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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1 / 1)

佐隐一时失语。

半晌才哑声开口道。

“留下我的,是你?”

祁宴眯缝着眼看他,眼中的谐谑愈浓,饶有兴致的看着佐隐慢慢阴沉下来的面色。

心底升起的隐秘快丨感简直像要溢出来了一样。

这个狼人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是我。”

祁宴勾起嘴角,期待他的表情变化。

佐隐定定看他,脸色渐渐归于平静。

脑中所有纷乱的点连成一线。

佐隐终于明白。

先前盛典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是在布鲁赫族宫殿外,听到那句被他忽略的‘该死’带来的熟悉感。

似乎是不满于他的缄默,祁宴蓦地收敛了笑意,沉下脸朝他逼近。

若有似无的蔷薇芬芳随着他的靠近袭来。

佐隐喉咙滚了滚。

手心里宛若还残留着先前祁宴舌丨尖划过时的触感。

柔软微凉。

然而还不等佐隐想要询问出声,就见眼前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啧”了一声。

语气中透着嘲弄的意味。

旋即祁宴眸中红芒逐渐黯淡,换为幽深的黑眸,缓缓阖上。

佐隐有片刻愕然,但第一时间还是伸出手将倾倒下来的人接住。

随后就有些不知所措。

脑子里闪过的首个念头就是。

好轻。

手掌下被他揽住的腰很细,带着些柔软。

佐隐突然想起,祁宴的唇瓣似乎更为温软。

贴在他掌心时......

抛开无数杂念,佐隐垂头看向怀里的人,眸中神色几度变换。

祁宴此时正双目微阖着,在车厢内的明珠照耀下,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

佐隐看得分明。

骨子里的兽性却像是沉寂了一般,没有想要去拨丨弄的想法。

现下想的只有一件事。

刚才出现的是.....

“回来了。”

马车抵达卡帕多西亚。

白珣滚动着轮椅出来,抬起头看往马车的位置。

眼前闪过一道红色。

猩牙最先从车内钻出,爬到白珣手心后冲着马车“嘶嘶”几声。

白珣低眸看了眼猩牙,而后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到马车上。

接着他就看到。

佐隐拦腰抱着一人从车上走出。

他的姿势极小心,步伐稳健。

白珣顿了顿。

看清他怀中的祁宴。

对着佐隐温声道:“把殿下交给我吧。”

佐隐瞥了瞥他,神情冷淡。

只箍在祁宴腰间的手指紧了紧,修长有力。

不给。

·

白珣一怔,微抬着眼看着佐隐。

又扫了扫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边,无奈垂手。

“先不要告诉他。”白珣说道。

“为什么?”佐隐抿着唇。

“还不是时候。”

佐隐淡淡收回视线,径直朝殿内走去。

祁宴身体里有两个人格。

白珣是知情人。

这个认知令佐隐有些不悦,具体却说不上来。

只等祁宴醒后再问。

祁宴对于昨晚发生的时,记忆似乎只停留在上车接过斐瑞送来的信笺那里。

未曾提及其他。

守了半天,想问点什么的佐隐,忽地就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白珣已经离开,想到他走前还特意交代一句。

佐隐肃着脸,没有说话。

祁宴端坐在大殿的王座上,叫来斐瑞。

“腐镯可有消息?”

抑制疫病的魔法一出,主城出现的瘟疫得到遏制,寻找腐镯的下落应当不难。

“还没有消息。”斐瑞略一欠身。

“但在搜寻中发现,圣庭最近有异动。”

圣庭。

说到圣庭,祁宴就想到了昨夜黑池一行。

被当作货物般轻贱的狼人。

祁宴微侧头去看向佐隐。

后者感觉到他的视线,两人对视一眼,佐隐率先别过脸,表情闷闷的。

祁宴:“......”

