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缅的傻妞,不回家的爷们
缅甸茵莱湖就在北纬二十度线附近,过去就是宾朗,有一条小型公路,南北走向往偏南方向再有四十公里,就是垒固,附近则是临时政府的一个美械师,有两个炮团阵地,一共是四十六门炮,详细的数据便是这里的内线出卖的。八一中文w≦w≤w≤.≤8﹤1﹤z≦w.com
坐标标定好之后,头顶卫星过一遍,米格二十一这飞机航拍一次,倒也不怕那头的防空炮如何给力。
听说装备了萨姆二,但那是多少年前的玩意儿了?
强攻内比都的防御区自然没有必要,这地方确实是地道,西边是勃固山脉,天然壁垒,东边是树林河流,布置三层东线防御阵地,垒固自然就成了前沿,吴登盛和梭温虽然废柴,可好歹也打了一年多两年的内战,各自的顾问团都快成一家子了。
这拼凑起来的美械师,号称战力无算,其实并非是美国人的飞机将装备往这里一运,收了钱就屁颠屁颠走了。事实上,其实是印度那边的军援,用伊尔七六和c13o运输过来的,万国装备南亚大白象,还真是自己为这是他家的一亩三分地。
日子并未变化出什么端倪来,但张贲自小也知道,和人对决,只要打掉气势,胜负就在眼前,结局如何,就能看得到了。
打仗如何,论起战争的指挥艺术,他自然是谈不上的,可要说拍板拿捏的魄力,却是有的很,再加上老子爷爷的熏陶,这么多年下来,有了如此多的磨砺,还要缩卵,就有些扯淡了。
而到了农历的二月初二,算是龙抬头吧,阿雅妮来了缅甸,那边夏真真小娘皮听说外房的娘们儿居然上了男人的大门,气不打一处来,开着一辆装甲悍马,也亏难她直接闯关,若是别人,边防站上小战士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扫上一梭子再说。
不过王英明早就知道这边那缅甸的土霸王有个大老婆十分彪悍,打了一声招呼,上头也就是糊弄了一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装甲悍马车开过去,呼噜呼噜地作响,四个小时就到了芒市,一打听人在腊戌,正带着队伍出来体能训练的马克知道了,便给张贲知会了一声。
于是这边参谋部还在设着毒计,张贲却是忙里偷闲,跑去腊戌候着,等着他这正房的大老婆训诫。
且也不是怕老婆或者说是耳根子软,站在那里傻笑了一会儿,开口便说了一句蠢话:“你怎么来了?”
好死不死的辰光,等到夏真真喝了一气云南崖上的山茶,苦的要命,冷眼扫了一会儿,一杯茶水往下一倒,虽然没有泼到自家男人身上,张贲却是避开了一下,将身上的黑皮衣裳挂好,给她剥了一只蜜柚。
“那个波斯女人……比我胸大?”
她便是白了一眼,张总司令愣了一下,尴尬地说道:“你说这个,也忒没趣了一些,什么大不大的,我和你,我和她,自然不是一回事儿。”
“不都是你喝醉了被女人给上了么?好听点叫艳福,不好听点叫逆推,再难听点,你就是个兄贵受,白长百八十斤的肌肉。”
夏真真这小娘皮不屑地嘁了一声,随即很干脆地从张贲手中接过蜜柚,然后道:“你宰了陈家的孙子,陈家自在的很,现如今陈果他老子亲娘只管重新造人,你这种手段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本就不是一路人,杀人祭旗,人头飚血,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让弟兄们心安理得,做事牢靠一些。”
平日里雷厉风行,见到这女人,满心欢喜不曾掩盖了的,到底是自家的娘们儿,他自然也是知道这女人是多么牵挂着他,正因为如此,才越地因为阿雅妮愧疚于她,但他却不会因为这些去枉顾自身的目的,所作所为,说好听点,叫为了民族为了人民为了中华之崛起。
大责任大力量,一个人有了大力量,思维思想如何,别人不能知道,也正如白五十年前的那些人,维新亦或是救国,裱糊还是推倒重来,担惊受怕过,于是失败了。到后来一九四九年将断了的脊梁骨重新接起来,才算是有了气象。
可就算是如此,还有人觉得,哎哟,终于有个像样的国可以卖了,在那之前,可真是卖不出一个好价钱来。
大智慧之人之所以是伟人巨人,那是因为,天下之大,感情只有一种,一切皆是浮云,说的残酷点,一个人一个人接着过来,或许只是数字。听上去冷酷无情了一些,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于是在旁人看来,张贲亦或是别人,都有些对自家太过不负责任了一些。
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耀祖如是,张三贤如是,张德功也是如是。
可也没曾听说,张德功将张三贤逐出家门,张三贤就如何自暴自弃。张三贤骂张耀祖是贼畜生,张耀祖就吞枪自杀。张耀祖说张贲是小崽子,也没见张贲就欠了老子的债跪下磕头……
人的骨头是有限的,可骨头里面的东西,或许便是无限的。
于是做这样大力量之人的女人,便越地艰难,或许有些时候,会更加的压抑,那种无法企及的差距,那种觉得自己无能是累赘是花瓶的无力感,会让她或者她们产生一种自卑甚至是自暴自弃的心理。
