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铭在小时候有见过宫月玲几次,她被养在宫家外面的宅子里,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伺候她的几个佣人。
乌铭曾与她当过玩伴。
宫月玲在贵族圈里是异类,乌铭因为平凡,家族在财富排行榜上也是最垫底的,所以在圈子里也不受待见。
所以遇上宫月玲,才有一种同类的意境。
后来宫月玲走了,被家族“流放”了。
乌铭再也没有见到她,却没想到几年后的今日还能遇见。
看着宫月玲低头认真写写画画,眼底全是闪烁的光芒。
只有画,才会让她如此惊艳绽放。
还有另外一个,就是她口中的阿卫。
听着他讲完宫月玲的事后,时琦伸手从乌铭的手中拿过草稿,看到上面漂亮的勾线,还有巧妙的上色,让图中穿着旗袍的女子更加多姿多彩。
时琦轻轻一笑,“她这是对旗袍情有独钟啊。”
画的全部都是旗袍。
乌铭眸光淡了淡,“玲玲长大以来只见过她母亲一次,还是她七岁的时候,她母亲刚好穿的就是旗袍。”
此话一出,都沉默了。
屋子里瞬间进入寂静,只能听见宫月玲的笔在纸上莎莎的响声。
乌铭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时琦问了句,“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也认识玲玲?”
时琦抿唇一笑,淡声道,“不认识,但我认识她口中的阿卫。”
阿卫!
敏感的捕捉到两个字,正陷入图稿中的宫月玲立即抬头看向时琦,寂静的眸底迸出潋滟的光彩来。
她扔下手中的笔,跑过来拉住时琦的手,一脸期待的问,“阿卫呢?他在哪?我都好久没看见他了。”
似高兴,似委屈,更似对此人的依赖。
时琦清冷的眉眼微微一软,轻拍她的手说道,“阿卫过几天就回来了,他让我先来接你。”
这里已经不能再住了,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子独自住在公寓里,要是再像刚才那样的痞子,再来几次,不是危险嘛。
“真的吗?那阿卫有让你给我带东西吗?”宫月玲睁着单纯无辜的双眼看着时琦。
时琦顿时明白,是池卫教给宫月玲防骗的方法。
她了然的从兜里拿出一根笔来,市面上限量版的笔,black。
在拘留所的时候,池卫只提了black,宫月玲才会跟着时琦走。
宫月玲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笑眯眯的点头,“真的是阿卫买给我的笔耶!”
时琦这时候在看清楚,桌子上那些用了一半的笔,全都是black。
乌铭笑着补充了一句,“玲玲只用black的笔画画。”
时琦明白的点头,心里却在怀疑池卫这个家伙不会是用笔才把小姑娘骗到手的吧?
摇头不再多想,拉着宫月玲笑道,“那我们走吧。”
宫月玲软软一笑,亮晶晶的眸子忽而一暗,“我……我饿了,想吃东西,好不好?”
她委屈的摸摸干瘪的小肚子,模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时琦。
时琦看了看屋子里全都是泡面的空盒子,明白了宫月玲这些度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有些心疼。
“走吧,我带你吃好吃的。”
“哇,好啊好啊!”宫月玲高兴的拉着时琦就出门。
身后的乌铭将屋子里的草稿全收好,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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