“继续搜寻腐镯。”

祁宴站起身,眸色平静,“盯紧圣庭,再有异动,即刻汇报。”

圣庭的炼狱黑池太过诡异。

一旦联系到圣器腐镯,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起来。

“你怀疑圣庭和腐镯有关?”一直没有开口和祁宴说一句话的佐隐,待斐瑞走后终于出声道。

“可能。”

祁宴低喃一句。

“血族圣器可不是人类能够轻易掌控的。”祁宴弯起眼,对上佐隐的目光,“更多的则是圣器拥有者沦为圣器的傀儡。”

被欲丨望趋势,变成作恶的傀儡。

成为血族所诛的对象。

佐隐站的笔直,在看到祁宴笑的刹那,往前走了一步,“昨天晚上......”

“你的族人如何了?”祁宴也想到什么,问道。

被打断蕴酿已久才出口的话,佐隐的目光在祁宴身上逡巡一瞬后,眼神冷淡又疏离。

像极了最开始被送到卡帕多西亚时的样子。

须臾。

祁宴还是听到他回了一句。

“我一直守着你。”

祁宴听到回答,低笑了一声。

随即陪着佐隐将那具狼人尸体找地方埋葬。

做完这一切。

佐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待他成年后,他将会是新的狼王。

而此刻,他面对的是族人的尸体。

能做到的却仅仅是把人安葬,连对上圣庭都还暂且是虚妄。

祁宴看他,“在想什么?”

佐隐眼中还有未褪去的冰冷。

他对着祁宴一字一句说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赠圣庭一片埋骨之地。”

没有狂妄自大,有的只是简单诉说。

也无任何隐瞒。

祁宴黑眸泛起星点笑意,“圣庭圣主被他的信徒们称之为神在人间的化身,既是被称为神的化身,摩迪存在的时间是个谜。

“听说他的寿命比得过一个接近成年的血族,且同样具有蛊惑人心之能,顺他者得以长生,逆他者......”

祁宴面上浮现冷意。

“趟过黑池、圣水洗濯,成为傀儡。”

这些都是斐瑞查到的信息。

圣庭的圣主,摩迪。

一个生存了近千年的人类,参与过千年前那场大战。

这也是圣庭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血猎联盟代代更替,已然变得四分五裂。

而圣庭依旧为摩迪一人主宰。

“他是靠什么存活下来?”佐隐也有所听闻,以前从没有研究过。

血族和狼人的永生,是人类趋之若鹜的。

即使沦为血族的奴隶,成为他们的子嗣也是心甘情愿。

而摩迪既然能够活到现在,必定有秘法维系生命。

祁宴笑了笑。

“这就要等你把他从‘神位’上拉下才能知道了。”

佐隐抬了抬眉,“好。”

他们仅是偶然一次就遇上黑袍人将狼人扔进黑池,说不准圣庭内还藏着其他狼人。

佐隐扫过圣庭的方向,眼神锋锐。

由于血猎联盟和圣庭表面上合作关系达成,布鲁赫族三长老之子杰西,破坏条约,残杀人类罪名成立。

许行舟扛着血猎联盟其余几位主和派长老的压力,坚持处死杰西。

以净化后的十字架,插丨入杰西胸膛,将其彻底毁灭。

一时间,布鲁赫族和血猎联盟的关系降至冰点。

本就不合的两方势力,立时剑拔弩张起来。

一个是血族十三氏族中,战力最强的布鲁赫族。

另一个是,人类两大势力的血猎联盟。

新秩序下受到的制约不小,加之圣庭的态度。以及,疑似站在血猎一方的死亡氏族。

布鲁赫族三长老痛失爱子,心中郁结。

几番挣扎之后,还是去觐见了阿雷德亲王。

·

作为布鲁赫族三大派系中最具实权的idealist,他的请求,阿雷德理当给予最大权限。

“你想去,打探祁宴的态度?”阿雷德脸色分辨不出喜怒。

布鲁赫族三长老点头,沉痛的表情尤挂在脸上。

杰西作为他与爱妻生下的子嗣,是血脉上和他最为接近的儿子。

布鲁赫族三长老暗暗想着。

既在杰西受处之前,血猎联盟的那个小首领抢先去了卡帕多西亚。

那么他现在同样可以,在布鲁赫族对血猎报复前,找上祁宴。

要求只有一个。

不插手。

这次,布鲁赫族三长老再次踏入卡帕多西亚地界,畅通无阻。

祁宴直到布鲁赫族三长老这次来的目的。

没有让人加以阻拦。

“祁宴大人。”布鲁赫族三长老作为四代吸血鬼,资历不浅,对于上回被拒之门外的事没有丝毫介怀。

面对祁宴时低下头,很是尊敬。

但在看见同在大殿中的斐瑞,面色变了变,“斐执事,好久不见。”

