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荣公子此来都城,是游玩还是……”
有其他目的?
姚俊辉问的委婉,后面的话没好意思明说。
“嗯,也可以说是来游玩的吧,只不过,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都城了,不知姚二当家现在何处?”
荣若来誉香楼,一是为了通知姚文杰她来了都城,二是想继续和姚文杰谈谈其他合作。
毕竟她的菜谱有限,而在这都城,能人自然不少,这才半月光景,荣若便发现这都城已经有两家酒楼模仿出了她做的菜,凭誉香楼的地位都不能奈何,何况凭她一个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权无势的人,委实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二叔最近有些事情,可能来不了都城,但二叔早说过,只要在下有幸得见公子,便让在下定要好好跟着公子历练一番!”
姚俊辉可没少听自家二叔夸赞这个荣若,而他也从誉香楼最近的收益中看到了荣若的能耐。
他们姚家虽然生意遍布大褚,可自从有了荣若这个厨艺大师的指导,誉香楼的收成俨然已经超过其他生意,成为姚家最赚钱的买卖了。
所以,姚文杰一再告诫各地誉香楼分号,荣若就是活财神,万不可怠慢。
姚俊辉虽然身为少当家,可在经商一途,比之荣若不知要逊色多少,姚文杰虽然有心让姚俊辉跟着荣若学习,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眼下,时机刚好。
只是,让姚俊辉诧异的是,没想到荣若会是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
“姚公子谦虚,在下不过是会些厨艺,当不得姚二当家如此盛赞。”
荣若虽然心里有些得意,但还是谦虚了一下。
想她跟着老爸耳濡目染了二十多年的经商之道,当姚俊辉这个毛头小子的师傅自然够格,只是她没想到姚文杰会对她如此高看,竟屈尊让自己的亲侄子跟她混。
看来这一次的都城之行,倒也值得。
昼转星移,转眼一月光景已逝,荣若看着近一个月的忙碌成果,揉揉酸痛的颈椎。
虽累,但看着这足足有小千平的火锅城,荣若还是很满意的。
本以为在都城要想开家像模像样的火锅店来,就算是有誉香楼做后盾也要一年半载的,可这才一月时间,姚俊辉便做出来了,这还多亏了姚家的另一重身份,皇商!
当知道姚家还是宫廷的供货商后,荣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的合作伙伴就是一条不细的粗大腿。
有了这层关系,她还寻哪门子靠山。
虽然现在是封建统治时期,权利至上,可她一个逃婚出来的山沟沟里的小丫头,难不成还想入朝为官去?
俗话说,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以她这性格,倒不如多挣点钱,游荡江湖来的潇洒自由。
如此一来,唯一麻烦的便是和公孙家的过节,好在公孙朝自打入了都城后,便仿佛是忘了她一般。
这样刚好给了荣若喘息的时间。
随着对都城势力的有所了解,荣若确定了公孙朝去上陇镇,是私下行动,既如此,他自然不会在都城里大肆追杀她,以免泄露自己的行踪。
眼下荣若唯一担心的,便是公孙朝的暗杀,只是,都过了那么久,公孙朝的人依然没有动静,荣若估计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了威胁,也不愿节外生枝,所以,眼下,只要在都城,她便是安全的。
至于以后,只要她有足够的钱,养得出足够保护自己的人力,那样的她自然是不会再担心一个公孙家的追杀或者是暗杀。
而她的仇,也不再愁报。
是夜,柳七回了上官府,朝上官柳汇报荣若最近的行踪。
这是继荣若和姚俊辉开始筹备火锅店的半月后,公子第二次要见他,柳七事无巨细的力求表现完美,公子许会突然发现他的好来,让他回来。
只是……
“他倒是鬼点子多,既然他们明日就要开张了,那你一定要多留意,以防万一公孙朝的人暗中混进去!”
上官柳并没有如愿发现柳七的好,而是吩咐完柳七,便让他早早回荣若身边去了。
“公子,既然那么看中这个荣公子,为何不直接收入麾下?”
柳七走后,柳方不解的开口询问。
柳方没见过荣若,也不清楚上官柳是如何结识的荣若。
“他与公孙朝在上陇镇时,有些过节,我不好直接出面收拢,所以只能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再说!”
……
“贤弟,怎么样,明日的开张没问题吧!”
姚俊辉看着荣若对着门口的位置一直发呆,走过来关切说完询问。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当家做主做的一件事,做好了是应当,做不好,父亲那定然不会轻饶了他去。
“哦,没问题!”
听了姚俊辉的声音,荣若回神。
自从二人决定开这家火锅店起,姚俊辉便提议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
对于姚俊辉来说,能有荣若这样的经商奇才作兄弟,那他以后在父亲眼中,便可有了些底气。
而对于荣若来说,能有大褚第一富商的少东家,作为结义兄弟,自然是事半功倍。
隔日,在一阵炮仗的热火朝天喧闹过后,大褚都城的第一家香满楼火锅城开业了。
有荣若在,前期的宣传工作自然做的充足,开业的前三日,香满楼都座无虚席。
不论是官宦之家,还是市井平民,对于这新出的食物烹饪之法,皆是很好奇。
最主要的是那味道……
更有甚者,一些文人墨客尝试过后,还专门为火锅店提了一首诗:
热气蒸腾香味浓,
满室留香味无穷。
清兵红将两分场,
口齿欲罢腹难忘。
“贤弟,此次多亏了你,咱们香满楼才会有此番盛况,也多亏了你,父亲第一次对我赞誉有加,这茶,为兄敬你!”
姚俊辉亲自给荣若斟了一杯茶,嘴角上扬。
他能在父亲面前有个一席之地,仰仗的自然是荣若的奇思妙想。
二叔姚文杰虽然长他一辈,可年龄却只长他几岁,自他有记忆起,父亲便事事拿他和二叔比较,久而久之,姚俊辉在父亲面前,除了一无是处,还是一无是处。
此次和荣若一起开的香满楼,短短半个月的收益,竟能赶上在都城成名已久的誉香楼半月的收入了,能有这样的成绩,自然要归功于荣若了。
“贤兄这话太见外,我们即是合作伙伴,又结义为兄弟,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以后这种话,休要再提。”
荣若认真的纠正姚俊辉,不是她情怀高尚,而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了各自的分成问题,作为股东,荣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自己的利益,她得了该得的,所以,她并不想再让姚俊辉承她的情。
如此,她便可无其他的心理负担。
“还是贤弟豁达,为兄自愧不如!”
姚俊辉学着荣若的洒脱模样满饮一杯,揭过此话。
不过,见荣若如此真心待自己,姚俊辉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定把荣若当做亲兄弟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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