但奇人就是奇人,绿珠美人虽然性子粗糙了一些,行事简单粗暴了一些,可她却紧跟着她男人的脚步,没曾落下些什么,这就是奇女子的情怀了。
若说这样的女子会歉疚谁,若说这样的女子亏欠了谁,那便是说了昧良心的话,也正是如此,张贲默默剥了一个蜜柚橘子,夏真真这个傻妞就状似得意洋洋地一般一般地吃着,吃的嘴角都是汁水,手上黏黏湿湿,临到坏坏地一笑,给她男人脸上摸上一把,还乐着。
“小哥儿……给姐姐乐一个?”
这傻妞的恶趣味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趴在墙头上想要瞧个究竟的小崽子们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他们何曾见过张总司令,大当家的,委员长是这般的温顺温柔?
“小哥儿,咋不乐?那姐姐给小哥儿乐一个嗯啊”
在嘴上就啃了一口,墙头上摔了一片的小兵崽子,红着脸没见过娘们儿没亲过嘴儿的小崽子们只觉得心头噗通噗通的跳,浑身燥热的很。
跑到腊戌的街头吃了一碗冰,才一个个舒服了下来,心中各自叹道:哎呀,那个就是委员长夫人啊
但也有脑子灵光的愣了一下:这位是委员长夫人,那个也是夫人么?委员长难道有两个夫人?
就这么想着,顿时就佩服起来,唔,看来委员长就是厉害,两个夫人真好看。
你让他们用什么国色天香倾城倾国这样的词儿自然是用不出的,什么红藕香残玉簟秋也是不知道的,但就是知道,真好看三个字,足矣。
夏真真这样风风火火的傻妞自然是做不到祸国殃民,但要祸害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还是没什么问题。
孙正义在京城吃瘪要拜见于她,东方刚此时要政绩要投资,傻妞也能调动数以亿计的资本来运作,这种叱咤风云女强人的风范,颇有女性座山雕的威猛。
中海和京城两头能够通杀的人有,但女人……少。
年轻的女人,更少。
年轻的没啥底蕴的女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京城太子党打着合作旗号要吃霸王餐的,这头扁了一顿那边还得过来商量一番,吃个和气饭你也甭管谁谁谁是部长谁谁谁在办公厅走动,说那玩意儿没用,陈果的脑袋泡了福尔马林还在缅甸展示着呢。
陈家的老东西没死,他还活了过来,死孙子……这也叫事儿?死了再生
换届的时候,只要人还活着,家中出两个国字号的人物,再死两个孙子都是值得的,这一切,就是一种魄力。
居高临下藐视一切的魄力,老头子也是人,可别小瞧了老头子。
……
能看穿张贲的人有没有?有。
京城中九大长老谁没有看穿他?可正因为看穿了,才无所谓。至于扶持不扶持,那都是利益博弈之后的讨论,却和个人因素是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留在自家自留地里头一个自家人,总是要靠谱一些,这林林总总地算计下来,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于是当初黄四郎能够搏下一个雄才大略的名声,而在中海,高层却是知道,黄四郎的底气之高,高于常人。
到了他这种有类寡头的地步,裹挟着的产业已经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个产业链,一个产业区,一个地方经济的脉搏。
中海未必需要黄四郎,可中海的腹地,却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数以十万计的人需要四海实业提供的岗位,海外拓展军团中,四海实业和希腊船王的合作也经历了第二个年头,越是和中国巨富进行合作,越是知道这种大帝国气势的后权贵们的想法,希腊人的那种奇特观点,也就越地有类臣服。
臣服于这种权力和财富,这是费德罗的本能感官,但导致他产生这种强烈感觉的人,便是两个,一个是黄四郎,另外一个,则是张贲。
……
京城中的谋定而后动,格局之大并不是张贲此时可以玩得起的,傻妞来这里看望男人温存些许的同时,还得带来一些消息,两头的活动,种种投资,百亿的大钞砸在水面上如果连个声响也听不到,自然是没有意义。
缅北的人要闹事,这边就开始鼓动着动手,枪炮炸弹只管挑,那些要销毁的,快要到期的,只管半卖半送或者干脆成车成车地拉。
成品油的油罐车就像是接龙似的,在中缅二号公路上,拉出去足足能够有一二十公里的壮观。
就这般,庞大的产能爆能力,说这边没有大帝国的气势,说这边没有回归历史主流的意愿,便是朝廷不说,底层汹涌的民意,也是不会答应的。
牺牲几代人早就如今的局面,便是稍稍有些眼力的人,也能够感受到这股大势在涌动。
浓缩到缅甸,就成了战场前沿阵地上的炮火连天,子弹一颗颗地扫射出去,就是无数金钱在哒哒哒哒地从银行的存款中消失。
盛衰终究是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规律或者轨迹在,但在中国人眼中,却是不屑的,因为四个字——人定胜天。
……
“若是怀里种,你是要男的,还是女的?”