斐瑞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三长老好。”

布鲁赫族三长老挪开眼。

“我这次来。”布鲁赫族三长老直入正题,微仰起头看向眼前高居王座的祁宴,“是想请求亲王不介入血猎联盟和我布鲁赫族间的纠纷,还希望大人应允。”

死亡氏族一族亲王。

血脉上就带着压制,然而布鲁赫族三长老不闪不避,直视亲王漆黑如墨的眸子。

千年前签订的条约,并没有限制几方势力之争。

杰西是触犯了条约罪有应得不错,然布鲁赫族要是对付血猎联盟,这点完全没有违反条约。

祁宴的指尖搭在王座扶手上,沿着上面刻画着的血色蔷薇纹路游丨移,末了轻点两下,眼里的情绪被一片幽深掩盖。

他并没有无条件帮助许行舟的义务。

上次不过是看在许氏一族祖上和父亲的情分,可许行舟的做法出乎他的意料。

在明知道他会在已有的条件下一定会帮他,许行舟还是给出了回报。

不论是提前告知十三圣器腐镯现世,而不是等到腐镯带来的疫病大范围扩散后,血族知晓。

还是关于上一任卡帕多西亚亲王是血匙的拥有者。

再加之许行舟给出解除地宫禁制的符咒。

就是没有这些。

祁宴的做法也不会改变。

“可。”

最终,祁宴给出了一个字作为回答。

在此之外,他可以保全许行舟一次。

“殿下答应了布鲁赫族三长老的请求?”

白珣过来的时候,听说这个。

“嗯。”祁宴应了一声。

白珣默了默,掀起眼帘,唤道,“殿下。”

祁宴注视他。

“时间已到,殿下是时候进入封印温养了。”

每隔一段时间祁宴会重新进入封印中温养。

此时距离上次,不过一月。

这么快。

祁宴蹙了蹙眉。

一旁的佐隐紧紧盯视白珣,像是要看出什么。

白珣一定知道什么。

这位卡帕多西亚的神秘幕僚。

两任亲王都视他为亲信......

封印、温养。

这就是传闻卡帕多西亚继任亲王鲜少出现于人前的原因吗。

这次的苏醒,只是为了参加圣宴?

佐隐敛下眸子。

连同被他意外发现的第二人格。

像是一个个谜团。

而佐隐现在只窥见了谜团的一角。

却总忍不住伸手去拨。

站在一大片血色蔷薇花海前。

祁宴的声音轻浅。

“封印一经打开,我将陷入长眠,苏醒之日不定。”

简短的解释。

佐隐侧眸,嗓音微哑,“为什么告诉我?”

他只不过是个外人。

尽管祁宴说过会给他亲王标记,可也终究不会是血族。

他是狼人。

未来狼人一族的王。

祁宴对着他挑起眉,理所当然道:“你是我的血奴。”

佐隐沉默了。

心间宛若被潺潺流水淌过,微凉清润。

因思考第二人格说的那句,是他把自己留下来的话而感到沉闷的心情,好似逐渐开朗起来。

这就是祁宴。

不论是哪个人格。

祁宴就是祁宴。

是他认定的......

