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放在床上,从卫生间放了些水给她擦擦。
“阿珧,你陪我。”
“待会儿我会走。”薄珧喂了她一些水,把杯子放在一边。
何安浓嘟嘟囔囔的抓住她的衣袖不放,“我不管,我要你陪我睡觉。”
薄珧揉了揉她长长的头发,低低的嗓音清冽动听,“不要孩子气安浓,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我不会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陪着你。”
“你会离开我?”何安浓抬头。
“既然选择跟傅西临在一起,就好好把握机会,不要再任性。”
何安浓酒意涌上来,眼泪忍不住溢出,她抽泣着:“他,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啊。”
薄珧眼睫颤了颤。
不动声色地低视她。
“我喜欢的是你啊,我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出自真心,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知道这么多年我很任性,有你惯着我,我们之间哪怕吵架,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了,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想要的太多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薄珧阖上睫毛,淡而缓的说:“我给不了你那么多,你的选择,我会尊重。”
“你会陪在我身边吗?”何安浓隐忍着泪水,咬着唇。
“不会。”
她一听,眼里的痛苦显露无疑,倏然搂住她的颈子,仰起脸吻她的唇。
薄珧睫毛动了一下,蓦地撇头躲开她的吻,声音不容抗拒:“你快睡觉。”
“你都不再碰我了。”何安浓心肝狠狠地刺痛。
她把她的手从颈子上拿开,轻声说:“时间不早,我该走了,你要是害怕就开灯睡觉,或许我可以帮你给傅西临去个电话,让他来陪你。”
何安浓深深吸了口气,红着眼睛躺在床上,侧过身去不再看她,手指紧紧攥住。
“不用,你走吧。”
薄珧说了句照顾好自己,便离开了。
回到住的房子,天色已晚。
她打开门,看见林洁儿坐在大厅,刚洗了澡,正往脸上贴面膜。
“你去哪儿了啊,一天到晚找你都难找。”
“何安浓喝醉,我刚送她回去。”薄珧坐在一边,从桌上拿起水乳观摩一眼,她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平时用的都是林洁儿推荐的产品,管保湿作用。
“好样的,你放着竞赛不管,跑去何安浓那里被耍,我是何安浓,看你这么心疼我,我做梦都笑了。”
薄珧没有讲话,拿起水壶去烧水喝。
“刚才傅西语打电话到家里,你没在,她就挂了。”
林洁儿贴好面膜,眼睛古怪的瞅着她,心想何安浓是个绿茶,傅西语不会是抹茶吧,大公主难道对阿珧都那意思,可她没听过傅西语是女同的绯闻呀。
林洁儿同情的目光盯着薄珧,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点危险啊。”
“什么?”
“哎,天机不可泄露。”
薄珧坐在毯子上,双手扣住裤管,揉了揉细瘦的脚踝,头发垂下来,若隐若现的盖住睫毛,清秀的面孔越看越想让人放肆,性冷淡的人更诱惑人。
“你知道傅西语是怎样的人?”
“傅西语?”
“她跟立天集团,你了解多少,说来听听。平时你最爱八卦,这些事逃不过你的话题。”她纯粹想知道傅西语是怎样的人,看那位大公主并不像同类人。
林洁儿拿起旁边的刷子,diy面膜泥,想了想说:“立天集团那么大的产业,想挖掘中心,真不好说欸。整个绥化谁有本事干的过立天,娱乐圈那么多明星挣着跟立天拉上关系,想想也该知道这是怎样的家族。况且未来继承人是谁,咱们谁都不知道,傅少爷游走娱乐圈,见多识广哦,被何安浓捷足先登,你想想为什么何安浓费尽心思也要嫁进去,以为是爱情吗?进了傅家大门,你看以后还有谁敢对她颐指气使,别人在她面前都要缩头乌龟,低声下气的叫一声少奶奶。不过嘛,嫁进傅家没她那么容易,她连老爷子的面都没见上呢,瞅都不瞅她一眼,这婚事八成要黄了。”
说着在脸上刷了两下面膜泥,照着面前的小镜子,手指抹了抹漏出来的一点白泥,继续说:“傅西语也是这两年刚回国,手里资产股权超过傅西临好几个点,那位老爷子女儿奴的口号不是瞎说说,万一让自己女儿继承这个位置,大公主到时候的声望有多高,你能想象到吗?在她眼里,咱们就是地上一只小蚂蚁,微不足道。未来被她看上的夫婿,定是百里挑一。她永远是大公主,但是咱们也会一直是小蚂蚱。”
林洁儿转念一想,回头看向她,问:“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
薄珧抵着下巴,淡淡道:“我不确定,那样一个权利名誉集一身的女人,真的会对别人有意思。”
“在有钱人眼里感情是最廉价的东西,这事也分人吧,不是所有人都是,大公主性格狠戾,手段咱们也看不见,若说喜欢谁,连媒体那里都没有砸过水花的事情,很难说。她的圈子,别人挤破脑袋都未必能献丑,层次阶级不在一个平行空间,远远而无尽。”
“是吗。”薄珧从桌上接过烟,垂着眼睫,缄默不语。
远远而无尽。
所以有钱人都爱玩弄感情,是这样吧。
竞赛结束,薄珧可以偷个闲,平时与林洁儿给娱乐圈那些女星拍封面,挣些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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