躺在床上,潮红喘息,睡了一会儿,光洁溜溜的如莲藕似的手臂,随意地耷拉在了壮硕胸膛上,倒是不见得看到什么伤疤,原本有伤疤的地方,也只是留下略显淡色的痕迹,告诉别人,这里有过伤。
皮肤黝黑,大夏天的,倒也凉快的可以,傻妞抱着男人扭动了一下,嘿嘿一笑,还没等她男人反应过来,自顾自地说道:“咱可得先生个带把的。母凭子贵,谁还能保得准你这祸害玩意儿会不会又招惹什么破落娘们儿回家去。”
又嘟囔了一下,推了一把厚重胸大肌:“你倒是说话吖,是不是嫌弃老娘人老珠黄不似青春年少了?”
“说的什么话,非要我跑去明珠塔上大喊我*你么?”
张总司令黑着脸,也瞧不出是腼腆还是害羞,*房的时候倒是卖力,傻妞也是自忖男人本钱雄厚,爽了两把**那会儿,更是觉得自个儿像个逛鸭店的女嫖客。
上等木料打造的大床两边,是东一条小内裤西一条i罩,黑色i罩被扯断了一边,便是上床的时候男人大力了一些,手指这么一搓,就成了两截,还真是有些觉得猴急了,想来也是,再怎么清心寡欲的男人,吃过一次肉,整天吃着青菜小米粥,那也是淡出鸟来了。
周遭不是纯爷们儿就是纯爷们儿,就差竖着春哥的画像拜个邪教耍耍。
临了傻妞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家里妈妈想你的很,你什么时候偷偷回她,可好?”
话说到这里,气氛自然是荡然无存,壮硕青年的肌肉陡然僵硬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傻妞却是感受的真切,差点一股眼泪水从眼珠子里头涌出来,她心疼她的男人,就这么看着那双清澈眸子,真汉子一个。
如今喊妈妈喊的顺口,家中的老爷子们虽然一如既往地抽着烟打着牌,搓麻将的时候也依然喊着“操恁娘个逼”“操恁的”这般粗俗不堪的江南脏话,可眼眸子里那种老骥伏枥的倔强还有廉颇是否老了的疑惑,纠缠着他们的灵魂。
张家大院不是华北鬼子联队两公里外的团指挥部,也不是抗美援朝战场上六四二高地的防御阵地,搓着麻将,自然也不会联想什么炮火连天狂轰滥炸,可不是新时代新生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要牺牲自家的后代,去做那绝大多数人做不得的事情呢?
想的久了,头也是要掉光的。
老头子阴郁的神情便是在三次过年的无聊和愤怒中加重,若不是种种磨砺下来的意志还顽强地扶持着他的躯壳,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他当年的兄弟一般躺在公墓里。
可是,他是战士,哪怕只是老战士,先也是一个战士。
可他的儿媳妇,却不是战士。
他不是个好人。他儿子同样不是。
他希望自己的孙子是个好人,结果事与愿违。
儿媳妇作为儿子的妻子,孙子的母亲,便是做到了这个时代的极致,若要文绉绉地拱拱手,还要朗诵一番,也只能说:女英雄,珍重。
……
“你也是想妈**么?”
