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洲看了一眼他的神情,继续道:“容容被她外公捡回去,带到江城抚养,就住在我家旁。
小时候,她总是少年老成,不爱说话,不爱笑。跟她第一次见面,就是看见她一个小丫头跟村里的好几个小孩打架。那些孩子都比她大,按理说她一个小丫头是只有被欺负的份的,但没想到她竟然把那群人打得头破血流。
身上挂着彩,表情冷然,不服输,倔着一股劲拎着一块板砖站着那。
后来我父亲赶走那群孩子,带她回去。父亲问她疼吗?她的家人呢?被欺负了为什么不找家人给她做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夜南深喉咙哑涩,手指微微蜷缩。
“她说:‘疼,但我没有人帮我做主。我有板砖就够了。’”
简云洲顿了一下,眼圈的周围爬上了一丝红晕。
声音微颤:“就这一句话,把我们心疼极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将容容视作亲生妹妹。再后来,就是她外公离开,她被接走。
后来偶然间听说她被继妹推下楼,撞到脑袋,变傻了。等我们听说这件事想找她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她的消息了。容家只说她出国了,从此以后,杳无音讯。”
所以,m州依旧是个转折点。
“容家不在乎她,夜家更是未必容得下她。与其再让她受伤,不如现在就此斩断,大家各自轻松。我会把她带回江城,只要有我在,她还是江城的公主。”
“三哥,我长大了,当公主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容七端着茶走过来,从容地坐在他们中间。
简云洲皱眉:“女孩子本身就应该被宠的。既然容家不把你当千金,那在江城,你就可以横着走。”
容七撇了撇嘴,“三哥,别的女孩子想当baby,当公主,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想当爹,当祖宗。不然我心里难受。”
简云洲:“……”
夜南深:“……”他就知道,容七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被容七一插科打诨,气氛好了很多。
简云洲和夜南深还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然而再走的时候,扔了两样东西在桌上:“这个是容容的彩礼;这个”
他看了一眼容七,淡淡道:“是我给你们的贺礼。新婚快乐。”
“谢谢三哥!”容七笑着。
夜南深也勾了一抹笑:“多谢。”
容七和夜南深把简云洲送下楼,然后才返回。
容七拿着简云洲的贺礼看:“这个…好像是稽查处的牌子。”
“嗯。稽查处的绿牌。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拿绿牌去调人手。”
容七眸光闪动。
三哥对她真的没话说。即使她连结婚都没有告诉过他们。
夜南深把简云洲留下的两样东西全部拿给容七:“好好收着。小七,以后,没人敢在欺负你。”
容七莫名其妙的点头,不知道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会让夜南深又说这样的话。
容七陪着夜南深用了午餐后,夜南深才把她送回京大。
一个继续上课,一个继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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