“主人。”

佐隐唇瓣不自觉跟着动了动,声音被压得极低,近乎呢喃。

祁宴侧身看他。

“摸摸我。”

佐隐脚下微移,往祁宴身边靠了靠。

祁宴轻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没笑意浸染,朝佐隐伸出手去。

顺着佐隐额前碎发向后抚丨摸过去。

有一下没一下,动作既轻又柔。

祁宴想到白珣曾经喂养的白猫露出肚皮的样子,眼睛微微眯起。

狼人若是向主人撒娇。

会是什么样。

像佐隐现下这般,蹭过来让揉脑袋,应当是亲近的表现。

祁宴勾着嘴角。

“你能变身吗?”

血统纯正的狼人能够在成年后变身成狼。

正低下狼王高贵头颅的佐隐怔了怔。

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祁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佐隐低声回道。

碎发下遮挡住的耳廓爬上红色。

缓缓晕染开。

用不了多久。

祁宴敏锐捕捉到佐隐的神情变化,唇角笑意更深。

欣然道:“好。”

那他等着。

祁宴进入温养前夕。

斐瑞那边搜寻到腐镯的踪迹。

埋藏地底数千年的圣器,能量巨大。

且拥有自主意识。

如果不是圣器自动择主,那么就休想靠近它。

亦或者,有足够强大的能力。

让圣器主动诚服,成为圣器拥有者,却会时时刻刻受到来自圣器的引丨诱,犯下罪恶。

以一族亲王的血脉之力,或能掣肘。

腐镯踪迹一出。

先前猜测腐镯和炼狱黑池的联系断开。

祁宴轻声道:“待腐镯事了,我们再去一次地宫。”

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佐隐转过头看他。

四目相对。

佐隐目光都微软下来,低低回答道。

“好。”

许行舟最先发现的疫病是在主城附近,然而腐镯不在那里。

但与之相差无几的是,腐镯正存于人类世界。

祁宴准备前往人类世界时。

一阵细小旋风从结界外刮开。

旋风中隐约显现出一个身形。

是前几日和斐瑞得到狼人出没消息后,一直待在人类世界的雅恩。

“祁宴大人!”

雅恩看见祁宴,老远就开始大声喊。

只是他的神色显出一点急色。

“雅恩。”

祁宴嗓音轻柔。

雅恩行至近前时,额前正冒着细汗。

·

众所周知。

血族天生冷血,没有温度。

雅恩居然出汗了,可见是真的有急事。

“怎么了?”

作为亲王,祁宴的身上从不佩戴手帕此类多余的累赘,于是只口头询问道。

雅恩长吁口气。

异能运用过渡,还未成年的他有些吃不消。

“安伦、安伦他。”雅恩咽了咽口水,“安伦失控了。”

祁宴上车的动作顿住。

佐隐也跟着朝雅恩看去。

失控。

这个词,通常是用于......

“继续说。”

祁宴走过去,将雅恩被旋风打乱的金发打理好。

“当时安伦正带着我和加百利参加新建成的一座底下海底城,外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堆人类,后面有人受伤流血......”

雅恩一边说,一边观察祁宴表情。

他这次本来是要找白珣过去救场。

可是正巧碰见了大人,从没对大人撒过谎的雅恩只能如实回答。

祁宴没什么表情,雅恩看得心里突突了,连忙补充道:“加百利已经拦下他了!绝对不会让他伤到人类!”

听到这。

佐隐已经确定了。

上次在白珣庄园见到的,那个自称‘陆北渊’的,是半血族。

只有半血族才会在接触到人类血液时,克制不住本性。

想要扑上去撕咬,把对方浑身血液吸丨干。

而半血族外形和普通人无异,通常发色为黑,瞳色也多为黑褐色。

他们身体里只有一星半点的血族血脉,并不具备血族特性。

那天他的注意力都被见到卡帕多西亚传说的那位神秘幕僚,以及祁宴的身份吸引,没有在意陆北渊。

佐隐仔细回想,发现陆北渊的眼睛是浅褐色。

如果他真是半血族,那么这一点,好像有些不符合常理。

雅恩见祁宴神色未变,想到自己还为上次伯朗街巷口心情微妙过,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大人怎么可能会对安伦心存偏见!

想到安伦的来历,雅恩晃晃脑袋,更加释然了。

果然不可能!

