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远修马上给严管家检查,所幸严管家平时注重身体,没什么大毛病,经过这两夜在暗牢,最多也就把人给饿晕了,身体抵抗力也是下降了许多。
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喝些流食,慢慢养起来。
时琦想去看他,但九爷在,她哪都去不了。
一直在书房,看着九爷处理工作,她自己就坐在边上,心里惦记着严管家怎么样。
夜鸠穿着一如既往的白衬衫,般白的手敲着键盘,眉眼干净清隽且认真,这样的九爷精致极了。
时琦的那些学习资料已经被收起来,她只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陪着九爷。
只是她坐在距离九爷两米处的边上,从医院回来后她就不再那么黏着他,靠近他。
总是有意无意的拉开距离,但是每当九爷一个眼神过来的时候,她都会满眼亮晶晶,甜甜的朝他一笑。
一种深深孤寂无力感,让她觉得心累。
她真宁愿回到那个破屋子,每天野丫头一样的过日子,好过囚笼里的金丝雀。
就在时琦搁着下巴无聊的闷想中,九爷悄声来到她身后,嗓音一贯的低沉悦耳,“小琦儿在想什么?”
时琦眼皮跳了下,抬起那双鹿眸,仿佛倒映着月光,温软声音清清脆脆的很好听,“九爷,我有点困,想去趴一会儿可以吗?”
她的小手直接抱住九爷的腰,一双漂亮干净的鹿眸极为乖巧的看着他。
下午,一直在书房,没事做,她犯困了。
夜鸠轻挑眉,懒懒散散站着,似染着光的瞳眸,性感而散漫,直勾勾望着她,缓缓勾了下唇,“好,就躺小床上。”
指的就是书房置放休息的一张小床,从前是为了放九爷忙碌工作之余可以休息,但九爷从未在书房休息过,是那种陷入工作就停不下来的工作狂。
但自从时琦来了锦园之后,在书房里,九爷总会时不时停下寻找她。
就像现在……
时琦点头,哒哒哒的就去小床上躺着,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鸠就这样盯着,那张白皙的脸颊,安详甜美睡相,可爱极了。
“在看下去,小丫头也不知道你喜欢她。”身后传来浅笑揶揄。
应远修慢慢走近,噙着微笑。
夜鸠矜贵的身姿瞬间就绷直了,微微抻起下颚,眼底黑沉沉的,浑身掩饰不住地戾透出来,令四周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九爷,你喜欢她是个女孩呢?还是宠物呢?”应远修观察了九爷这些日子的行为举止,有些变态。
小丫头真可怜!
“滚!”夜鸠压低嗓音,声音透出蚀骨寒意,腕骨绷紧,骨节凸起,彰显着他此刻的怒火。
“九爷,既然你已经不排斥她的碰触了,那就好好对小丫头呀,不然……讨厌你了,怎么办?”应远修似笑非笑,眸子深而沉的凝他一眼。
“你说什么?”夜鸠额头爆出根根青筋,阴鸷的眉眼在晦暗猩红起来,压迫感十足,咬牙的揪住他的衣领狠声问。
“九爷,她是人,不是宠物,你这样关着她,会慢慢的让她对你失去信心和依赖的。”
本来他是不打算将九爷心中的阴暗剥开来,但小丫头长久被九爷锁着自由,会生出反骨之心。
单看小丫头那鬼灵精的劲儿,他就知道若继续这样下去,九爷不仅会重蹈童年的噩梦,心理的病会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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