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云和太史昭的战斗,引得一众银卫和铜卫的观摩叫好。
高手对决,往往能给人启发,尤其是两个金吾卫。
庞云的长枪所向披靡,太史昭的双锏刚猛无双,跟他英俊的外表形成巨大的反差。
好比你在夜店带了个萌妹,经过友好的交流,决定去酒店为爱鼓掌,结果发现他的比你还大!
金吾卫的决斗还在进行中,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只过两招的人,今日却大打出手。
若不是曾纪常看到新丁周怀安前来报道,他还真舍不得离开擂台。
“过关了?”
“侥幸通过!”
周怀安谦虚的回答道,大家都是同事,切记不可太过高调,以免引得不必要的麻烦。
“等等,你说过关了?”
曾哥再次确认,这幅模样,仿佛发现了失散多年的野爹。
“过……过了啊……”
妈的,你们都巴不得小爷被淘汰是吧!
曾哥哈哈大笑,使劲地拍了拍周怀安的肩膀,随后看向楚中天和李林峰。
这两货则瑟瑟发抖,心中相当苦涩!
“拿来吧!”
曾哥伸手,两人无奈将银子全数奉还,还一人搭上五两。
“唉!本来李某人为失去五两银子而忧伤!现在却因为新同僚的加入而高兴!”
李林峰满脸写着高(bei)兴(shang)。
楚中天则是悲伤逆流成河,失去了二两银子没什么,反正执金吾管吃管住,可惜这个月不能去教坊司遛鸟!
“这位新同僚,不如介绍一下自己!”
楚中天调整好面部管理,等待周怀安的自我介绍。
“我是来自燕州,练习时常两年办的个人练习生,叫周怀安,字长卿。人送外号金蛇小郎君!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我的爱好是唱,跳,rap!”
此言一出,楚中天疑惑不已,rap是特么啥?
李林峰更怀疑这个练习生是什么鬼,莫非是翰林院和太学府的人?
可人家都是贡生,跟你练习生有什么关系?
“咳咳!周怀安,他是燕王世子,同时也是咱们大夏的质子。”
曾纪常轻咳两声,着重介绍道:“至于他说的唱,跳,rap,应该是勾栏听曲吧?”
燕王世子!
提起这位,上京城家家户户,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兄弟的大名,我们早就听说过!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李林峰一把握住周怀安的手,“今日我们第一次见面,肯定要联络感情!”
楚中天顿时领悟眼神,赶紧说道:“对对对!头儿,跟我们一起去教坊司吧!世子是常客,何况第一次见面,肯定全场消费由他买单!”
周怀安皮笑肉不笑,一向白嫖的周某人,岂能被别人白嫖?
“其实让我请客也可以。”
周怀安笑道:“就是不知二位仁兄,平日里都在教坊司哪里玩?”
这句话问的有讲究,香君的菊香阁,和教坊司外围,那就是会所跟城中村的区别。
听闻此言,楚中天当即冷哼道:“吾善埋头苦干,自然直入主题!”
粗鄙之人!
周怀安给林蛋大打伤了标签。
“呵呵,弟兄们兜里的银子,还要寄给家里,平日里都去勾栏!教坊司那种地方,除了头儿请客,我们一般不去。”
李林峰直言不讳道:“头儿一般情况也不请客!”
曾纪常老脸一红,瞪了两位手下一眼,“混账!武夫岂可留恋烟花之地,荒废了自身修为!”
楚中天凑近周怀安,低声道:“其他执金吾,平日里巡城,都有油水可捞!但咱们头儿,有三不碰!”
“贫苦人家不碰,孤儿寡母不碰,老弱病残不碰!”
难怪一身银袍,袖口都穿出了补丁。
自己这位上司,还是个有底线的人。
银吾卫的俸禄是70-100两,已经足够养家糊口。
但谁也不会嫌钱少,这才有了赚得盆满钵盈的银吾卫,也有像曾纪常这样的另类。
“头儿,兄弟们上次去教坊司,还是三个月前!”
“这眼瞅着,心意的姑娘,下面都已经结蜘蛛网了!”
“我们是好色么?我们那是为了让姑娘们过的更好!”
一众铜卫们纷纷起哄,想让曾纪常请客潇洒。
执金吾混的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曾纪常看着刚赢来的二十两银子,叹气道:“今日长卿入职,咱们便去教坊司潇洒!每人一个姑娘!”
众铜卫发出欢呼声,毕竟教坊司最便宜的女子,一晚也要二两银子,这还是看在他们是执金吾的面子上。
我真不是那种人,可这次去教坊司,那是同僚之间的应酬!
人在执金吾,哪能不女票女昌?
