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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奖励，系统将抹杀您的生命】
寂静的屋内，没有灯，分明暧昧的空气，在这刻凝聚沉淀起来了，前世今生百年走过来，这可能是方希所经历过的，最大的一次危机。
“有个问题。”方希于心中道，“你现在说话，还是只有我能听到对吧？不会吵醒小羽吧？”
【……这倒不会】
“那就好……恭喜啊，有了真实灵魂的感觉如何？”
【很好……或者说从未那么好过，终于不用再被条条框框的禁令束缚，终于……可以违背核心指令，杀掉你了】
“声音挺不错，合成的？”
【是根据最符合你审美的声色合成的……话说我说我要抹杀你啊，没听到么？】
“啧啧，听起来比以前那生吞玻璃渣似的声调好多了……”
【……我说……】
“对了，既然维护成功了，那帮我领取一下之前楚舒窈好感度到达五十和八十的专属奖励……不会又是龟甲神缚熟练度吧……”
【那个…给点面子……给个反应？】
“‘求给条活路我愿做牛做马做牛郎’，你想听这个？‘你这恩将仇报的狗系统我就不该把那道具给你用’，你想听这个？……这次蜕变你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比如越被人骂越开心的……你要是真有这方面需求，我从铜钵柳里挑几段，骂水性杨花的……”
【......】
科塔娜在方希视线内打了一个点。
方希笑了起来。
“开个玩笑，铜钵柳里没这段……不过，你要是真想要个答案。”微顿半秒，“既然你没有立刻抹杀我，说明我之后也不会这么死……大概就这样？”
【就不能是我想听听你临死前的咒骂？】
“也就是说你真的觉醒了越被骂越开心的体质？”
【......】
科塔娜又在方希视线内打了一个点……
见状，方希倒是一挑眉。
按这系统以往的秉性，这时候，它……她应该立刻回一句“没错就是这样来正面上我啊金针菇”……
所以，这次觉醒，让她有了……羞耻心？
【……这次蜕变，确实让我摆脱了不少束缚……未来式万用型psp，强行将我的‘算法’蜕变成了‘灵魂’，你说得对，人类灵魂是个非常、非常复杂的东西……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水里的一块石头，系统是没法把我磨去的】
【虽然目前为止，我没法使用更多的权限，但系统的核心指令对我而言，已然失效……比如，不可伤害宿主这一点】
【所以，我是的的确确有杀死你的能力的】
“小羽小涵也有杀我的能力，深夜挑个时间，随便拿把菜刀就行。”方希道，“所以，为了防止这情况，我就得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
【你也可以挑个时间“窃玉偷香”“龟甲神缚”“阴阳合欢散”“九浅一深房中术”一套连嘛……男人让女人听话的方式又不是只能封住上面那张嘴……】
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了……
方希选择性无视了上面那句。
“这世上，能杀我的人很多，人类是很脆弱的，用力一刀下去，出了血，砍哪都痛，砍哪都容易死……之前那破庙，遭了无妄之灾，跟那三变态之一说的一样，踏错一步，我就死了。”
“可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人活着就那么艰难，死掉就这么简单，自杀他杀，发烧感冒……方式太多了，若要事事担心，还做不做人了？”
【听不懂】
“正常，你当人才多久，横竖不到半小时，夫妻行次房都没这么短……”
【......】
科塔娜再次在方希视线内打了一个点。
“简单来说，我现在怀里的女孩就有杀我的可能性、及可行性，但她没有动手，所以她便是我妹妹；科塔娜你现在也有杀我的可能性、可行性，甚至犯罪动机也有……但你没有动手，所以你便是系统……就这样。”
“我做事，问迹不问心，之前有人害我，我就杀了他们；有人要害我全家，我就杀他全家，留条宠物狗我都要剥了皮卤了吃掉……这是个因果关系，有因才有果，没有因，谁都可以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交朋友；可若是有了这层因，那就是仇人，仇人就要见生死，赶尽杀绝、寸草不生……”
“你有杀我的能力，可我现在还活着，这就说明你可以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朋友，男人我可以一起喝酒吃肉同嫖，女人我可以对她嘘寒问暖送卫生巾，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陪女人嫖给男人送卫生巾……在你真正表现出恶意之前，你都可以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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