傻妞抬头看着自家的男人,没有什么哽咽或者说是眼泪打转转,只是抬头漠然看着天花板的沉默,若是掏了一支烟,然后搂着女人沉默,这种事后烟的yi靡或许还要让人会心一笑些,可这光景,骗谁也是骗不了自己的,骗谁,也是骗不了和自己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女人的。
十八岁成就宗师境界,登堂入室开明宗义,一派堂堂气象,若是凭着一副拳头虎爪做一番不高不低的事业,也就不会这般苦恼,怪只怪,自己的路,一条道走到黑,有阿爷父亲的前路试探,他终于也是补了后尘。
这就是命
“说什么傻话呢……”
大手抚摸了一下傻妞的脑袋,她的头长了,很想,皮肤也更好了,很嫩很滑,坐了起来,一身的腱子肉随着动作活动,披上一件睡袍,腰间随意一系,踩着木地板从冰箱中拿了一听果汁,扔给了傻妞,他自己却是开了一瓶冰啤酒。
倚着门框,倒是沉默了许多。
身居高位的时候,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年龄还有承担么?
刀砍斧剁一般齐整的板寸头,硬朗的面庞,棱角分明的额头上,两道剑眉倒挂,夜里头这边没有国内万家灯火的气势,因为内战的缘故,防止那些杂碎反扑,都是限电管制,虽然逐渐放松了,可也是一到辰光就这么做。
他这里也是没有电的,冰箱里头的冰晚上就开始融化,白天再重新冰上,周而复始,冰箱也是坏了好几只,懒得去修。
夏真真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气,没有再说什么,或者说追问什么,来了这么一次,她要知道的东西,也足够的多了。
并非是吃醋了要来争什么正房大*奶的位置,去本家大院的时候,太祖奶奶和她说话的光景,就明白了许多,再深入地了解了一番,更明白,这种磨砺与其说是这些男人,倒不如说,和这些男人沾上关系的,都在被激励着或者连带着不得不前进,就像是一道万里长城
老话说得好,万里长城万里长
人心意志就是砖,砖连起来多了,就是万里长的长城。
……
到了第二天,又逛了一会儿腊戌的风景,拍了一些风貌,那边昆明来的旅游团到处拍着照,有些驴友还只是学生仔,或许是富二代,也或许是小福之家,嘻嘻哈哈也是好奇无比,本以为会如陌生国度,却不料来了之后,那种云南俚语的对话,随处可见。
朝天门码头上当年混迹的棒棒军,在这里能够看到翻版。
黝黑的皮肤,略显矮小的身材,有些茫然懵懂但却坚毅的眼神,这是一种肯吃苦要吃苦的人的眼神,数着皱巴巴五块十块钱人民币的时候,还要遮掩一番,生怕周遭的人看了去,若是瞧见了穿着九七式作战服或者常服的大兵,便又挺起胸膛来,仿佛这就给予了极大的勇气似的。
这边是腊戌城变化的风物,这便是缩影。
吃了一碗成都老板开在这里的功夫茶,茶水师傅是个年轻的娃儿,这边的人送了他一个诨号。
“猫娃儿”。
个子在一米七的光景,瘦、黑、健康,喝茶的人多半都是些生意人,敢于冒险的中国人远远过人们的想象,甚至在这里,还能听到呼喝着山西方言的大款在那里买情报,这周围,遍地都是金砖的也似,仿佛有无数的机会等着他们。
路上的人也都是匆匆忙忙,赶着事情,没有懒散和游荡,这种蓬勃向上的氛围,让人很激励。
“当家的,就这么出来,不太妥当,让弟兄们跟上几个吧。”
手枪队这里,金沙江枪王杨波喊了一声,瞧见夏真真,又礼貌地喊了一声:“大夫人好。”
他喊的其实随意,却让夏真真受用无比,若是能一掷千金地打赏,更是爽到家了,当然她自然不会做这种埋汰人的举动,这边的人跟着他男人混迹,心腹可真不是为了那一块三毛五的玩意儿。
“跟着吧,其实就是转转。”
也算是给自己松泛松泛,阿雅妮人不在这里,去了萨江东岸讲经,如今是地位然的可以,更有舆论机器造势,让缅南的穆斯林也是有些蠢蠢欲动,反倒是给吴登盛和梭温增加了**烦。
杨波招呼了一声,来了几个精悍的汉子,没什么特别之处,扎人堆就认不出来,脸上没啥表情,就这么四散地跟着,不过走路的时候,却是正好隔着人,若是有什么不得当的玩意儿惹事,出来就能格杀。
