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顾南明呆了一呆，猛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也被感染了！”
商秋君挺胸抬头，得意得不行：“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去试了试，在病毒溶液的边上想了想和血咒病啊，猩红之王啊有关的事情，就被感染了！”
“卧槽你是不是有病！”顾南明惊怒交加：“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南明一愣。
“等一下......也就是说......”
他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露出思索之色。商秋君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猜的没错！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了，这次的病毒的的确确和血咒病有关系，绝对就是张晚亭离世之前搞出来的血咒病升级版！不然的话，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在毒株附近一想到猩红之王有关的事情就会立即被模因传染上！”
商秋君垂下头，泫然欲泣，可怜兮兮道：“你一开始居然还不理解我，还骂人家......”
顾南明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旋即又皱眉道：“但被传染会不会是其他原因，比如在毒株旁边呆的时间比较久？或者距离太近？”
商秋君道：“不会！不然你以为我这几个小时干嘛去了？我在毒株边上十米、五米、两米和一米处分别呆了半个小时，一点事情都没有，然后脑子里一边想着猩红之王一边逐渐接近病毒，十米开外也不要紧，但是接近到三米左右的时候，就开始有了精神被侵入的感觉，然后当我继续靠近，身上就一下子起疹子了。”
商秋君说着咳嗽了几声，然后抓了抓脖子，道：“嗓子也有点儿不舒服。”
顾南明“啪啪啪”地鼓起掌：“想不到学姐原来是如此有献身精神的人，用自己来做实验验证病毒的来源和传播途径，伟大！”
“哼哼~”商秋君显得十分受用，踮起脚尖如同跳芭蕾舞似的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儿，然后施施然地做到顾南明的床边上：“这个发现我已经通知李德他们了，搞清楚了这一点，这至少是一个突破，之后就有研究的方向了。”
顾南明道：“对头！说不定就可以用和上次类似的方法，直接将猩红之王的神性剥离出来！”
但商秋君却摇头道：“那我不得不泼你一盆冷水，上回的方法是单纯地对抗一种咒术，这次肯定不行。因为这次，确确实实是一种病毒，只不过是具有模因性质的病毒而已，咒术和病毒一旦结合起来，造成的麻烦那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商秋君啧啧道：“老实说我都开始佩服张晚亭了，这人的确是厉害啊，这都能给他搞出来。难不成被红王神性侵蚀之后专业知识还获得了提升？这样的话我都想要试试了。”
顾南明眼皮抽搐：“学姐你说这种话就显得很恐怖。”
商秋君笑着耸了耸肩，道：“另外，之前我去做实验的时候还特地带上了我那个可以对猩红之王的神性起反应的小东西，但是结果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说明什么？这种病毒里面可能不含有神性力量，或者藏得很深，比上回的血咒病更深。总之，这也意味着，我们不可能用之前的方法故技重施了。”
顾南明想了想，道：“一想到猩红之王就会传播的话.......学姐，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之前你在病毒边上两三米的距离上才会被传染道，但要是病毒的浓度提升，这个范围会不会扩大？”
商秋君翘起二郎腿，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多半是会的。”
她屁股微微在床上挪了挪，向着顾南明靠过来。但是顾南明伸手一拦，轻轻从背后推了一下她，顿时让商秋君的小动作变成无用功。
商秋君也不在意，继续道：“你和我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到时候，随着病毒肆虐，张晚亭只要一边在城内散布猩红之王的信仰——甚至都不用刻意这么做，只要搞个大喇叭，广播猩红之王的神名就好了，听到的人就会瞬间被病毒入侵！”
顾南明道：“但是张晚亭已经死了......”
商秋君眯起眼：“万一.......张晚亭还有同伙儿呢？”
顾南明沉默。
的确.....当初在血咒病的时候，他们就猜测有一个散布血咒病的幕后黑手，而如今张晚亭也的的确确被找到了。可是......谁说幕后黑手只能是一个人呢？万一是一群人，是一个组织呢？他之前一直走入了一个思维误区，张晚亭死了，就真的意味着这批人都被消灭了吗？
不能！
顾南明额头微微出汗，越想越觉得恐怖：“那这样的话，他们到底会有多少人？”
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藏在阴暗处，根本让人抓不住。
商秋君道：“先不想这个。其实关于病毒的传播，还有一种可能，作为一种模因病毒，它很有可能在传播的过程中按照预设的方式自我转变。你想想张晚亭的目的，他并不是要杀人，而是要把人变成......那种东西。那么你想想，在这种转变的过程中，那些感染者会不会一点点成为红王的狂信徒，自发地进行传教？”
“完全有可能！”
顾南明惊道：“怎么和丧尸一样啊！”
区别在于丧尸是要咬人的，而这个......呃，倒是不咬人，但是会拉着你传教。顾南明脑子里顿时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一个肉瘤般的怪物拉着行人道：先生，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吗？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神，我们的主，猩红之王......
草，这个画风好鸡掰怪啊。
商秋君身子往后一道，身体十分自然地压在顾南明的腿上——但是没成功。在她身体躺倒下来的时候，顾南明眼疾手快，直接下了床。商秋君干脆继续在床上打了滚，将他的被子扯了起来，裹在身上，像是一条毛毛虫似的。商秋君深深地闻了一下被子的味道，举止像是个变态痴汉，但是一开口，语气倒是很正经：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被隔离的患者也可能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总之，这些事情我想到之后，就已经上报上去了，想必当局一定会重视起来。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就在这边闭关了，反正对于我来说，在哪里都是研究。其实能有这些突破，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学弟，你真的是一下子就把握到了正确的方向。”
顾南明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然后道：“研究的事情，学姐加油！就拜托你了！”
术业有专攻，这方面，他这个执行者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得靠商秋君。
顾南明忽然一愣，想到一个问题：“等一下......那学姐你和我一个病房？”
“对啊。”商秋君笑眯眯道：“不好吗？”
顾南明眉毛一点点皱了起来：“可是......我的房间里......貌似只有一张床诶？”
商秋君笑容灿烂：“那不是很简单，一起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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