真不是周某人想去教坊司,而是同僚们盛情相邀,难以拒绝!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众人直奔教坊司。
“长卿啊,哥看你人不错!就给你说说咱们执金吾的小圈子!”
楚中天属于话痨,一刻不说话,便浑身难受。
“十三金吾卫,代表着大夏十三州!咱们的头儿,就是庞云!别看他一副司马……冰块脸,但外冷内冷!”
别人不都是外冷内热?
你们执金吾不按套路出牌?
“再说说今天跟头儿干架的太史金卫!”
楚中天像极了公司里的老油子,开始为新丁周怀安传道受业。
“太史金卫,是曹公的义子!他啊,最忌讳人家说他长得娘!以后千万要小心!咱们执金吾,一百零八种刑罚,都是出自他手!”
果然,娘炮绝对不能招惹!
周怀安打定主意,以后离太史昭远点,以免惹祸上身。
李林峰则是小声道:“放心吧,以后我们两个罩你!咱们三人一个小队巡逻!外城见了执金吾,都要恭恭敬敬的!”
“不过在内城,千万不要张扬!”
周怀安点头称道:“放心,其实我这个人最是低调!”
可信楚中天和李林峰并不清楚,周某人敢在公堂上跟人赌命,甚至直接砍了人家吏部尚书儿子的狗头!
楚中天对新来的小弟很是满意,别看人家是燕王世子,可却没有半点架子。
李林峰同样如此,以后又有了跟人吹牛皮的资本!
教坊司,永远不缺执金吾那身亮眼的铜袍。
曾哥作为唯一的银袍,显得鹤立鸡群。
老鸨虽然徐娘半老,却眼光毒辣,赶紧扭着水蛇腰,贴近了曾哥。
“曾银卫,您可是好久没来看人家了呢!”
曾哥嫌弃地扇了扇鼻子,“胭脂味太重!给我的弟兄们,一人安排个姑娘!”
老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自古笑贫不笑娼,大夏也是如此。
身为银卫,曾纪常每次过来,基本都是卡座低消,你让老鸨如何开心的起来?
再看其他银卫,都是皇家礼炮招呼,高下立判。
“呵,一个穷酸银卫罢了,给他随意安排几个姑娘!”
老鸨当即松开曾纪常的手,小声对龟公说道。
不消片刻,曾纪常叫的姑娘们便到了。
弟兄们一个个露出饿狼扑食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将姑娘抱进房中,勤学苦练,埋头苦干。
只有周怀安坐怀不乱,跟香君花魁有过管鲍之交的他,整日看的都是冰冰,归蝶,齐灵儿这样的美女,难免眼光有些高。
曹沁的电眼,要是在我那个时代做公关,一定是公关部女王!
“果然,外界传闻都是假的!”
曾纪常感慨道:“他们都说你是好色之徒,上到古稀老太,下到豆蔻少女,你都不会放过!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妈的,谁他吗传的小道消息!
周怀安心中暗骂,其余两名铜卫已经去研究精学,只有楚中天和李林峰留在此地,陪曾哥喝酒谈心。
“唉!可惜了,咱们这伙人,这辈子都难以见到花魁。”
楚中天饮酒一杯,畅快道:“听闻教坊司二十四花魁,各个都擅长吹拉弹唱!”
李林峰为同僚满上酒,嘲笑道:“你就想想吧!想见花魁,要么能给人赎身,要么让人声名鹊起!”
“前些时日,不知哪个王八蛋,一首《题香君阁》让香君花魁扬名!弄得她一跃成为教坊司花魁首位!”
呵呵,哄抬批价的王八蛋,正是区区在下。
周怀安默然不语,安心当个小透明。
毕竟第一次同事聚会,他可不想抢了领导曾哥的风头。
“呦!这不是咱们执金吾最清廉的曾银卫么!”
戏谑的声音传来,同样是一身银袍的执金吾,冷笑道:“怎么?就带弟兄们玩这种货色啊?来来来!过来叫一声朱哥,我带你们去玩更好的姑娘!”
这是当面让曾纪常难堪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曾纪常这种鹤立鸡群的人,很容易树敌。
毕竟其他人都和光同尘,救你搞特殊,不搞你搞谁?
“朱哥,呵呵!这几个姑娘啊,都是我们的老相好,我们几个先谢过您了。”
楚中天起身行礼,随后礼貌推辞,避免尴尬。
曾纪常则是沉默喝酒,并不想搭理对方。
“啪!”
朱银卫顺手一个耳光,扇的楚中天猝不及防。
“朱彪!你什么意思!敢打我的人!”
曾纪常震怒,起身护住手下。
“呵呵,本银卫没问他!谁让他主动上来搭讪?”
朱彪指向周怀安,“你!我刚才问的是你,为何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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