张贲虽然不在乎自己生死,更是不惧,却不能不让手下的人心惊胆颤,别的不怕,就怕张贲出了事情,这萨尔温江特区的命脉,拿捏在他的手中,事关两千多万人的生计,虽然不至于如朝廷九大长老一般思考问题要白苍苍,他这边可就简单的多。
农业国的天下,如何折腾,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夏真真戴着墨镜,穿戴整齐,素装穿着,更是好看的很,让人觉得这丽人实在是养眼,便是扛着毛竹杠挑担的伙夫们,也是嘿嘿地乐了一声,脚下的力道似乎也增加了不少。
路上的游客不少,虽然如今也是宵禁管制,白天可就没那么多的规矩,往来的人可不是谁都敢动的。
能做这边旅游生意的人,便是能够和张贲搭上线的。
仿佛王英明,他的小舅子就在边境做旅游的买卖,到处观光,确实收益不错。
而且还划了一片林子让那些富人有钱没处消遣的,去那里打猎冒险,进去出来,大呼过瘾,其实在这边的大兵眼里,就觉得山炮无比,这种档次的林子,本就没什么值得光顾的东西,便是有些入眼的,说不定还是故意放进去让他们打的。
这边也有做动物买卖生意的,虽然有动物保护组织的人时常过来转转,可国内动物园但凡有些实力的,还是会来买上一些,缅甸大蟒或者金丝猴之类,珍禽异兽来者不拒,只管往箱子里装就是了。
也有一些富人胆子大,直接在缅甸这里购置了一处别墅,这边是王宏图的手笔了,国内小圈子里宣传了一番,什么山间别墅,什么风情无算,什么空气清新,能用上的都给它用上。
有个山西煤老板,在这里购置了一处,左右院子一边是养豹子,一边是养老虎,砸钱的玩意儿,可还真是让人入了眼。
你牵着一条一千万的藏獒,没标签人家认个卵?
可牵着一头豹子在山道上往下走,笑呵呵地和人打招呼,瞧瞧这身份,这地位,这显摆,这脸面……有钱的心态,无非就是要踩着人玩小说主角一般的爽快。
可这些,在国内想要玩,可不是那么容易,于是富人都巴望着国内和国外一般,最好是同步一下,也好来个富人阶层推动国家权力……可惜,那是妄想。
立国如何立国?终究只能让富豪们黯然伤神,过一把瘾可以,若是过了头,还是要被专政铁拳给镇压,灰灰了去。
……
张贲带着夏真真转了一会儿,有人认了他出来,倒是没显得多么局促,是个做缅甸土饼子的老板,佤族人,名叫阿土努,喜欢白色褂子,这土饼子打了鸡蛋放俩培根或者火腿肉腊肉丝儿,就是香气十足,而且缅甸这里香料很足,野葱和野蒜更是没有那股子泥土扎堆的腥味,大山出来的山珍,素的。
其实成本低廉的很,可胜在一切都算是纯天然,这边的也有人种油菜,就在腊戌城外,是去年来的汉人种的,云南省昭通地区盐津县的人,口音和四川那边很像,油菜籽出油倒也不算高,可他种的多,反倒是昆明临沧那边的小康之家,偶尔来这边倒卖一些东西的时候,会从他这里进些油回去。
也有商人做他的粮油生意,可不靠谱,这边是萨尔温江人民政府粮食厅管着,想要在这里投机,只有死路一条,他也算是认准了一条路,抱着张贲的大腿也不放。
两家老板前后脚地喊了一声:“总司令好。”
不显得谦卑,有点小自豪,从卑微中走出来的人,虽然还有些拘谨,可那种有奔头的感觉,挺好的。
“来个饼。”
粮油小老板卸下了一些货,也没过来扎堆看,他有自己的事情忙活,当然他是很想过来的,可显然小人物的想法也是没有那么多的道道,总觉得有点距离感,于是放弃了。
阿土努麻利地做了一个饼,张贲笑了笑,看着夏真真:“付钱啊。”
“瞧你显摆的。”
傻妞给了钱,阿土努笑呵呵地收了钱,麻利地找零,洗了手,站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张贲很随意地点头挥挥手,招呼了一声,便走了。
一路走夏真真啃着饼问道:“这边饼子的味道不错诶。”
“料好,能出食材的味儿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些腊戌这边的山竹果,碾碎了一个,弄了瓤肉,丢在夏真真的嘴里,酸滋滋的甜,味道很爽。
吃了几个,夏真真的眼睛里头就亮堂起来,女人,还是喜欢宝石的。
新开的一家“六福堂”,满堂彩的红绿,翡翠很多,水头有好有坏,后头间应该是他们的小仓库,老板正霹雳啪嗒地打算盘,这种老头子,多半是不用计算器的,用铜铁算盘,也是摆出自己的身份地位。
