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嬷嬷把那封信还给了柳儿,很快甩手放她离开了。
毕竟这封信在外人看来,没有丝毫起眼之处。
柳儿不知道这封既认不出字迹,内容又寻常的信寄出去有什么作用,但她还是抱着包袱,坐上来早早守在宫门口做生意的牛车,到了卢江县,将信投寄了出去。
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
总算顺利在贺圣朝眼皮子底下送了点消息出去,即便不确定是否真的能传到那个人手里,星澜心里还是宽慰了不少,人也放松下来。
然后她又想出了一个奇招。
贺圣朝只是不让她出去,没说不让别人进来啊。
于是她打着妃位的旗号,每日都点几个美人过来陪她聊天解闷。
贺圣朝的美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而且还各有才艺,争奇斗艳,随便抓一个出来都能又唱又跳,这后宫阵容,比她自己会享福多了。
这些美人不知道星澜的来头,只知道她是皇上这段时间的心尖宠,都在试探着接近、讨好,使劲浑身解数讨星澜开心,指望着她能提携一把。
星澜自小身边没几个女伴,继位了更是只有男人环绕,这会儿也玩的乐呵乐呵,经常留人闹到大半夜,歌舞升平,好不闹人。
还没玩多久,贺圣朝就回了宫,难得上了一次朝,处理了些政务,结束后就带人到了星澜住的承乾宫。
刚进殿,就看到宫女们懒懒散散的坐在院子里闲聊,而星澜又不知所踪,不由冷哼一声。
“参,参见皇上。”宫女们吓得要命,齐齐的跪在两侧,任是由掌事宫女廖晴上前答话。
“澜妃又跑到哪里去了!”贺圣朝似乎是因为朝堂的事心情很不好,每次下朝都要发一通脾气,廖晴又撞枪口上了。
廖晴忙道:“回皇上的话,澜妃娘娘没有出去,在屋里睡着呢。”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整什么名堂!”贺圣朝一点不信。
众人越发的懵了,这皇上对澜妃娘娘像是有一肚子脾气,没一次有好脸色,总是上来就兴师问罪,但在物质上对她是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
这到底是宠爱,还是不宠爱啊。
廖晴没办法,只得实话实说,告诉贺圣朝,星澜这几日都和其他美人们打牌,一打就是一通宵,然后睡一整天,晚上起来吃晚膳。
贺圣朝听得额上青筋直跳。
“澜妃这么胡闹,你们就由着她乱来,都做什么吃的!”
“奴才这就去喊娘娘起来!”廖晴很怕贺圣朝,提着裙子就往殿内冲。
事实上,不只是廖晴,整个赵宫,就没有几个人不怕皇上的。
“不必了。”贺圣朝挥手叫她们下去,“都在外边守着。”
他一个人走进去,往内殿的方向过去。
路过后殿的时候,他被摆放的巨龙雕塑吸引了些注意力,看着这头五爪金龙一双光秃秃的眼睛,总觉得和从前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因为许久没进这宫了,也不是很确定。
再往内殿去,见寝殿里暗沉沉的,床帘全拉上了,不留一点光亮。
推门而入,就有一股热浪袭来,房内温暖如春,应是炭火烧的足,阻隔了外界的寒风凛冽。
最里边床榻上鼓鼓的一团,正是星澜半趴在软垫上,小嘴微张,睡的正香。
垂下的发遮住她的小半张脸,许是因为屋内温度高了些,露出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像颗小苹果,娇憨可爱。
手脚不老实的伸出被子,胳膊搭在枕边,衣袖滑落到肘后,露出白皙的藕臂,明晃晃的很是勾人。
薄被更是服帖的盖在身上,印出里边人不老实的睡姿。
这个姿势,简直就是在勾人犯罪。
贺圣朝身下一热,想着上午也没什么旁的事了,便决定在这里厮混一阵。他脱下大氅,扔在一边,膝盖抵在床沿边,身子弯下去,就要掀她的被子。
他本身就是个需求很强的人。
当初因海啸落水,在海岛上救下星澜,一是因为她有趣,明明没屁本事,求生欲却很强,二也是因为寂寞了,即便落荒也想找个女人陪着。
只是当时脑子进了水,见她是处子,想顾及着点她的感受,就答应留在成亲后再行事,结果……结果他不想提。
这事儿他最后悔的自然是最后傻不愣登的陪她回营取那所谓的母亲的遗物,其次后悔的,就是没在二人独处的时候好好把她吃个干净。
事隔这么久再见,他自然是很想在床榻上折磨她一番,无论是出于欲,还是出于报复。
可前几次相见,星澜假模假样顺从撒娇的样子,却叫他怎么也提不起那冲动。
假,太假了。
一想到她在自己身下承雨露的时候可能也会说些违心怪异的话,挤出别扭的表情,贺圣朝身下燃起的火苗就会立刻被浇灭。
他厌恶虚伪做作的她,厌恶……欺骗他的她。
但现在不一样,星澜睡着了。
没有抗拒,没有防备,没有伪装,就是完完整整,最真实的她,叫他很想好好欺负一番的她。
贺圣朝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把手探入她的衣衫下摆。
却见一直睡的平稳的星澜突然抬起手,狠狠拍在贺圣朝的贼手上,又重又响,在他粗糙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红痕,吓了他一跳。
星澜明明还闭着眼,却一脸的气急败坏,樱红的嘴娇叱一声:“放下!轮到本宫摸牌了!”
贺圣朝的旖念被这一掌打得那叫一个烟消云散,勒住她颈口的衣料就把她拎起来坐着。
“做梦还在打牌,朕看你是脑子需要清醒清醒!”
要不是他能辨别的出人是在真睡还是假寐,知道星澜是真的在说梦话,否则一定当场把她连人带被扔出窗外!
星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上一刻她还在梦里的牌局里大杀四方,这一刻她就又被怒火中烧的贺圣朝拎在手中,顿时清醒了一截。
看着自己松松垮垮的内衫,和眼前贺圣朝腰下还未完全消减下去的冲动,连忙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醒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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