刻意回避她的话,轻声说:“明天该出院了,以后我陪你看看风景怎样。医生说,你要多动动,开始走路可能有点难,慢慢的腿脚会找到知觉,你会站起来的。”
薄珧微微掀开睫毛,扯了扯唇角,不再说任何话。
出院的这天。
外面下着淅沥的小雨,天空阴蒙蒙的泛着肚白。
傅西语微微俯身,搂住她的腋下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一个月里她清瘦许多,轮廓越发尖翘。
眉眼细细的寡淡,薄唇轻抿,被她抱起的那一瞬,手自然而然的碰到她的肩膀。
她睁开眼睛,直视她漆黑的目光,神色一顿撇头。
似乎出自本能的避开傅西语的目光,连身体上的接触稍许排斥,这一动作让傅西语备感失落。
她们该如何回到过去。
久而久之过去的她们好像并不幸福,这一切关系都是她捆绑得来,本就是不同线上的两个人,她努力的走进她,依旧被一座山挡住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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