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当初她母亲刚下山,什么都不懂,被容天时的花言巧语骗了吧。
初见的人很重要,第一段感情也很重要。
容七似乎又能感同身受。
如果她的第一段感情是个渣男,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欲望了。
心都锁了,再好的人也进不去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母亲茶茶的。
不喜欢盛八万,为什么不说明白。自己离了婚,后面还让他带她走?
然而,盛俭跟她就像是有默契一样。
她刚这样想着,盛俭就问了:“你觉得你母亲怎么样?”
语气里带着期待。
容七没有多大感觉,只说了两个字,“绿茶。”
气得盛俭这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一品阁里,盛俭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点了一桌子菜,看着容七慢慢吃。
容七的确吃得很慢,慢条斯理,不说话,默默的吃着。
“先生,您给您女儿点的最后一道佛跳墙已经好了。请慢用。”
服务员上了菜,态度颇好的替他们布菜。
容七拿筷子的手一顿,皱着眉头。
盛俭却听得高兴,挑眉道:“真有眼光。怎么样?我女儿漂亮吗?”
“那当然了。这位小姐上次也跟另一位先生来过呢。很美,我们一品阁见过她的人都有印象。”
“哈哈,漂亮就对了。随她妈。哈哈”
服务员已经离开了,盛俭还在望着她笑。
容七盯了他一眼,“你够了。”
“哈哈哈,我就说一品阁是l洲最富盛名的佳肴楼了吧?”
“佳肴是不错,就是眼神不怎么好。”
容七冷冷道。
吃饭也仅次于吃饭。
有了上次的教训,盛俭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靠接近她,再逐步在她面前潜移默化,给她树立楚誩正确的形象。
所以,容七吃完后,盛俭就准备送她回去。
只不过,在还没走出一品阁的时候,容七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清秀的眉头紧紧拧着,只说了六个字“知道了,马上来”。
盛俭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现在有事么?”声音明显比刚刚更冷。
“没有。”盛俭摇头。
只要没有想参加的拍卖会,他就没什么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闲云野鹤的有钱人罢了。
“没有把车借我一下。我去趟市中医院。”
出了门,容七率先上了车。
“我送你。”
盛俭跟着上车,眼底流露出一抹阴霾。
容天时出车祸了,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
他知道。
他只能说活该,这就是辜负了阿誩的下场。
只是没想到,他辜负了阿誩,又要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阿誩的女儿。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这一路,盛俭也没有再说话,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容七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车内变化的气氛。
一品阁离市中医院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医院里。
盛俭跟着容七下车,陪她一起上楼。
“披上,外面冷。”
盛俭从车里拎了一件黑色大衣出来,裹在容七身上。
容七全身都在抗拒,“太丑,拿开。”
盛俭沉声,“我没穿过,新的。专门请人在熏香里加了中药材的味道。”
他执着地给容七披上。
靠近那一刻,的确有一股淡淡的中药材清香。
容七减少了心里的排斥。
事实上,她从不穿别人的衣服。除了夜南深的。
别人给的衣服,她也只接受了夜南深身上特有的松香味。其他人的都不接受。
可偏偏,盛俭给的大衣,她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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