加百利的能力足以控制住陆北渊一段时间。

祁宴沉吟一瞬,“让斐瑞和你同去。”

腐镯事关重大,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腐镯。

“找到腐镯后,你打算怎么做?”

雅恩得了吩咐一溜烟跑了,佐隐明白祁宴的意图,终是把心底最想问的话说出来。

会不会......

以身献祭。

似是感觉到佐隐周身散发的沉重,祁宴闻言笑了一下。

“当然是,”祁宴往马车走去,落下一句,“将之重新埋葬。”

既然数千年前,腐镯因为带来肆虐的瘟疫而被血族埋葬起来。

那么,它就不该再出现。

得到答案。

佐隐忽然就觉得,一直横亘在心头的愁绪一下子就散开了。

祁宴清晰看到,佐隐眉宇间的沟壑仿似被抚平。

眼角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很高兴?”

祁宴弯弯唇角,淡笑着看他。

佐隐往常一派深邃的眸中也透出点点星光,没有否认。

是很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的高兴。

佐隐声音低了些:“等地宫的事解决,你就会重新开始温养?”

祁宴略一颔首,“是。”

白珣的话,不会错。

每次温养的时间间隔,白珣从没出过错。

“好。”佐隐喃喃一句。

待祁宴进入温养,他先回一趟族地。

成年在即。

圣庭地宫发生的一切,让佐隐意识到。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佐隐深深看了眼祁宴。

等他回来。

回来再让祁宴标记。

就算一族狼王成为血奴又怎么样。

佐隐眼神沉了下来。

只要他高兴。

只要祁宴肯要他。

“过来。”

祁宴的声音打断了佐隐的思绪。

佐隐耳朵微动,往他那边看去,只见祁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一句话就像是点燃了什么东西。

心里热热的。

佐隐依言坐了过去。

然后又听到一句。

“低头。”

佐隐蓦地转过头。

两人此刻靠的极近,佐隐偏头时身形微动。

祁宴也已侧过了身,向他伸出手,声线柔和,“我摸摸。”

佐隐豁然就明白了。

祁宴对他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常。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掌附上颊边,佐隐略微睁大眼。

祁宴的双手附在佐隐脸颊两侧。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他就感觉到,祁宴的手指忽地往后移了移。

一下就捏在了他的耳朵上。

佐隐:“......”

腐镯在的位置跨越了几座大城。

祁宴到的时候,天色也被一片乌云笼罩。

这是一座不属于任何势力范围内的城镇。

祁宴从马车上下来。

后面跟着的是,脸色还带着薄红的佐隐。

祁宴居然捏他的耳朵捏了一路。

腐镯拥有自我意识,为了避免被发现,它存在的附近都不会出现疫病。

只有它选择离开后,这里才会大面积爆发瘟疫。

祁宴闭了闭眼,通过卡帕多西亚的死灵法师研究出的特殊法门,感应着腐镯的所在。

他的掌中正悬浮两颗黑色琉璃珠。

随着祁宴释放的异能波动,琉璃珠的表面逐渐透出红色幽光。

“走。”

祁宴睁开眼,掌心微合,一手拉过佐隐。

血脉之力,身形一闪。

瞬间移至方才琉璃珠指引的方位。

·

越靠近,祁宴就越能感受到圣器所带来的威压。

移动的速度减弱,最终停了下来。

四周都是嶙峋山石,漆黑一片。

祁宴和佐隐视线无阻的穿过这些石缝,透过去仍是狰狞怪石。

佐隐扣着祁宴的手,掌心相贴。

“在这里?”

佐隐无比自然的问了一句。

祁宴没有出声。

佐隐正要往旁边看去。

只觉手掌被反手握住,微微用力。

待到手中传来痛感,佐隐才敏锐觉出不对。

“是你?”

祁宴笑了下,笑声略显阴寒。

落下的瞬间。

佐隐听到祁宴说。

“我还挺喜欢你的。”

佐隐心头猛地跳了跳,像是被什么戳中般。

然而掌心传来愈发剧烈的刺痛让他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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