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义无反顾
“喂，王睿大半夜的你要干嘛？”我不耐烦地说。
王睿焦急的语气传到我耳朵里：“出事了，我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你赶快到医院来！这是医院的地址、、、、、、”
我不安地猜测：“谁出事了？听你着急的样子，是不是你媳妇儿要生了？我记得她不是还得几个月吗？不会是早产吧！！！要不要紧呀？”
“呸呸呸！！你丫的再乱说话诅咒我儿子，我就把舒璟扔马路上！”王睿气愤地说。
我忙从床上做起来，急切地问：“他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胃出血。”他说。
“胃出血？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好的，怎么会胃出血？”我一边问，一边穿上衬衣往外走。
“你是猪吗？像他这样的上班族胃能好到哪里去？最近又因为你的事情心情不好，酒喝多了，就变成这样了！！我到他家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酒气，地上躺着几个空了的就瓶子。桌上还有半瓶伏特加。”王睿的口气有些不好。
我的脑子翁地一下子懵了，原来又是我伤害了他。我跌跌撞撞地奔出家门。
这就是我愿意看到的吗？我扪心自问，到现在还要迟疑吗？我的行为和我的心将一切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事到如今，我已避无可避。我更不想拖延到失去他之后，才看清自己的心意。
等我来到医院找到王睿的时候，舒璟已经在急救室了。
我在王睿旁边坐下，心情复杂地说：“谢谢你叫我来！”
王睿疲惫地坐在急救室外：“倾晨，你想好了吗？我虽然支持你的任何选择，可是，绝不支持你就这么耗着。”
我确信地说：“我已经想好了！可能，我早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只是有很多事情挡着，让我看不清真实的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侯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会吗？第一眼，难道不是错觉？”王睿惊奇地问。
我淡然一笑：“我也以为那是错觉，可是我没有对身边的任何人产生过那样的感觉。我只对他心动了！”
他感叹着说：“我有时候都觉得你和哥都是奇特的生物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爱上过谁，竟然钟情于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而你，这些年那么多男男女女喜欢过你，你却不为所动，第一次见到他就心动了！”
我错愕地转过头看他：“能不提以前的事情吗？”
“好，不提。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王睿说。
我无可奈何地说：“还不是老姐逼我做选择！我又不愿意放弃，也不敢不顾一切地去爱他。他这时又出事了，我慌乱中跳过了很多害怕面对的情况，就清晰地知道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得了，事情圆满了。你继续守着，我回家抱老婆了。手术费和住院费都交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完，王睿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舒璟才从急救室出来，被送到了病房。
护士在一旁叫着：“病人家属在哪里？”
我走上前说：“我就是病人的家属，有什么事吗？”
“你是？刚刚送他来的人呢？”护士奇怪地问。
“我是他的弟弟，刚刚那个人回家了。他让我陪着我哥。”我知道撒谎不对，可是为了留下来，就只能这么说。
“哦，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看护，你陪着他吧。有什么可以按床头的警铃。”护士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我坐到他的床旁边看着他，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又疲倦。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之前靠近他的时候我都是慌慌张张地，从没这么安静地看过他。
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除了长得很精致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他却是我喜欢的人。他不明不白地爱上了我，我又何尝不是糊里糊涂地爱上他的。
我将手臂放到床上，就这么撑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里也没想什么，只是单纯地看着他。这一回待在他身边的我不再忐忑、茫然，很确定、平静。
到了早上，凌依然见我不在家，就打来了电话。
“小晨，你在哪儿？”她问。
我振作精神说：“姐，我在医院陪着舒璟。”
凌依然挫败地说：“你又去找他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姐，我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经想通了，也决定好了。我不会放弃他的！”我不容动摇地说。
她忧心忡忡的声音让我有点不忍：“你真的要这样么？要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你觉得他真的能一直这样对你吗？小晨，听姐的，现在就回头好吗？”
“姐，其实，我早就不能回头了，又何必自欺欺人。就像你不能阻止我再遇见一样，我也不能做到让自己不爱他！我已经让他进入我的生命了，再也赶不出去了，我也不会让别人再进来！”我苦涩地回答。
她觉得很愧疚，如果不是她，那么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们就不会认识。”
我笑着说：“姐，你又不是上帝，能么能决定我的人生呢？那样的人生又怎能算是属于我的呢？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保护。可是这一次，不能怪你没有保护好我。就算你百般保护，我跟他还是会遇见。”
最终，凌依然无计可施了，只好说：“算了，随便你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趁着青春年少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好。至少能让你长大。”
我不满地说：“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呵呵，我说是就是。这事我不管了，好自为之！”她释然地笑了。
“小晨，你回来了？”舒璟欣喜地说。
我赶紧说了句：“姐，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拜拜！”
“醒了就好！”我郁闷地说：“你的病生得可真及时，逼得我不得不做决定！”
原来，看着他生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就好像，自己也跟着病了。他苍白的脸做出的每一个神色，都让我心疼。
舒璟伸出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如释重负一般说道：“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这些天我一直都很害怕，怕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我真的没有信心，我担心我的爱留不住你、、、、、、”
听着他的话，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很心疼他。我所认识的他一直是个运筹帷幄、坚韧、骄傲的人，却因为我变得脆弱。
我伸手抚着他苍白的脸，温和地说：“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你赶我都不会走！”
这一刻，我就想好了一切。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要缠着眼前这个男人。就算是痛苦，我也要在他身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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