有眼力的,自然知道这是掌堂的大师傅或者大爷,甚至也可能某个堂口的白扇子,甚至也可能是哪家的客卿。
不过这在内地已经少了,也就是还在国外混迹的老江湖,或者建国后出去的那一票过江猛龙,还有这点心思。
珠宝多半也就是这么一票老人在那里操持着。
许久之前,兴许也是没有那么多人来缅甸,一个字:乱。
可现在,就是缅北太平,缅南?谁他**脑抽谁去。
连个掌权的人都弄不出来,还叫嚣着要民选政府,一群文盲能搞个**?再一个,两边的精神气比一比,就知道天上地下,若是缅南没有一群爸爸在帮扶着,早就灰灰了,印度阿三被菊爆了一千人马,号称精锐,更是增添了东边的气势。
东边最大的祖师爷是谁?石觉星啊。
算一卦,便是见龙在野。
后边那卦辞是什么?有大德之人出啊。
甭管是不是从彖传里面糟污出来的杂乱句子,哪怕是用脸滚键盘滚出来的这句话,你也不得不承认,认准了就是认准了。
抱大腿选择明主的人,可比选择精英民主的多了去了。
店里头掌堂的大师傅兴许不在,不过正堂正厅一把墨绿带铁秀红的铜铁算盘,珠子锃亮,操持擦拭的干净。
那边年轻的小姐见着人,连忙说:“欢迎光临。”
后头正在擦拭着一枚卵石的小伙子则是立刻迎了过来,眼力可不是一般:“两位,镯子、坠子、护身符都可以看看……水头包好,缅北鲍德温老坑的货色,价格好商量,买多有的送,‘六福堂’大工的手艺……”
滔滔不绝如数家珍,显摆加介绍,给人一种实力雄厚财力不俗,货色齐全的感觉在。
不过张贲笑了笑,道:“随便看看。”
年轻人老老实实退下,无他,六个汉子在后头,虽然平平无奇,可好歹也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眼力还是有的,瞧了一会儿,心道:来的这位,少不得是哪里的扛把子,气势好足。
豪爽和粗鲁,就是一线之差而已。
门帘撩开,一老者嘬着紫砂壶里的苦茶,云南这边的崖顶山茶,可不是用来卖的,而是挑挑拣拣自己喝或者送人,清肠胃,养神气,一等一的好货。
虽然没有什么年份普洱、云雾龙井这样的名头在,可边民们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和外家来的人扯什么这茶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掌柜,好久不见。”
老者起先是眯眯眼悠然自得,见着张贲差点呛到,不过张贲却是先拱了拱手。
老者连忙放下了紫砂壶,将拦板一掀,过来赶忙道:“失礼了失礼了,不知道是委员长大驾光临,真是失礼了。”
“掌柜,就不要说客套话了。我只是路过,随意看看。”
张贲笑着说道。
老者瞥了一眼,然后道:“这位是委员长夫人?”
夏真真心中腹诽,暗道:真是瞧不得这男人显摆。
不过又是心头暗爽,道:“叫我夏小姐好了。我要看看那个镯子。”
那镯子摆在侧门后头两米多,她眼尖,打街对面就瞧见了,吃着土饼子,没啥大户人家的礼数,就指着那镯子问:“多少钱?”
老者笑道:“既然是夏小姐开口,就不客套了。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开价,去零头,算八千,夏小姐看如何?”
“行啊。”
傻妞自鸣得意地给了八千块,倒是潇洒的很。
临到走了,自顾自地将镯子往手上一带,掌柜的送他们出了门,后头年轻人小声地问道:“师傅,那玉镯子,再加两个零也不够买,为什么……”
“放心吧,这买卖,不吃亏的。”
老者笑着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会和东家说,你只要看着就行。”
“怎么样?好看吗?”
傻妞炫耀着桌子,嘴上的土饼子渣渣还在,张贲笑道:“挺好看的,喜欢就好。”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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